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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片叶锁金枝》 40-50(第12/12页)
“还有筠欢,既然课业繁重,便早些回房温书,莫要耽误了。”
时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
李筠欢乖巧点头:“是,孩儿这就去。”他站起身,又对冯昭棠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浮在表面,未达眼底:“幸会。”
冯昭棠好似对李筠欢的敌意毫无所觉,还沉浸在饱腹和被接纳的喜悦中,对时榴笑道:“公子慢走。”
时榴吩咐下人待冯昭棠用完饭后带他去后院暂时安置,自己则起身离开此处,缓步走向书房。他知道这个时辰,李吹寒通常还在那里处理未完的公务。
书房内烛火通明,李吹寒正凝神批阅着奏报,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棱角分明,威势迫人。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听闻脚步声后他抬起头,见来人是时榴,冷硬的眉眼不易察觉地柔和了一瞬:“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有事?”他放下笔,笑着朝时榴伸出手。
令他更为意外的是时榴竟然未像往常那样避开或是直接无视他的示好,时榴步履轻缓地走近,牵住他的手停在他身侧。
一股清浅的,独属于时榴的冷香幽幽袭来,钻入李吹寒的鼻息。
“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么?”时榴的声音久违的放得轻软,与平日里的清冷疏离大为相径。
他微微倾身,宽大的翠绿袖摆似有若无地拂过李吹寒的手臂,又将目光落在那些枯燥的文书上,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的阴影。
李吹寒身体微微一僵,几乎是受宠若惊地看向时榴。这些多时日以来时榴见他时都会视若无物,在需要他的场面最客气时也是面若冰霜,何曾有过这般近乎温存软语的模样?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由得放得更低,生怕惊散了这片刻的虚幻温情:\"你若嫌闷,明日我带你去城外别苑散心?或是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你派人告知我即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时榴却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案边缘直到离李吹寒执笔的手仅一寸之遥时才缓缓开口:“那有什么趣味。”他抬起眼,美丽的眼睛眸光水润,带着一种李吹寒从未见过的温情蜜意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朦胧依赖。
时榴捧起李吹寒这张让他既爱又恨的脸:“是看你终日忙碌,人都清减了些。”这话说得轻如羽毛,却不轻不重正好搔在李吹寒心尖最痒处。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反手想要握住那只近在咫尺的手,时榴却恰好抬起手,指尖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蹙眉道:“许是今日在柴房受了寒,稍许有些头痛。”
“现在还觉得难受吗?”李吹寒立刻起身,也顾不得案上成堆奏报,满心满眼都只有心上人微蹙的眉眼:"我让十三去抗太医过来……"
“不必兴师动众。”时榴打断他,身体轻轻晃了晃像是站立不稳一般,很快就自然而然地靠向李吹寒,“你扶我回去歇息吧。”
温香软玉陡然入怀,李吹寒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他手臂僵硬了一瞬,随即小心翼翼地环住时榴的腰肢,将那清瘦的身体稳稳纳入自己怀中:“玉儿。”
“我猜不透此刻你想要的什么。”
“你大可直接告知我,我去替你寻来。”不要再像这样考验他,李吹寒低下头看向时榴,心里默念道,他真的会把持不住。
时榴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窝,温顺得不可思议:“我想要的就在我眼前。”
“好,那我送你回去。”李吹寒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是贴着时榴蓬松的发顶说出的这句话。
他抱起时榴一步一步走出书房,享受着怀中人此时难得的乖顺与依赖,就算心里清楚时榴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却也心甘情愿地沉溺,只觉得连日来的疲惫煎熬都得到了抚慰,哪怕爱人的温情或如镜花水月。
一路上,时榴都安静地倚着他,甚至在他踏上回廊台阶时还伸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襟,李吹寒的心跳如擂鼓:“怎么了?”路上每一步他都走得既快又安稳,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回房窝进被褥中好好呵护。
“今夜的月光好亮。”
李吹寒听闻他这突然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顺着向月亮望去,一轮明亮的玉盘高悬在天际,落在地面上全是空明又澄澈的水镜。
“它躲在我们身后呢,是很美的月色,要不要回头看看?”
时榴却将自己缩进他更深的怀里,闭上双眼:“我才不要回头。”
踏入寝殿后李吹寒小心翼翼地将时榴安置在榻上,为他脱去鞋袜,盖好锦被,随后自己安静地坐在榻边,手指眷恋地拂过时榴额前的碎发:“可还难受,我能留下来陪着你吗?”
时榴微微侧过身,向他伸出了手,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上榻吧。”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
李吹寒盯着他的眼睛凝视许久,他站起身将身上多余的衣裳脱下,整个过程中手掌都有些连他自己也微不可知的颤抖。
“我真的爱你。”
时榴偏过头去,不愿听他的长篇前戏。
……
红烛轻晃,月色眷恋如水——
作者有话说:有人能猜到66想干什么吗[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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