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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硬骨头》 60-64(第5/6页)
讨好着那些在他眼里不入流的投资方, 从银行的信贷经理到投资机构。
夏稚鱼只知道那段时间行业寒冬, 不止余夏,无数刚起步的自媒体工作室都销声匿迹,是她不服输, 憋着一口气想尽办法最后终于拿到了政府扶持小微企业的投资。
可她不知道在她拿着策划书奔波于银行大厅跟投资机构时,江知砚开了辆最不起眼的大众,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陪伴着她。
他怕夏稚鱼因为睡眠不足或者低血糖累倒在半路上,也怕那些不长眼的投资人会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欺负夏稚鱼。
更怕夏稚鱼知道自己一直都在,他不想看到夏稚鱼蕴着失望跟冷意的眼神,于是只好不借助任何自己的财富跟地位,只身跟在她身后。
“因为那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既没带伞,又确信自己拿不到银行贷款,然后难过崩溃到在雨里哇哇大哭。可等你忽然出现把我送回家后没几天,五百万的馅饼就掉在我头上了。”
“我当然能猜到是谁在帮我,知砚,我只是不能接受来自于你的援手而已。”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锤落定。
根根分明的翻糖羽毛尾端稍有些融化的痕迹,动物奶油支撑力又差,明明才过去了没一会就有了塌软的痕迹,江知砚垂眼,心头升起几分无能为力的心痛之感。
“即便在那么艰难的时刻吗?”
最后一点酒液倒进夏稚鱼面前的酒杯里,她凝视着流淌而下的深红液体,那点在心头隐忍了许久的种子噗的破开土壤,露出脆嫩的苗尖。
“我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永远低你一头的位置,不想被你用冷酷的声调和语气斥责,谁的钱我都能拿,唯独你的不行。”
仿佛从空气中忽然浮现出一根看不见的鱼线扼住江知砚的脖颈,心脏悬在半空,寸寸收紧。
“鱼鱼——”
“因为我想跟你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最好一偏头就能看到你站在我身旁,这样不好吗?”
短短一句话像是特赦令,赦免名叫江知砚的囚犯。
其实现在的江知砚跟之前的他没两样,一样试图把夏稚鱼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像保护易碎的幼苗似的护着她,人的本性不会变 ,变得只有他在这四年连绵不绝的阵痛中被迫学会了等待。
等夏稚鱼变得更能让她自己感到满足。
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
等玫瑰盛开,等山花烂漫。
夏稚鱼确信自己第二次从江知砚眼里看到晶莹闪烁的液体。
他朝她举杯,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聊天聊的很愉快,之前那些问不出口的问题随着这几年时间的流逝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口了,夏稚鱼一时没忍住又开了第二瓶酒,两个人说说笑笑聊了好久。
直到乐乐伸着舌头喘粗气来找夏稚鱼,夏稚鱼才想起来可怜巴巴的小狗今天玩了一天了,一向精力旺盛的大金毛都累的想回家了。
江知砚主动牵起乐乐的牵引绳,“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喝的有点多,打车我不放心。”
夏稚鱼挑眉看他,“你本来就得跟我一起回去呀,还有生日礼物没给你呢,你该不会以为就个蛋糕吧。”
“而且你不喝酒不叫司机不就是等着送我回家吗?”
她毫不客气的点出来江知砚的小心思,眉眼却透露出些许不明显的受用。
快三十岁了,夏稚鱼看问题的视角完全跟当初彻底变了个样,以前总觉得江知砚在她面前不坦诚,总是隐瞒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到现在后,她只会因为江知砚口是心非的行为而感到些许被小心翼翼讨好的愉悦。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时机合适。
两个人都处在还算不错的状态,她愿意跟江知砚重新开始,江知砚也对她仍抱有好感,一切都显得恰恰好。
得益于兔腿冻干跟金毛亲人的本能,乐乐很喜欢江知砚,进家门后都愿意让江知砚给它擦擦脚,即便是洗了澡,大型犬的脚丫子还是滂臭,可江知砚就跟闻不到似的仔仔细细的坐在玄关凳子上仔仔细细的给乐乐擦脚。
跟着硬赖着试图给皇上暖床的洗脚婢一样。
乐乐四个黑爪子都快被擦掉色了。
夏稚鱼都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她给江知砚从鞋柜里拿了双灰色的男士拖鞋,江知砚盯着这双鞋,脸色比刚才乐乐一脚踢到他鼻子边时差多了。
夏稚鱼唇角翘起,“我爸的拖鞋。”
江知砚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任钰穿这个小,我给他买了双大的。”
某人神色还没好两秒又沉了下去。
别说,跟川渝变脸似的,还挺好玩的。
夏稚鱼靠在门廊上,打量江知砚的眼神就跟猫爬架最上方夏小江盯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皇帝看奴才似的。
江知砚拍了拍乐乐屁股,心平气和道:“这个脚抬上来,我再给你擦点凡士林。”
乐乐清澈眼神无辜的望向自个亲妈,小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玄关躺这么久。
虽然木地板躺着不凉,但小狗在往前三米的地方有自己大大软软的小狗窝,不像有些人……
想回窝里——小狗黑黝黝的眼珠子眼巴巴朝着夏稚鱼传递这样的信息。
“要不”,江知砚深邃眼眸凝视着她,试探道:“我再帮你给夏小江梳梳毛?”
夏小江鄙薄的睨了江知砚一眼,高傲的扬起尾巴,几个漂亮的凌空跳跃就闪现到客厅墙上钉着的架子上,别说梳毛了,它连一丁点眼神都不想分给江知砚。
江知砚深深呼出一口气,“那用不用我——”
“不用”,夏稚鱼干脆利落的拒绝掉,“想留下来跟我多呆一会就直说,我家乐乐脚毛都快被你薅秃了。”
“来客厅坐会吧,你喝点什么?白水还是果汁?”
“都可以,看你想喝什么。”
江知砚在沙发上坐定,静静的环顾四周,屋子里处处弥漫着夏稚鱼的气息,墙上挂着她画的乐乐跟夏小江,沙发上堆叠着她喜欢的柔软摆件,吊灯坠子是白色芍药花的形状,映出偏暖白光。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夏稚鱼懒懒的躺在这块他坐着的单人沙发上,长腿交错搭在脚凳,夏小江窝在她怀里,乐乐趴在脚边,电视里放着她最喜欢的电影,茶几上或许跟现在一样放着她喜欢喝的西瓜汁。
夕阳或者月光透过落地窗,亲吻在她细而纤白的脚腕上。
分开的这些年里,江知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夏稚鱼是在怎样生活,他甚至在思念到了极点时也在这一栋楼里买了套房子,就在夏稚鱼家楼上,期许着能在电梯间偶然跟她碰上一面。
可每每想到分别时夏稚鱼决绝的模样,再强烈的情思也只会被压抑下来,只因为夏稚鱼说她想要自己的生活。
江知砚比谁都盼望着夏稚鱼快点取得成就,他想见到夏稚鱼,想跟她独处,跟她聊天,想知道这些年来她时如何消遣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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