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怀了本王的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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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的“情敌”出没,他好提前解决——

    不是,怎么是这个回答?

    他一时间都不禁瞠目结舌,呆滞了片刻才急切地问:“怎么会不知道呢!比如喜欢聪明的——不对不对,叔父那么聪明,应当喜欢能互补的笨一点的?”

    越千仞:“……?”

    原来褚照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定位精准的。

    褚照这么一思索,便不顾越千仞古怪的表情,滔滔不绝讲起来:“还有叔父吃饭不讲究,可以找个喜欢带你去找珍馐美馔的;叔父日日处理公务沉闷枯燥,应当会喜欢陪伴你,给你逗乐,还有在放松时给叔父推拿一番,像这样……”

    越千仞手忙脚乱地把作势要上前来“示范”一番的褚照按回座位上,也被他的回答整得哭笑不得。

    “喜欢具体的某个人,绝不是因为他拥有某种特质,要不全天下聪明的笨蛋的人那么多,符合的都会喜欢吗?”

    褚照愣愣地摇头。

    他喜欢叔父,能挑出来掰着手指数出叔父种种优点,但换做在另一个人身上,怎么想都一阵胆寒,一点也不喜欢。

    越千仞见他一副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失笑捏了下他的脸颊,低声说:“所以,别想这些乱七八糟了。至少,在你生……”

    “叔父说得这么有理有据,莫非是喜欢过某个人?!”

    褚照瞪大眼睛,突然拔高声音紧张地问。

    越千仞松手,无奈回答:“没有。”

    褚照神色探究——叔父怎么可能从未动心过,却能把这种事说得头头是道?

    还是叔父喜欢着什么人,自己却未察觉到?

    褚照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一样,语气还急促得如同做贼:“真的没有?一个都没有?叔父在……在自渎的时候都在想着谁,总该有吧——哎哟!”

    越千仞清咳一声,才发觉自己这一指节往褚照的脑门敲下去,有点没收住力道。

    趁着褚照捂着脑袋揉的时候,他连忙把不自在的神色掩饰住,绷着脸故作凶狠地说:“莫要胡闹了。”

    褚照也自知说的话怪私密的,但是又转念一想,叔父都帮自己好几次,不让自己碰就算了,怎么问问还不行?

    真是老古董!

    越千仞哪里知道褚照都在心里怎么编排自己,他本就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更不想再与褚照在这样的话题上兜圈子。

    他只能严肃了表情,强行转移话题:“你刚在里屋休息,都在看什么话本?”

    褚照表情警惕地捂住衣袖,“叔父问这个做什么?”

    因这动作明显,越千仞一抬眼,便从他势单力薄的防御中轻松钻空子,双指在衣袖里头一伸,直接就把褚照揣里头小巧的话本抽了出来。

    褚照急了:“还给我!”

    越千仞想起之前偷瞧过褚照那些话本的内容,一边伸手按住褚照不要乱动,一边低头看话本内容,实在忍不住教育:“你少看些什么情情爱爱……”

    他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话本正翻着一页,看起来是个武侠传奇小说,什么少年侠客与魔教教主大战三百回。

    越千仞尴尬地清咳一声,把话本递回去,自觉心虚,强行找补:“武侠小说看看也行……但午休时间别盯着看个不停就是了。”

    褚照一拿到话本,连忙往自己衣袖里塞回去,揣得严严实实,才气鼓鼓地回答:“知道了!”

    越千仞到底没好意思,还是和他说:“抱歉。”

    褚照立刻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没生气!”

    他还小小地松了口气,庆幸叔父没往后多翻两页,要不就会发觉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武侠话本了。

    褚照倒是想起刚好像打断了叔父的话,便追问:“方才叔父说什么来着?说至少在我生什么……刚没听清。”

    越千仞停顿了下,回答:“想不起来了。”

    “真当?”褚照有些生疑。

    越千仞随口说:“可能是想说你生辰要到了,该做准备了吧。”

    褚照“诶”了一声,“这么快!一年又要到头了啊……”

    越千仞揉了揉他的头,干脆站起身,走到褚照身后,把他午觉枕得散乱的发冠取下,重新为他梳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也不禁感慨,低头看着褚照的头发也蓄长了些,又想到褚照刚登基时,旒冕都沉重得戴不上,还哭着和他说宫人给他束发扎得头皮痛。

    越千仞那时也不会给人束发,但他帮褚照整理发冠时,褚照都安安静静地不闹腾,给他戴歪了,也要跑去和来福炫耀。

    青丝一寸寸地梳过,孩童逐渐长成出落得越发俊俏的少年郎。

    他待褚照始终如一,又如何能让自己不明不白的心绪,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乱套呢?

    *

    天枢卫办事牢靠,当夜便有抓获袁贯子的消息传来,连夜投入刑部大牢。

    除此以外,袁贯子手下养的那些孩童,也都被看管起来,暂时还都留在那宅院之中。

    次日,褚照按着冯太医和叔父的叮嘱,进行惯例的每日活动,“不经意”又逛到宫门不远的凛王府时,越千仞正好便是在听属官报告袁贯子的口供。

    果然是靠着褚衡提供钱财,袁贯子才能潜藏在京中,私下活动好几年。

    他倒是忠心耿耿,半句话都不透漏,直到拷问的狱史把相关的信息都说出来,袁贯子才知早已暴露,失了心志。

    但他也没透漏出西平王相关更多的事情,只说曾经受过褚衡的救命之恩,他偷拐儿童私贩被通缉的时候,就是在西平郡藏着避风头。

    之后奉命从西平郡到往京城的过程中,谨慎犯案,拐走的孩童都在不同村县,还抱走不少孤儿,中间断续花了几年时间,故而没有被地方官查到。

    袁贯子养这么多孩童并非大发善心,而是年幼的孩子才有控制的能力,他甚至将其中年龄大点不服管教的打断四肢扮作乞儿,恐吓着这些孩子都留下阴影,才不敢反抗他。

    现在从他的口供中,只有不到半数的孩童还能依稀记得从何处拐来,其他要不就是孤儿,要不连袁贯子都忘光了。

    袁贯子对这些孩童时常打骂,怕他们逃跑给的吃食也少,这几年养死的小孩都不少,全被他草草扔到乱葬岗去;天枢卫整理了剩余的孩童,里头多数也都身体不好,患有各种疾病。

    褚照原本和这些日子一样,越千仞办公时,他就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休憩。

    此时实在忍不住,听得红着眼眶跑出来:“叔父,我们救救这些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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