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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和养大的崽HE了》 30-40(第4/17页)
陆什还没说话,贺开笑眯眯地又说:“小崽,你别又说要转钱给我,我好歹养了它半个月,有感情了,想买零食给它嘛。”
说着,他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对不对?”
小猫巫师配合地仰起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正在这时,贺开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时他没拿稳,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按到了免提,刘镜的声音混着暴雨声响起:“宝贝,车子半路出故障跑不动了,联系了维修店,要两三个小时才能修好。你找个地方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贺开讶异地“啊?”了一声,关掉免提:“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先修车吧。”
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打不到车的话,我就在刚才那家酒吧等你。没关系,不要急。”
挂断电话,贺开转身对陆什道:“那就先不打扰你了,手臂的伤记得上药,写完代码早些休息。”
他向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心脏跳得咚咚。
他在赌。
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布局。他先是倒过去那杯陆什最爱的冰镇柠檬红茶,而后抱着小猫打感情牌,隐晦地提醒了“寄养之恩”。
他赌陆什不想欠他。
他卑鄙,他无耻,他算计,可那又如何呢?只要能留下,一切有什么关系?
一步又一步,距离门越来越近。
贺开握上门把手,身后终于传来声音。
“在这等吧。”陆什说,“雨大,这个时间打不到车。”
贺开的一颗心重重落地,他几近脱力地收回手,调整好了呼吸后转过身微笑说道:“会打扰你吗?”
陆什没说话,去了卧室。贺开知道陆什从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他给了选择,尽到了义务,对方是去是留,他都不关心。
未关严实的卧室门透出一道昏暗光线。
陆什在换衣服,他脱下睡衣,套上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本就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又在健身房练出了漂亮紧实的肌肉,用力时,肩胛骨带着两侧薄薄的背肌律动,像展开的蝴蝶翅膀。
衣服下摆盖住了流畅紧实的腰身,短短两秒的视觉盛宴结束。
贺开狼狈地收回视线。他知道这腰多么柔韧又多么有力,同时有着蛇的灵活与豹的野性。可是陆什已经157天没和他做.爱。
陆什对贺开脑中的肮脏想法一无所知,他在沙发坐下,给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药。
他很快处理好了大多数伤口,剩下的都是没法单手办到的,贺开抓住时机道:“我来帮你吧。”
陆什递给他碘酒和棉签。
胳膊肘处有一道很深的划痕,贺开托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用蘸了碘酒的棉签涂抹,碘酒没入翻出血肉的伤痕里,把边缘激得泛白,陆什却没有任何反应。
贺开说:“疼就说。”
“不疼。”
贺开心想,才怪,你小时候明明手指擦破了皮儿都会喊疼。
处理好了剩下的伤口,又用创可贴裹在无名指一道很深的划痕上。贺开问他:“看电影吗?你不困的话,我陪你看部恐怖片好不好?”
陆什道:“很晚了。”
虽是拒绝的话语,但贺开并未泄气。他知道陆什有多喜欢暴雨天,又有多喜欢在暴雨天拉上窗帘看恐怖片。
他笑着讲起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这部片子是我一位导演朋友拍的,太过恐怖,没过审,只在小范围里私下流传。我这里刚好有一份,看看嘛,好不好?”
陆什没说话,但贺开知道自己又赌赢了。
当你真正想取悦一个无比了解的人时,你可以有千百种手段。
贺开立刻去打开电视,又在手机上鼓捣了一番,电视上出现了画面,他松了口气——不枉他学习并练习了那么久的投屏教程。
电影是好看的,比那些粗制滥造的乡村恐怖片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剧情紧凑刺激,环环相扣,就是太过血腥恐怖。贺开心里发毛,强忍住说话和靠近的冲动,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机上方的挂画,努力使大脑放空。
瞥到桌上空了的水杯,他起身拿过:“我去给你加点。”
陆什道:“我来吧。”
“你手上有伤口,碰水就不好了。”贺开打开了冰箱门,往杯子里加了一勺冰块,添满柠檬红茶。
陆什背靠沙发盘腿而坐,小猫趴在他脚踝上睡得正香,被一只贴着创可贴的手轻轻挠着下巴,睡梦中舒服得咕噜咕噜。
贺开把水杯递过去,努力不去羡慕小猫,可做不到——小猫的前爪抱着陆什的大腿,下巴搁在陆什的小腹处。
他又心酸了,他都没躺过那里。
坐回沙发,贺开悄悄抓住陆什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衣袖,强迫自己看,可余光总是瞥向陆什搁在膝上的手。
陆什看得很认真,剧情到高潮处,挠着猫咪下巴的手指停了一会儿。睡梦中的猫咪不满地翻了个身,两个前爪抱住他的手指啃了啃,于是裹着创可贴的手指重新挠了起来。
电影讲了一个简单的故事。村里有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破石子路,每个走进去的人都会进入不同的幻境,幻境内容来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识破幻境,幻境即会坍缩,如果不能识破,将永远被困住,永无脱身之日,直到死亡。
主人公却并未遇见幻境,他走到道路尽头,一切都是平日熟悉的模样。熟悉的亲人朋友邻居,熟悉的乡村田地与山丘,唯一的区别是,母亲与记忆中不同,更开朗爱笑,笑的时候嘴角咧至耳根。
夜晚主人公骑着摩托载母亲回家,路遇一位搭车的少女,主人公没有停下,迅速骑车离开。
他对母亲说:“她刚才用的是手背招手,只有鬼才会这样。以后你如果在路上遇到,一定要注意。”
后座的母亲用两个手背拍起手来,笑着说,儿子好棒,妈妈记住了。
故事的高潮,记忆中的母亲形象逐渐模糊,主人公对现实世界的记忆就快消失,他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一条破石子路,他需要找到那条路……
破石子路杂草丛生,混着泥土与碎沙,是乡村最为常见的那一种。
贺开想,当年就是因为这样的破石子路,救护车与警车来得太慢,让陆什在废墟下多等了那么久。如果陆什走到电影中这条路的尽头,遇见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会是什么呢?是那座倒塌的房屋和满地废墟吗?
电影结束了,屏幕上滚动着演职员表。
贺开在背景音乐中开口道:“那条路修好了,你以后不用再害怕。”
他声音很轻,又被音乐盖去了大半。他不知道陆什有没有听见。
看电影的过程中陆什的姿势越来越放松,这时正半倚着沙发,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指节曲起顶着下颌。闻言他抬眼看了过来,目光中似乎带着疑惑。
贺开拿起桌上空了的水杯:“我去帮你洗杯子,你的手这几天先不要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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