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养大的崽HE了: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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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 20 章 呜呜

    鲜血染红了世界, 意识被黑暗吞噬。

    贺开半昏半醒,时空错乱。

    一会儿是在垂着玫瑰的红色围墙下,两年未见的少年指尖转动着篮球, 疏离又冷淡地称呼他:“贺先生。”

    一会儿是在客厅的沙发旁,小男孩皱着眉道:“生病了为什么要骗我说在加班?幼不幼稚啊哥,我还以为你真的为了工作就不来看我了呢!我点个粥,你多少喝一点, 好吗?”

    一会儿是在山顶等日出,青年的衣摆被山风吹拂,他的手被对方温暖的手指包裹揉搓:“手这么凉, 您也不知道多带衣服。”

    ……

    ……

    最后定格在餐厅包间里, 陆什给他判了死刑:“我回想起这两年, 只觉得一切都糟透了。”

    糟透了……吗?

    所有的一切, 都糟透了吗?

    可他们并非没有过甜蜜。

    家里的书房, 公司的办公室,放着两张相同的照片。樱桃木相框里,他和陆什并肩合影, 身后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在陆什高考完的那个暑假,经历了那一次失森晚整理败的性爱后, 他们的恋爱暂时偃旗息鼓, 没有过牵手, 没有过拥抱, 更没有过亲吻。

    那之后的一年里, 两人吃饭,散步,看电影,做一切程式化的事情, 平淡无趣。直到有一天,贺开在饭局上喝得有些多,拨给司机的电话错误地拨给了陆什。

    等他头脑昏沉地离开饭局,在初夏的夜风中,看到安静站立在街边的小男友,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回家的车程有一个小时,他便在小男友的腿上躺了一个小时。年轻人修长有力的大腿先是紧绷,而后慢慢放松。

    路遇颠簸,他躺得不舒服,拉过对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陆什想也不想就要抽回手臂,他借着酒意不松手,僵持了一会儿后,陆什松了劲儿。

    “暑假一起去爬山吗?”贺开枕着陆什的大腿,侧脸紧贴着他有力的腿部肌肉,脸埋在他腰腹的衣料上,舒适极了。

    或许是听出了话里醉醺醺的酒意,陆什懒得和他掰扯,便道:“行。您能别啃我的衣服吗?”

    贺开耍赖:“我喝醉了。”

    陆什低头看他,满脸写着不开心。

    贺开忙道:“赔你新的。”

    行程定于一周后。

    云霓山挺拔秀美,夏季天高地阔,可见星辰与云共舞。天南地北的旅客在初夏汇集于此地,各自背着食物、水、帐篷,爬夜山、观日出。

    凌晨两点,山间栈道人流如织。遥远星辰指路,两侧不知名野花野草,簇拥出一条蜿蜒而上的石阶。

    陆什身高腿长,一股脑地大步往前冲,贺开毕竟比不上他年轻精力充足,很快就追得有些吃力,于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青年人的手心发烫,指尖微凉,被他拢在掌间。

    这是他们交往的第二年,贺开第一次和小男友十指相扣。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略微诧异的眼眸。

    “慢些。”贺开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走太快容易累。”

    继续爬山,陆什任由他拉着手,不挣开却也不握紧,脚步确确实实放慢了。途中贺开踩到一块橘子皮,被陆什抓住肩膀站稳。那之后,握紧的手没有再放松力道。

    他们在人流中默默地拉着手,旅人们都专注着自己的脚步,没有人向他们看,就算看也看不见。贺开清楚的知道,心脏砰砰的鼓噪跳动,不是因为运动激烈。

    到了山顶,天空的墨色已经化开,显出远山的轮廓。夜爬了几个小时的旅人们似乎都不累,兴奋地等待着日出。

    摄影师调试着支架和相机,准备拍下日出的那一瞬。

    陆什从书包里拿出坐垫,两人在远离人群的石头上坐着。

    贺开问:“冷不冷?”

    一回生二回熟,他很自然地握住陆什的手,被那暖意一激,察觉出冷的是自己。

    陆什手腕一动,像是想挣脱,神情有些奇怪:“是您比较冷吧。”

    贺开略为尴尬地一笑,就要抽回手,却被拉住。

    “您应该多穿一点。”

    陆什说着,两只手拢住他的一只手来回揉搓,然后又换另一只手揉搓。

    贺开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望着身边的青年,夜色未散,他只能隐约看见轮廓——陆什为他暖着手,微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想必是专注的。

    突然间他能看清了,青年黑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清晰得每根睫毛都分毫毕现。

    就在这时,人群爆发一声惊喜的尖叫:“日出啦————”

    哦,原来是日出了,难怪他看得这么清楚,青年那每一分年轻朝气的英俊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贺开凑上去吻住那一对漂亮的唇瓣。

    陆什全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

    贺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他放松。

    陆什慢慢地不再僵硬,却也不回应,只是不动弹地任由他亲吻,睁着眼睛打量他。

    太阳越升越高,贺开能看到青年的睫毛上镀着金光。

    陆什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贺开感觉到纤长的睫毛从脸上划过,如蝶翼轻颤,在他心窝留下痒痒的划痕。

    “宝宝,闭眼。”透过相贴的唇齿,他轻声道。

    阳光正盛,贺开耐心又温和地引导着,渐渐地唇舌交缠,分不清彼此,喘息渐盛。

    在初夏的云霓山山顶,贺开第一次吻了他的小男朋友。后来有新闻报道,那天是连续十六天阴雨后,云霓山的第一次日出。

    ……

    ……

    回忆远去,温柔缱绻消失不见,只剩冷冰冰的现实。

    消毒水的味道充满鼻腔,即使在昏迷中,他也死死抓着对方的手——不抓紧,对方就会飞走……年后……年后是什么时候?他失去意识多久了?现在是年后么……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他又冷又痛,只好哆嗦着蜷缩起来。嗅觉变得很灵敏,分辨出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清冷的薄荷混上燃烧过后的雪松,七分的冷里掺上三分的暖,独属于青年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他慢慢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时,月亮仍挂在天边。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月光把病房照得很亮,为椅子上的青年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贺开哑声道:“对不起。”

    陆什道:“你发烧了,胃里有出血点,医生没开退烧的药,怕刺激肠胃,只能先忍一忍。感觉好些么?”

    贺开低低嗯了一声,问:“几点了?”

    陆什看了眼时间:“两点半,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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