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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210-220(第11/17页)
是状元郎据理力争,且将这后母谋划祭河之事公之于众,才将庄使君护在了自己身边。那后母,早被刺青流放了。恶人有恶报!”
“真是苍天有眼!状元郎和御赐使君,也是一对苦命鸳鸯。好在一切都好起来,如今一起风风光光把家还,是多少人几世也修不来的好福气!”
除了看热闹的乡民,一些士绅乡贵闻信后,也早备了厚礼等在驿站外。
虽说大家素昧平生,但收了礼,这关系不就有了么?翰林编修,别看品级不高,但那可是天子近臣,是可以上朝议政的。出入仕途,便有如此高的起点,将来平步青云岂在话下?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
有送京中房产地契的,有送金银财宝的,甚至连送小厮奴婢的都有。远远看见孟知彰的队伍,一股脑挤上去。一时房契地契,甚至元宝珠串乱飞。吵吵闹闹。乱乱哄哄。
此时跟来的礼部仪仗队起了作用,孟知彰请众人围住马车,送礼之人一时不得近前。因为沾着皇家,沾着礼部的关系,谁也不敢硬碰硬撞。
孟知彰根本没有下车,只在车上不停拱手致歉:“诸位抬爱,孟某与夫郎心领了。这礼,还请带回去。若真想送的话,我们亲事在即,诸位祝我们白头偕老便是!”
孟知彰的车马在乐队护送下,逃也似地冲出重围。有了这次的经验,前方连稍大一点的驿站都不敢多停留。尤其进入东盛府地界,更如做贼一般。
在东盛府,庄聿白的名字至少是叫得响的。他研制的肥田之法,东盛府辖下四州一十八县,全部推广,15万顷田地,皆被恩泽。
东盛府百姓若知道庄聿白荣归故里,正途经自家门前,莫说杀鸡宰羊留客,即便让他们当街跪迎,他们也是一百个愿意。
若庄聿白嫌弃马车颠簸,他们也可以一路将庄聿白背至孟家村。
*
孟家村孟氏祠堂内,知县刘宗不停踱着步子,还时不时探头朝门外望上一望,看看前去探信之人来了没有。
得知孟知彰今日到,天未亮,刘宗便到了孟家村,以示隆重,还带上了知县的全部仪仗。只等孟知彰车马临近,自己带队亲自迎出去。
族长孟向贵活了这么大岁数,哪曾想过有朝一日知县大人会来自家祠堂祭拜!忙带了一众孟氏族人夹道跪迎。
刘宗作为父母官,辖区子民见到自己,自是要跪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凡事都应变通。今日是迎接新科状元和新封使君,而地上跪着的正是衣锦还乡之人的族人。他下轿,亲自将族长孟向贵扶起来。
“自不必多礼。今日迎接孟大人和庄使君,这些礼节,暂免了。”
孟向贵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竟然能得知县大人扶自己起身,还如此这般和风细雨同自己讲话。他亲自奉了茶,又端了些果子和银钱,分与跟来的胥吏、仪仗兵使们。
众人正闲话,忽听探信者来报,“到了!到了!孟大人和庄使君到了!”
“到哪里了!”刘宗猛地起身,险些将茶汤洒在自己崭新的官服上。他顾不了这么多,忙招呼院外候着的仪仗队,“速速随我去村外接人!”
那探信者拦在前面:“大人!孟大人已到祠堂门外!”
话音未落,孟知彰牵着庄聿白的手,从祠堂大门并肩走了进来。
虽是衣锦还乡,圣上也给了最高恩遇,但这些虚架势,哪里能摆在看护自己长大的族人面前。以免惊动族人,孟知彰在村外便停了队伍。自己挽着自家夫郎的手,悄悄走了回来。
孟知彰受翰林修撰,从六品。暨县知县,正七品,低了一级。
刘宗见到孟知彰和庄聿白,先抬手行礼问好,一团喜气:“下官恭喜孟大人大魁天下!恭喜庄使君荣膺圣恩!”
“知县大人同喜!”二人皆没料到,知县大人竟亲自来迎接。
祠堂院内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祭祖用的三牲齐齐摆上桌案,还专门系了彩绸。另又摆了两案时令瓜果、糕点饼饵等,一同祭祀先祖高堂。
刘宗乃外姓。今日是孟氏族人祭祖,他不便参与,临行前将带来的五抬贺礼留下。
“莫要推辞。孟大人考中状元实乃为我暨县添彩增光。庄使君的肥田之术推广以来,全县上下已无饥馑。两位,就是暨县父老的贵人!是天下百姓的福星!”
除了布匹、茶叶等实物贺礼外,还有两个好消息。
其一,为贺二人喜结连理,特划50亩上等官田为庄聿白添妆。
其二,孟家村所有田亩,免税粮三年。
消息一出,全场哗然。
免税粮?!
“啥叫免税粮?”牛大叔有些懵。
“牛大叔,您是我们这里最有见识的,连府城都去过,怎么连个免税粮也听不懂了?”
免交税粮自然是听的懂,牛叔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活了大半辈子,新皇都换了两个,可从未听说百姓种地不用缴税粮的。
每年收成结束,最重要的就是缴税粮。如今是儿子赶车去缴,从前都是自己肩挑背扛一步一个脚印地步行去缴。
他记得自己八九岁上,跟着家中大人去镇上缴纳税粮。往年双脚背过去就可以,那年要交的却尤其多,家中甚至还用上了车。倒不是家中收成变好,而是上头硬性规定。
那年初春西境战事起,夏收时,税粮已经飞涨到收成的五成。
父母用补丁摞补丁的几只麻袋装满粮食,又小心翼翼搬上年久失修、破损不堪的木车板。孩子们从来没在自家院子中见过车,简直比过年还开心。
还是孩子的牛叔不知道,这是生性要强的祖父赔了几天笑才借来的独轮车。他也不知道,粮税占收成两成时,家中日子便已艰难,而如今却要缴五成税粮……他更不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将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
面朝黄土,奋力推车的父亲,一颗头颅越垂越低。空荡荡的裤腿,蹬在滚烫的大地上。一路扬起的尘土,像一串挥不去的叹息,无奈、 无助、又无望。
祖父没熬到那年秋收,就去世了。
家中二妹,最喜欢“哥哥,哥哥”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的二妹,饿得慢慢不会笑了。一双眼睛在瘦瘦的小脸上显得越来越大,小肚子也越来越鼓,到后来就白天晚上地哭。气若游丝,像只病弱的小奶猫。
没多久,二妹也随祖父去了。
如今日子越来越好。可曾经那灼心的饥饿感,那细弱的哭声,早刻进牛叔的骨血和记忆。
眼下竟给农人免税粮。牛叔一双手不停抖着,仰头看了看天。
若当年也能免去税粮,祖父便不会离开,二妹……如今,也应该儿孙满堂了吧。
当然,所有人都清楚,即便眼下不免税粮,全村上下也没有谁家会吃不饱饭。一则琥珀带来的肥田术,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二则琥珀开创的茶炭生意和葡萄园,整个孟家村两年内成了十里八乡最富裕的地方。
庄聿白,当之无愧是孟家村的小福星。
小福星和他相公一起完成祭祖流程,刚出祠堂门,便被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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