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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200-210(第16/20页)
这生死之交之实。
眼下再有然哥儿的这层身份,虽然几人相识时间未深,却也一见如故,像是多年不见的旧友,彼此之间无需过多言语。
不过在外,众人还是时刻记得九哥儿现在的新身份,薛家在凉州的大掌柜,令狐忆。
西境养人。数月不见,之前那个九哥儿,似早已脱胎换骨。一颗心被那阴湿黑暗的锁链牢牢箍紧,终日囚于暗夜之人,如今终于挣脱束缚,堂堂正正站在这大地之上,迎接每一束属于他的阳光。
都说边塞日头毒烈,但照在这九尾火狐身上,却柔和得刚刚好。每一缕头发,都每一睫毛,都在闪闪发光。
“令狐公子,不仅茶肆酒楼经营得得好,这选地耕作之事,也是慧眼独具。”
庄聿白在一片平缓之地勒缰驻马,迎风而立。琥珀色碎发被劲风理在耳后。
“这一片坡地甚好。不远处有条水源。南向坡,朝阳,挡风,日晒足,且不易积水。是葡萄生长的绝佳之处。”
九哥儿不经意地将视线从然哥儿身上打了个来回,确定对方无碍后,向前跟上庄聿白。
“公子谬赞,令狐不敢当。不过身为西境之人,养护葡萄或许自带一些天赋。”
庄聿白回头看了眼,然哥儿已下马,蹲在地上认真检视着这片坡地的土层墒情。
“是。有些人确实自带天赋。等这里的葡萄园开出来,他若愿意,也可以留下。”
庄聿白意思很明显。
“不。”九哥儿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至少眼下不可以。”
云层遮了烈日,火狐流光溢彩的皮毛上,片刻蒙上层阴翳。好在只是一瞬,很快九哥儿换回明媚灿烂的笑颜。
“那日去军中送粮,听闻云校尉去前方巡视,希望一切太平。不过……”九哥儿抬眼向北望了望,“不过今岁北风要急一些。不知战事和大雪,哪一个先来。”
庄聿白心中一凛,他走之前,哪一个都不能先来。
最迟十一月中旬要返程,他来时答应过孟知彰要回家一起过年。他不能食言。
不等庄聿白看过这片坡地回城,司农小吏快马追了来。
“庄公子,大人们有请。”那小吏皱着眉,面上很有些为难,“东边三五个城池的城主一齐来了,问公子讨教这垦地肥田之法。”——
作者有话说:北风卷地白草折——唐·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这场病已近尾声,进入咳天咳地咳空气的干咳阶段,咳得腹肌和马甲线都要出来了,怎么不算因祸得福!
第209章 西行(五)
庄聿白一行往回赶, 未及进程,但见城门已乌泱泱堵满了人。
为首的是凉州知州,身边跟着几位陌生官员, 看来这就是小吏口中的其他城池的行政长官们。
知州怎么也算五品或从五品官员, 就这么三五成群出城门迎接自己,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
“琥珀,他们都是来接你的?”
弄清楚状况的薛启辰先驻了马。他向来不正经惯了的,与这些朝廷官员们打交道,自然要一本正经端着, 行事说话如上了枷锁, 难受得要命。
想逃。
逃不掉。
人家已经怼到面前了。
虽然众人的目标是庄聿白。但外人看来, 庄聿白和薛家是于公于私都是绑定的。薛家做为目前西境首屈一指的大商贾, 自然事事需要一同参与。
而他薛启辰是薛家名副其实的代言人, 此时无论如何都要撑起这个场面。让皮猴当正经人,确实为难他。
九哥儿驱马上前,笑指前方, 为薛启辰和庄聿白介绍。
“凉州知州左手边个头高挑的,是据此往南一百里的宛城知州, 右手边那位拿折扇的是向东二百里的裕城知州,身量微微发福那位是停风城知州……”
果然是做情报工作出身, 九哥儿的业务能力当真名不虚传。不过他刚到西境不到一年,周边各城池的长官们情况便了如指掌。不容小觑。
庄聿白终于明白为何当时骆家, 宁可九哥儿毁在自己手里, 也绝不容许其另易其主。也明白公子乙为何要趁驸马坡雪夜围剿之时设计此“死遁”之计。
不过公子乙不是懿王的暗卫么?他怎么会和九哥儿有如此交情?
若懿王知道自己身边最信任之人,设计“盗走”自己手下得力之工具,会做何感想?
此事,若懿王不知情, 公子乙之行为,是背叛;若懿王知情,那九哥儿就是懿王安插在西境的一枚棋子。
庄聿白微微侧脸,眼前九哥儿明眸皓齿,笑容永远那样得体,那样明媚干净。两人对视一下,像是感应到什么,同时将视线投向一旁的然哥儿。
然哥儿骑马跟紧众人,不过很明显心思仍然留在方才那片选定的葡萄园址上,此时正默默盘算第一季施多少肥,种多少葡萄苗。
庄聿白不懂政治,看不明白权谋,人心算计也参不透。
许多事,九哥儿不愿意说,没必要刨根问底。庄聿白并没有窥私癖,对别人的隐私或过往,尊重,也理解。谁的过往又真能坦坦荡荡曝于阳光下而没有阴影呢。
但九哥儿不经意间望向然哥儿的眼神,他看得懂。
即便自己赴汤蹈火,也要护对方周全的信念。
这便够了。
至少作为朋友,足够了。
劳动如此多位五品大员亲自出城迎接自己,庄聿白觉得这完全可以写在自己人生高光时刻的小本本上。对,上次知府大人亲送御匾,可以写上。
庄聿白忙下了马,和薛启辰等一起走向浩浩荡荡迎接来的满城善意。
九哥儿掌管的雁来茶坊,雅阁大开,庄聿白、薛启辰等邀众位知州上座,并亲自将九哥儿现做的芽茶,奉与来宾。
凉州与掖池两城垦荒之事,边境诸城早已传遍。对此事,褒贬不一,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是旁观看热闹,甚至是等着看笑话的。
不过凉州与掖池两位知州亲自坐镇,现场秤量荒地所产粮食一事,在西境引起不小风波。一开始众人是不信的,别处他们或许不清楚,凉州和掖池,相隔不过数百里,千百年来,大家同享这塞外寒风与烈雪,这还能不清楚。
凉州尚好一些,算是依山傍水,当然这山不甚高,水不算深,至少比掖池要更适合耕种。即便如此,凉州城外可曾听说过有人垦荒。
定是这两个城池的知州想立功想疯了,才平白编排出这样一个离谱之事。
可真当实打实的粮食,一车车拉进人们视线,当众一袋袋秤量出来后,原本那些到处飘荡的风凉话,才彻底被风吹散。
尤其,长公主军中的粮料使亲自将这几百石粮食运回军中,西境其他城池州牧坐不住了。军中粮,历来从中原运送,不仅军粮,甚至边境百姓所食粮米也需要从关内向这补给。
而眼下西境之粮,不仅可以自给自足,竟然还能直接供给军中?关键还是从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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