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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170-180(第8/18页)
的第二日,坊内便发了公示,说今岁冬季的柴米供给比往年增加了足足两成。是个不错的老爷爷,我们答应他的玉片和魁炭,我一定让王掌柜按时送去。”
“还有哦,琥珀,咱俩下次啥时候再来京城……”
庄聿白笑着按按眉心,抬手掀开车帘,透了些夜风进来。这一路被这位二公子吵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云无择急着回家看望云先生,庄聿白和薛启辰也希望早些回去。一路近侍跟着,还有长庚师父和云无择这位武状元压阵,哪个敢扰。
是故,一行人星夜兼程往回走。
皎月高悬,郊野寂静。
离开这段时间,不知道留在家的孟知彰怎么样了。
庄聿白视线放远,觉得夜色下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熟悉,高声向前问道:
“快到家了吧?”
“快了!”车前小厮回,“前面便是驸马坡。”
第175章 情债
驸马坡?!
庄聿白心中一凛。一袭夜风卷过。方才车中谈笑风生、踌躇满志的融洽气氛, 被一扫而空。
驸马坡,他夏收后来过,当时正巡游东盛府四州一十八县指导堆肥技术。附近百姓传闻, 当年驸马命丧此处, 每每夜深人静或雨雪天等阴气湿重时,驸马亡魂便会在此游荡。
所以此处阴气重,暑夏时节路过,仍觉凉津津的,更何况这初冬深夜。庄聿白觉得寒气不住往脖颈中钻, 下意识拢了拢身上披风。
他抬头看看天, 明明还是那轮悬月, 不知何时铺了层寒霜, 又被锐利树枝划得支离破碎。
“琥珀, 你怎么了……不舒服?”
薛启辰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庄聿白,此刻像换了个人,眉头紧锁, 死死盯着车窗外,警觉又戒备, 像是有野鬼马上附过来。
庄聿白摸了摸袖中弩机,冲薛启辰笑笑:“无事。或许一路颠簸, 终于快到家,倒觉出累了。”
车行方向开始呈缓缓弧形, 遮天蔽日的树木, 随着车辆前行而快速向后躲去。
“呜呜——”车行前方,应龙叫了两声。
清寒月辉下,空旷,悠远。像是预警, 又像是在向主人求助。
庄聿白心中一根细索陡然收紧。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慢慢变化。
“公子,或许我们停车烧些……纸钱。”然哥儿不觉靠近庄聿白,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庄聿白知道他害怕,拍拍他的肩膀,又给他系紧披风束带。
“放心,没事的。云大人的阳气盛着呢!定能镇住一切。何况还有长庚师父这位佛门高僧在。别怕。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天亮时,我们就到家了。”
怕庄聿白担心,然哥儿只得靠在一旁车厢壁上,闭了眼。可哪里睡得着,睫毛动了又动,最后挣扎着又睁开眼睛:“我不说话,只陪着两位公子。”
寒风卷起车帘,庄聿白视线不自觉还是看出去。山路尽头,视线跟着一空,车辆行到路坡最高处,路却在面前陡然消失,像被人齐齐砍断,没有一点点防备。一如那死去的准驸马,短暂、又被人无限拉长的人生。
庄聿白知道,前面就是驸马坡了。
帘布翻飞空隙,云无择的长剑已握在手上,随车近侍小厮等也都器械在手,全副武装。
车辆已绕过断路尽头。这是一个近乎直角的转弯。
是一条断头路,接在另一条断头路之上。
月光透过密林洒下来,越发冷了。
车轮轧在坚硬的山路上,也轧在庄聿白一颗没着没落的心上,声音沉闷,和着马车前后踢踢踏踏的马蹄响。
马上就要到那个直角弯了。庄聿白的心越发不安静,他屏住呼吸,以免自己的心绪影响到薛启辰和然哥儿,他故意低了头,将下巴藏进斗篷中。
“咣啷”,马车似乎停了。隐隐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似还有人高声喊着什么。
然哥儿猛地坐直,夜色中瞳孔越来越大,声音颤起来:“难道乡民所言为真。冤死的驸马,带着阴曹地府的兵将……来取我们性命?”
“阴兵?!”
薛启辰猛地起身,动作太大,整个脑袋重重撞上车厢,疼得他抱头弯腰,歪在车里。
庄聿白将人扶正,帮着揉着磕碰的地方:“鬼神之说,岂能当真?而且那冤死的何许人也,云无择何许人也,若真有鬼魂。那死驸马,见到活状元,父子相认相惜还来不及,怎忍得兵刃相向!”
“或许那骆瞻死去后,便不记得前世之事,但凡过路的,都要索命。那可如何是好?”
薛启辰话本子看得多,这类情节一抓一大把,不仅记得清,还能融会贯通,自己延伸改编。此时脑海中各类妖魔鬼怪已经打了起来,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庄聿白没敢开车门,隔着帘子细细听外面的动静。“若是阴兵,直接开打就是了。又不是做生意,谁家索命前还讨价还价不成?”
薛启辰转了下眼珠,耳朵贴在车壁上,半日道:“像是在吵些什么……这烦人的口气,怎么那么像那骆家老二?若遇到这么讨人厌的阴兵,本公子一定一剑攮死他……”
不等薛启辰说完,马车猛地超前冲去,外面驾车小厮明显慌了,朝内喊着:“公子们坐好!云公子示意我们突出重围……”
外面果真打了起来,厮杀喊打声一片。在肃寂的山谷中回荡,诡异,骇人。
车辆歪歪斜斜狂奔过程中,外面痛苦的喊杀声时近时远,有重物闷声撞在马车上,登间又猛地撞飞出去。庄聿白来不及分辨是什么,半截箭羽射穿车帘钉在木质车框上。
“低头!”
庄聿白按着薛启辰和然哥儿的肩膀,尽可能压低重心。
“琥珀,我们这是被人追杀,还是被鬼索命?”薛启辰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难说!”
一把带血的刀,砍在坏了一边的车窗上。要不是庄聿白躲得快,脑袋应该开瓢了。
厮杀声越来越盛,庄聿白没打过群架,但没个大几十甚至上百人,不可能有这般动静。
我靠!这是真来索命的!
我们此行并没带多少财物,满打满算小几百两银子。难道值得为这点钱,带人来火并?不对,不应该是为财。
若不为财,那只剩仇杀和情杀两种可能。
庄聿白将薛启辰和然哥儿死死护在身下,脑子里飞快转着。
若说情杀,他眼下是个有夫之夫,感情经历简单,没有在外牵三拉四的,不会有人为自己来劫道杀人。薛启辰呢,是个不开窍的纨绔子弟,虽说整日吊儿郎当斗鸡走狗,他敢打包票也不会有人为了他搞这么大动静的情杀。然哥儿单纯得像张白纸,更不可能了。
至于外面,那就是长庚师父和云无择。长庚师父是出家人……薛启辰刚想否定掉长庚师父的可能。忽觉不对。出家人出家前,也可能欠下情债啊。说不定情债就是他出家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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