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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和她接吻会被吃掉哦》 50-60(第3/23页)
音有些哑。
语气冰冷, 震惊, 甚至好像还有一点伤心。
她低声道。
“我真的希望,你现在只是在开一个没有分寸的玩笑。”
于是路如砂知道。
根本没有那个万一。
他沉默几秒,突然笑了。
少年的喘息声很沉重, 语气却轻飘柔软,笑着,喊她的名字。
“阿硫。”
这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但却是第一次,他像男人对女人一样,带着诚挚的情意,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惑人。
喑哑气息扫过她耳廓,路芜硫浑身一颤。
她厉声道:“不允许你这样叫我。”
“为什么?”路如砂的语气有些疑惑,又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我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错误的事情。”
路芜硫嗓子发紧,她道:“我是你的姐姐!”
“姐姐又怎么样?”
路如砂靠在那碎裂的墙壁上,仰头望她,睫毛轻颤,下颌线却绷得很紧。
“当年你在那沙漠里救下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弟弟。”
“让我住在你这里养伤的那几个月,我们从未与姐弟相称过。”
“你就是你。”
“我就是我。”
“我们相处得那么开心,与身份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在哄你开心!”路芜硫怒道,风沙在她身边打着小小的旋儿,“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好脾气,对谁都那么有耐心?我只是想鼓励你活下去——”
“你只是想鼓励我活下去……?”
路如砂喃喃地重复这句话,大脑仿佛很迟缓地在思考。而在他身后碎裂的墙壁上,沙砾正飞舞着,幻化出他的曾经。
画面被蛛纹切割成无数的碎片,时伊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在风沙的遮掩之中,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丝云烟。
那竟然是路如砂的回忆。
被欺凌的,被掌掴的,被唾弃的,被踩在地上的。
高烧念着胡话的,趴在地上呕吐,然后又一头昏沉地栽进自己呕吐物里的。
满身鲜血的抽搐着的,生死不知昏迷着的……
那是连路如砂都快要忘记的自己。
分家小孩的命向来不值钱。
尤其是摊上一个,原本应是本家人的父亲。
他们是被贬而来,处境比普通的分家要更低一级,几乎要低到尘埃里。
父亲大部分时间严肃,沉默,冷淡,和他毫无沟通,毫无交集。
他不关心路如砂的成长,不关心他的成绩,甚至不关心他如何吃饭,被谁欺凌,是否生病,是否快要活不下去。
他好像只有在自己心情不虞的时候才能想起路如砂。
那时他会放大路如砂极小的一点错误。
有时是因为路如砂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有时是因为打翻了一个泥瓷,有时甚至只是因为掌筷的姿势不对,而突如其来地发火,暴怒。
他会沉默地一拳拳地将路如砂打得昏头转向,血流满面,然后将他扔入黑暗无边的地底。
然后,在那伤疤愈合之后,再向他赔礼道歉。
“是我打的吗?”
父亲有一次红着眼睛这样问。
“我好像出了些问题。”他看起来很痛苦,“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阿砂,对不起。”
路如砂那时真的相信。
他乖巧地点头,说:“没关系的,父亲。”
然后是下一次,再下一次,再下下次……
终于在一次沉默的暴打之中,父亲竟然开了口。
他用那种完全平静而无机质的语调念着——
“如果没有你就好了。阿砂。”
“你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你的到来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不是未婚先孕意外有了你,我不会因为伤风败俗而被夺去本家的身份,你的母亲也不会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路如砂忍不住反问他。
他说:“父亲。为什么两个人一起犯下的错误,死去的人是母亲,活下来的却是您?”
父亲在那刻整个人好像突然清醒过来。
眼中那空洞和麻木瞬间褪去,他动作停顿,表情怔愕地望向自己染血的手,再望向被打得几乎失去意识的路如砂,竟向后微微退开半步。
时伊敏锐地发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她定睛望着,指尖微动,云雾随着那风沙探出,柔柔地包裹住这个场景——
潜意识不会骗人。
就像她在自己的幻阵中看到家中奇怪的鱼缸和母亲火红的发根一样。时伊也在此刻,注意到了年幼的路如砂根本注意不到的东西。
然后她倒抽一口冷气,脊背迅速蹿上一阵阵的寒意。
路如砂的父亲……
他的面部竟然有着类似融化裂开的痕迹!
那痕迹有些眼熟,时伊迅速通过记忆录播在脑海中比对,确认——
她在紫禁山庄处理突发事件时,见过在人脸展厅被剥离掉脸的实验体。要被打入实验用的一些试剂,那试剂会激发人的黑暗面,让进化者也趋向于异种的思考逻辑。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面部也会出现类似这样的痕迹,是极其细微的、非自然的脉络纹路。
……当年路如砂的父亲,好像是如今人脸实验的雏形!
而他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是被挑选中、正在培养着的器皿……
是谁呢?
是谁偷偷地在他身上做实验?
时伊在路如砂的记忆里迅速地搜寻。
他们被贬到分家后就失去了在进化者学院上课的资格,也几乎没有离开过土系。路如砂的记忆碎片中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的问题……
竟然从那个时候开始,进化者学院就潜伏着由异种派来的内鬼……
男人正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打到濒死的儿子,他瞳孔震颤,紧握着的拳头骤然松开,五指都滴着鲜血,声音颤抖:“我、是我打的吗……?”
路如砂半张脸都高高肿着,淤紫和鲜血混杂着,他却艰难地朝自己的父亲露出了一个无比乖巧的笑容。
那是父亲曾经夸奖过的表情。父亲也曾轻柔地抚着他发顶,说如果你的母亲还在,会很喜欢你这样的笑容。
路如砂保持着那样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
“我希望死的人是您,父亲。”
软红的唇一张一合,年幼的男孩笑着朝他的父亲道——
“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她也会希望,死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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