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人类母亲: 10、偏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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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碗里装着一滩黑色液体。

    我和玉独对这个东西都很熟练,这是一种金骨材料,可以为非常严重的伤处提供支撑力,曾经在战场上经常出现,不过价格昂贵,只有部分高层军官可用,效果几乎算得上立竿见影。

    玉独用手挖出柔性药膏,另一手捧起我的脸,对着我自己都形容不好的混乱,面部改色将药膏抹上去。

    她微微俯下.身,拉进我们的距离,声音反而轻:“痛的话握紧椅背。”

    我在心中嘲讽她故作的温柔,口中则道:“这些伤不是勇气的象征。”

    玉独反应了一下,意识到我是在反驳那些医生的话。

    “不是勇气,”女人没皱眉头,反而弯了弯眼角:“那么是鲁莽?”

    我说:“什么都不是,只是生物体的溃烂。”

    她不紧不慢:“急于剥夺意义的行为,恰恰是一种反证。”

    我反问:“我该任由他们产生误解?”

    手指将药膏涂抹在合适的位置后,依然停留在那里,玉独微微施力,抬起我的头,指尖轻轻挠了两下:“不如只改动让你在意的部分?”

    “其实...”她压低声音:“是不想让我误解吧。”

    “你觉得,为我挡下爆炸不是勇气的象征,但你想要否定的肯定不止这部分,还有....”

    那刻意营造出来的亲近氛围,好像多年老友相见般的叙旧,看起来温馨又甜蜜,实际自心底涌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丑恶污秽,肉.体比心绪更沸腾。

    我觉得带来这一切的玉独很恶心,却还是盯着她形状姣好的唇,听着她吐出圆珠般的字句,并已从口型猜到那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爱...

    那些围观的士兵,技术兵们,医生后勤等等,所有旁观者口中的爱。

    咔嚓一声,椅背在我手心中碎裂成片片残渣,我以眼神警告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不许说那个字。

    玉独是这个世上最没资格说爱的人,早在背叛的行为发生时,诉说的权力便被剥夺。

    该有的苦难惩罚只是还未兑现,却让这女人直到此刻还能嚣张不已。

    清晰看到碎片从我手中掉落,玉独不再多说什么,专心给我处理伤口,从惨不忍睹的脸到身体,手臂,腿部,一番抹药,注射,包扎,来来回回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把我包成粽子,还原成人形。

    她看起来累得不轻,揉着肩膀,给自己也搬了椅子来:“饿吗?”

    断臂和身体上的包扎都十分专业,让医生来处理都极为耗费精力,更何况她。

    我依次摸过,指腹感受着规整的纹理,不明白玉独为什么要把没意义的事做得这么认真。

    她应该很清楚我有极强的再生能力,这些伤根本称不上真正的伤口,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完全康复。

    反而是她为此耗费的精神,看起来更难积攒些。

    “饿了,那个星帆不好吃。”我说。

    “面包。”

    “也不好吃。”

    “能量棒。”

    “不好吃。”

    “蛋白质胶体。”

    我抬头:“你在没话找话。”

    玉独只是笑了笑。

    这时,舱门打开,医生走进来,拿着一份报告:“检测报告,麻烦您送给舰长。”

    这是方才答应的事,我伸手去接,发现伸出的是断臂,正要换右手,检测报告被玉独接过:“我来吧,你回去休息。”

    医生行礼后离开舱室。

    我问道:“回哪里?”

    她不是让我跟在她身边当护卫吗?又改变注意了?因为什么?因为我没抓到杀手,所以她对我失望了?

    她怎么敢对我失望,那不过是一个我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废物,真正想抓的话并不费力,但是抓到后,她还需要有人在她身边当护卫吗?

    一个时刻存在的威胁对我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我才不管眼球还想杀谁,即将杀掉谁,有多少人会遭毒手......

    或许是我眼神过于复杂且锐利,还有种不妙的发展趋势,玉独补充了一句:“回我房间休息吧。”

    我又看了她一会,这才起身道:“不去了,我等会还有事情要忙。”

    玉独问:“比如?”

    我如实道:“我要去杀舰长。”

    玉独瞥了眼手里的检测报告:“我相信医生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会让他先签收体检报告,再签收我的刺杀,顺序不会错。”

    玉独似乎想说点什么,片刻,还是忍住了,把报告塞进我右手:“想杀就杀吧,船上本就有杀手,不是吗?”

    她是在提醒我,眼球还没有被抓到,我犯下的错都可以直嫁祸给那家伙,下手的时候最好注意点,可以结合大副被害的特征来布置。

    习惯性洗脱罪名的思路。我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开脱。

    我没有回应,转身离开。

    当我站着从医务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惊讶到双眼发直,手里的文件掉了一地。

    他们没想到印象里那个瘦弱小巧的技术兵哈珀遭此大难后还能这般坚强的继续工作,认为我是精神强大且深情温驯的英杰,对我的敬佩程度又上了一个量级,甚至有人开始对我行军礼,以表崇拜和尊敬。

    我视若无睹,询问了舰长的位置后,径直前往驾驶室。

    那是一个圆弧状的空间,大部分环境都沉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一道又宽又高的淡蓝色全息屏幕悬在半空,标识着战舰的状态,位置信息,和最近空间站的数据等等。

    一把磁悬浮座椅停在屏幕前,舰长坐在上面,安安静静。

    我走向他。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脚步声几乎听不见。我如同踏行在幽黑地狱里的幽灵,飘到了他身后,把检测报告放在他面前:“你的东西。”

    他沉默着,手指死死扣住染血的手帕,惊恐的双眼望向前方的黑暗,肤色蓝白。

    我俯身看他眼睛,瞳孔扩散,人已经死了。

    翻开检测报告,上面显示异常,希望舰长快些回来提供更多的样本复检。

    看来是不需要了。

    我简单检查了一下舰长的身体状态,他死于毒物,肺部已经烂成乌黑的蜂窝煤,别的内脏也未能幸免。

    这么说来,今天的咳嗽就是这个原因,而下毒和大副被害应该是同时进行的,只不过慢性毒药让他今天才死。

    还好是毒杀,保留了全尸,我还能拿回我的那部分大脑。否则,若是因为眼球而害我永远丢失一段记忆,那么我一定不会让她活着走下启明舰。

    正要下手掏我的大脑时,我余光里注意到屏幕上有个点在闪烁。

    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我抬头望去,轻轻的“哈”了一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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