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美人又在骑嘴套恶狗: 5、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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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辞川的下颌与脖子上都是鲜血,可是眼珠很黑,目光很明亮。

    他看着崔疑说:“我……”

    “酒里不过是加了些补身体的药而已,”崔疑微笑着道,“加之你刚吃过羊肉,气血上头,冲破了鼻窍。”

    “你少诓我!”穆辞川知道一口药酒绝不会使人流鼻血流得昏过去,大声道,“羊排里肯定还放了相克的东西!”

    崔疑竟还是笑着说:“的确放了些。”

    “!”穆辞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涨钱。”

    “工钱的事,稍后再提。”崔疑摆摆手道,“你现在若还不出手,便连二十两银子也拿不到了。”

    因为就在这时,他们都同时听到谢钦说:“拿下他们。”

    话音未落,四周数十名死士便都一同抽出刀刃,向着崔疑砍去。

    其它事都可不提,要伤崔疑的性命却绝对不行。穆辞川闭了闭眼,黑暗中闪出一只明晃晃的大银锭,再睁眼时,已一剑刺出,接连挑飞一二十柄横刀。

    死士见此,便全都改换刀路,向他攻来。他们皆是个中好手,穆辞川难以独自应付。斩断了几根刀柄之后,他的身上也多了几条伤口,皂衣比来时更破败了一些。

    一名死士见他招架不来,退后两步,劈向崔疑后心。崔疑是一点儿也躲不开的,睁着双灰蒙蒙的大眼睛望着穆辞川。

    穆辞川有点急了,顾不得周身的刀刃,挺剑便向崔疑冲过去。

    一柄横刀朝他左肋刺来,他来不及躲,只得狠狠地一提气,胸腹登时收起,刀锋贴着皮肉刺入,割破了衣襟。

    他的上衣彻底粉碎了,仅剩零星几块布条挂在肩上,露出大把蜜色的肌肤,富有生命力的精健血肉在其下虬结跳动着。

    一只由长命丝缕结成的五彩小鸟,从他怀中的碎布间跃出。那是长姐送给他的饰物。穆辞川晃了个神,忙伸手握紧那只小线鸟,再要去救崔疑时,已晚了半步。

    崔疑的面前晃过彩色的鸟尾巴,目光中竟露出一瞬间的狠意,张了张嘴,未容说话,一点横刀的寒芒便闪到了他的心口。

    刀很利,点入白衣,那雪白的衣衫下很快渗出血来,死士的动作却忽然僵硬住了。

    与此同时,画堂内响起一片暴雨般的杂音,随后便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横刀皆都停在半空,片刻后都叮叮当当地落到地上,死士的身子也都如面口袋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谢钦惨呼一声,倒在案上,面门正中楔着一只鸟嘴般的银钉。

    崔疑目光一移,冷声道:“鹭娘。”

    一名高瘦的男装女子推门进来,黎明的日光因之落入厅堂。鹭娘在穆辞川的注视下走到谢钦的尸身前,拔下那枚钉子。

    崔疑道:“为什么杀他。”语气并不友善。

    “他谋杀太后,本就要死的。”鹭娘冷冷地说。

    崔疑道:“是沈绣派你来的。”

    鹭娘没有回答。

    崔疑又道:“他是中书舍人,当朝紫微,不能杀的。”

    “现在不是了。”鹭娘道,“现在已只是个死人。”

    说罢,她环顾一遍堂内的众人。他们还都活着,脸色却比死人还要难看。

    她道:“你们若想活命,现在就走,不许多话。”

    谢钦已死,堂下的宾客再成不了气候,一哄都跑散了。

    穆辞川知道自己也该走了。他走到崔疑面前,道:“麻烦结账。”

    他的上半身还光着,胸膛因剧烈运动而起伏不停,一串碎宝石般的血珠子挂在胸前,长命鸟在他的脖子上弹来弹去。

    崔疑紧紧地盯着那只小鸟,像只盯着硕鼠的貂。忽然他问:“这是哪里来的。”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穆辞川愣了愣,赶紧伸手捂住了长命鸟,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给我看看。”看不见了那只小鸟,崔疑的眼神乱了乱,上手就要来抢。穆辞川挡开他,他就握住他的胳膊。

    “你做什么!”穆辞川被他弄得有点恼,“快点给我结工钱,我要走了。”

    “不许走。”崔疑抬起头来,眼尾上竟泛着点红。

    他大抵是要赖账,穆辞川想着,不愿再纠缠,扭头就往屋外迈步子。身后扑通一声重响,是崔疑仍然不肯松手,以至于被他拖倒在地上。

    就连穆辞川都怀疑起来,这只幼时长姐为哄他睡觉而赠的、拿上街也不一定卖得出两文钱的五彩线鸟,到底有什么珍贵之处。

    鹭娘在这时走过来,握住他们的手腕轻轻一扭,就把他们两个分了开。

    “你们都不能走。”她道,“侍郎大人都要见。”

    穆辞川道:“姑娘,你误会了,此处的事情我一概不懂,没必要去见你们大人。”

    一颗银钉忽然就抵在了穆辞川咽喉上,鹭娘这才正眼看了看那张面铠,冷声道:“沈大人说要见谁,就一定要见到面。”

    “无论那人是活着还是死了,哪怕已被分了尸,也要攒起来带到他面前,一块也不能少,懂了么。”

    穆辞川这一回不用赶车了,他同崔疑一起坐在车厢里,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脑袋却都极力瞥得远远的。

    扶摇在前面驾车,他是随着鹭娘来的。鹭娘则在车旁骑马,一行人沉静地向侍郎府走,朝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唯有扶摇耐不住寂寞,时而叫道:

    “怎么不把那个戴嘴套的锁起来嘛,我怕他暗剑伤我。”

    “子慎哥哥,你要当心,他说不准会挟持你。”

    “鹭娘也要小心,不要走得离马车这么近!”

    穆辞川忍不住沉声道:“我不会打伤你们的。”

    在雍京漂泊这些日子,他已晓得了活着就是要吃亏。刑部侍郎这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他得罪不起,哪怕侥幸从鹭娘与扶摇的手下脱身,日后也少不得麻烦。

    话说回来,他行端坐正,也不怕被人惹麻烦。

    至于那麻烦的源头,此时正静静地贴着他肩膀坐着,扭着脖子,看着窗外的街景。

    “你那只鸟卖不卖。”就在穆辞川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崔疑忽然问。

    “不卖。”穆辞川很快道,“多少钱也不卖。”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崔疑冷笑一声,从车厢边抽出他那柄白玉手杖,“你认不认识这个?”

    穆辞川说:“认识。拐棍。”

    “……这是上好的蓝田白玉。”崔疑道,“若是拿去典当,能把东市整条街的当铺都买下来。你把那只鸟给我,这个就是你的了。”

    穆辞川道:“哦。”

    崔疑忍不住回头看着他道:“你不是很爱钱?”

    “钱有一二十两就足够,要是太多了,花也花不完,跟石头有什么区别。”穆辞川道,“这只长命鸟是阿姊送给我的,虽然不值钱,我却很珍重,绝不会卖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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