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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道侣绝不可能是病娇》 20、天缘(第1/3页)
震骇如冰水倾盆,霎时浸透虞欢的四肢百骸!霜绝话语中那滔天恨意,真实得几乎要将她撕裂——果然如此!
谢无泪果然早存了将她擒拿的杀心!这些岁月以来温文尔雅的监视,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戏码!只要罪证落定,他便会动手!
冰蓝杀剑破空的刹那,虞欢瞳孔骤缩。
那绝非寻常剑光,而是上古名剑自发倾泻的杀戮意志。仅出鞘半寸,便引动天地凛冽寒意,恍若远古战场万军嘶吼,携惨烈之势归来,其威能直逼大乘修士全力一击,绝非如今的她所能抗衡!
生死一线间,一只修长冰冷的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后一带。
剑鸣未落,谢无泪手中那柄油纸伞已被剑气搅碎,化作漫天飞灰。
“噗嗤——!”
剑气结结实实轰在他后背,血雾爆开,如红梅骤绽,在他衣袍上漫作凄艳之色。
巨大的冲击将两人狠狠撞飞,朝着千丝同心榕盘错的根须跌去。
虞欢被他紧紧圈在怀中,后腰撞上他坚硬的手臂,震得她眼前发黑,疼得眼尾沁出泪光。
可下一刻,那手臂却蓦地卸去力道,只以臂弯为垫,揽着她跌入柔软的气根与落花之中,缓冲了所有冲击,让她落地时只余轻微震颤。
漫天榕花混着雨丝纷飞,落满二人周身,湿意沾衣,凉意浸骨。
他虚虚护在她上方,左臂环在她腰后,右臂撑在她身侧,如同一道沉默而残败的屏障。
姿态看似将她完全笼罩,呼吸却偏转向一侧,除了腰后那点不容忽视的支撑,再无半分多余触碰。
骤雨无遮,顺着榕树枝叶将两人瞬间浇透,鲜血混着雨水不断自他伤处涌出,浸透素衣,凄艳刺目,与雨水交融成淡红的水流。
“你……”虞欢心神剧震。
霜绝那句“他做梦都想惩罚你、禁锢你”犹在耳畔,竟比那道索命剑光更令她胆寒。
果然,溯命看不透的迷雾从不是护身符,而是催命咒!他早已视她为罪囚!若非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根本不会出手相救!
雨打榕叶,声似呜咽,更添心头滞重。
她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雪白侧脸,那双令人惊艳又忌惮的凤眸低垂,长睫掩落深影,气息微弱至极。
涌到唇边的谢语,终究化作冰冷质问:“谢大人,您的剑灵似乎对我恨之入骨,不知虞欢何处得罪了它,竟让它起了如此杀心?”
谢无泪并未立刻回答,神情罕见地沉郁,竟显得有些可怖。
他目光落向因误伤主人而悲咽低鸣的霜绝虚影,抬手凌空一握。
源于剑主的绝对意志如冰狱降临,霜绝发出不甘的尖啸,却似被无形锁链缚住,被强行拖回剑鞘。
刹那间,所有剑光与杀意尽数湮灭。整柄剑如失魂般笔直坠入地面水洼,溅起一圈涟漪。
他未曾理会坠落的霜绝,转而望向虞欢,眉间沉郁未散,“恨意并非源于我,只是它的臆想。”
虞欢心神紧绷,静待下文。
“十年前有一战,旧剑灵为保我不死,燃尽剑魄……仅余一缕本源在鞘中温养,才孕育出这新灵。”
“它灵智初开,宛如稚子,承袭旧剑灵的杀性,却失其沉稳,野性难驯,将一切靠近我之人皆视为威胁,并非只针对你。”
虞欢心神一震——十年前一战?
他语焉不详,她却瞬间联想到顾千里提及的东海葬魂窟杀局,那场惨烈至极却无人在意的战役。
原来他当年生还,竟是以旧剑灵献祭为代价。那一战的烙印,竟以这种方式延续至今。
天边透出一线昏晦微光,映得他侧脸如霜雪,“是我管教无方,险些误伤殿下……对不住了。”
“所以这些时日未见你佩剑,是因它凶戾难控,恐伤及无辜?”
虞欢紧盯着他,想起之前客院墙角那柄被随意弃置的长剑——
那时剑鞘震颤不止,想来是有封印压制,才未能破鞘而出,她虽察觉异样,却不知竟凶悍至此。
如今显然是剑灵失控,破印而出。
“是。”他显然不欲多言,只简洁应了一个字。
“罢了,只是虚惊一场,多谢大人相救。”
虞欢勉强接受了他这番说法,后背却沁出薄汗。
一个孩童心性却怀揣大乘杀力的剑灵,反而更令人悚然。无法以常理揣度,亦难以防备。
风卷雨势,凉意更浓。
她身子一动,下意识向后挪去,只想离不远处那柄沉寂却依旧令人心悸的凶剑远些。
“不必惧它。”
谢无泪似察觉她的退避,神色稍缓,“我已加重封印。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见她沉默,他又道:“若殿下仍觉不安……这剑,弃了便是。”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虞欢愕然抬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对剑修而言,剑不仅是兵器,更是道途所系。
割舍佩剑,无异于自断一臂。
何况天下四名剑,哪一把不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神兵,他竟说得像丢弃一块废铁般轻易?
她震惊半晌,只当这是虚与委蛇的客套话,摇头道:“不必,我信得过大人约束。只是……方才你为何不躲?以你的修为,凝灵力为盾、卸去剑气应当不难,何至于受伤?”
大乘肉身虽能硬抗同等级杀招,但若想毫发无伤,分明另有法子。
“溯命反噬未平,一时难以调动灵力,躲不开了。”
“不过这具身躯还算扛得住。”
他脸上无半分痛色,反而极淡地扬了下嘴角,“纵是只剩一口气,也未必护不住你。”
那笑意浅淡,却莫名刺眼。
虞欢心头微动,指尖悄然搭上他腕间——脉搏剧烈跳动,杂乱无章,全无大乘修士应有的沉稳韵律,确是气血紊乱、灵力难控之兆。
她收回手,暗自蹙眉:都这般境地,还硬要说大话,逞口舌之快,真不知他是如何笑得出来的。
这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了?一道随时可替换的盾牌,还是无关紧要的肉垫?
她匪夷所思,竟有人能以这般淡漠语气,说出“只剩一口气”这种生死攸关的话,那口吻没有邀功,没有抱怨,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仿佛这具大乘之躯并非血肉所铸,只是件没有痛感的死物。
以他仙朝柱石的身份,本该惜命如金才是。
可转念想起禁地乱流时,他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无谓姿态,虞欢心头骤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割裂感与怪异感。
他撑在气根上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似想从她腰后抽离,却被她的姿势压住,一时难动。
风过榕梢,卷起几片湿叶,落在他肩头。
惊悸稍退,虞欢忽觉二人姿态暧昧不妥,正要出声让他起身,却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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