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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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位唯一的主子,所有人都得陪葬。”

    “这就本末倒置了。”

    芍云眯起眼,“你也说了,唯一的主子没事,其岂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性命。”

    “假设用我们的命,来换取处理掉言大人您这样的心腹大患,也是一本万利。”

    她很聪明,看来是知道自己最往上唯一的主子是谁。

    言似卿:“在我们离开关中之前,他能放出消息,是被默许的。”

    “在我们离开之后,他就放不出消息了。”

    “所以,你们这边的人在没有他的明确指令下,无权也没有胆子做出杀我的决断——除非你们已经确定我找到了绝对的证据,让他们背负绝对的罪名。”

    “那些人没了退路,狗急跳墙。”

    “否则还是那句话,长安之地,天子脚下,本末倒置而搏命一举,等来的只能是比原有的罪名更严重的抄家灭族。”

    因为她现在挂的是帝王那边的名头,冽王本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下面的人也是举棋不定,但最先做的一定是清理痕迹,确保证据断掉。

    主要他们也很清楚言似卿查案的习惯——若无实际证据,她不会妄断。

    可比大理寺少卿简无良那黑活清白多了。

    起码她不安排大公鸡。

    简无良摸了鼻子,想到了言似卿在前面时日跟他们商议过让冽王放消息的“破绽。”。

    那些消息他们都看过。

    冽王确实不敢。

    “毕竟,你也说了,就算樊香楼死了不少人,但死的人都无关紧要,不是你们妓人,要么就是嫖客,在司法上并不入罪,因为都是无头官司,尸体都找不见,也没有苦主报案,这要给人定罪,实在太难,除非——你们上面的人真的拿一些嫖客做药做毒。”

    “而且留有痕迹跟证据。”

    “但上面那些人确保这些东西能被清理掉,那剩下的,你们只需要应付调查就可以了。”

    简无良勾唇笑。

    “你主动冒头,是对被培训提点的结果最为自信吗?”

    “自信可以应付言大人的查问。”

    ——————

    芍云手指曲起,但摸到了桃花酥的散碎跟油润,她眨眨眼,紧张,但还是深呼吸,道:“难怪只问那鸡毛蒜皮的小问题,原来是早知道我不会回答最紧要的啊。”

    “那现在如何呢?言大人,我们这些人的命,全都拿捏在上面一干人的手里,实在很难对您坦诚相待。”

    “哪怕是被下狱,也没办法。”

    言似卿:“那不是小问题,本也是我要问的。”

    “不管能不能确定你们樊香楼是否在做毒,但我起码能确定凶手来自你们这。”

    芍云好奇了,“为何?”

    这也是蒋晦他们最早的疑惑——她不去审讯樊香楼的拥有者冽王,也不去审讯他那些知情的心腹,更不去审讯那位蔡康信,似乎很笃定地来了樊香楼。

    现在这话意思是凶手似乎本身就是樊香楼中一员。

    那奇怪了,要知道上面所有跟案情闲逛之人基本都是养尊处优的,就是冽王身边一个小厮,也能占据莫大财富好处跟地位,根本不会长期待在樊香楼中从事任何事务,除非是来享乐。

    面对几人的疑惑,言似卿提到一个很小的细节。

    “之前我说过那个小钱袋子的事。”

    “在刘广志死之前,他的钱袋子里面还是有钱的,但后来在裂谷里面找到的钱袋子,它里面钱没了。”

    “关于它的推理应该是对的,钱之所以没了,应该只有一个。”

    简无良很快接上:“凶手取走了它!”

    啊?

    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自古许多凶杀案十之九成是跟钱财有关的,只是因为这案子,这毒,搞得太厉害了,危及皇族跟王公大臣,动辄党争之利。

    没人会想到——凶手会是一个连卑贱如刘广志手头那点碎银子都要捞走的人物。

    周厉错愕,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芍云也半信半疑,上头声势浩大,一副做了亏心事扫尾的举措,她都默认关中那边天大的祸患是那些奸人干的,也跟王爷有关。

    结果,按这言大人的意思,难道是他们樊香楼某个贪财的干的?

    “多少钱啊?”

    她问。

    周厉:“我看过那钱袋子,就算装满了黄金,也不过二十两。”

    那温泉别院,随便挑出一个人身家都远不止于此了,何况目前最遭殃的冽王是个能填补五十万两军饷的主儿。

    而这次毒害,光是用掉的药物价值都超过黄金三千两。

    别说动辄调兵遣将。

    这可能吗?

    冽王知道要吐血吧。

    简无良:“那他投毒的用意不合理啊。”

    言似卿其实也不太信,就是有这么一个怀疑。

    “原本不敢这么想。”

    “但我来了你们樊香楼,看到了那后院巷子。”

    “巷子外通着闹市区,长安繁华,人多如云,当时殴打刘广志应该不在外面,十

    有八九在后院。”

    “但你们看那院子。”

    简无良就在窗户边上呢,往下一看,挑眉,“确实,这院子开阔,周边围着高墙,而且樊香楼热闹,一整天都是歌舞升平的,外面的人很难听到里面的动静——能知道刘广志当时与樊香楼中起冲突,还被给了钱袋子的事,甚至知道钱袋子里面有药丸。要么是当时在场打手或者主事人,要么,是躲在柱子跟拐角等暗处偷听的人。”

    主事的人本就给钱,而且在樊香楼应当有些地位,按照芍云所说,上面的人得利丰润,几十两黄金算什么。

    那只剩下打手跟楼内偷听的。

    “偷听的人里面又分当夜的顾客与你们樊香楼从事之人。”

    “但清楚药人做毒一事,恐怕得长期在内才行,如果让顾客知道了——那这事恐怕早就翻天了。”

    因为樊香楼太不小心了。

    反过来推理,这毒在以前毫无征兆,还披着男女□□之症的皮子,没人多想,能瞒这么久,就是足够隐蔽。

    突然爆发才让所有人措不及防。

    综合考虑,似乎都指向了——樊香楼内从事之人,因为是底层人,樊香楼给的待遇又苛刻,所以舍不得钱财。

    那到底是谁呢?

    简无良到底是司法行当中冒头的翘楚,他琢磨了很久,还是通过察言观色,抓住了一个细节。

    “言大人。”

    言似卿看向他,有点走神地应了声。

    简无良:“你明知这位芍云姑娘早已被控制,也没有给出案情线索的能力,却还是废了时间来这,以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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