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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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注意力。

    因为无措,无计可施。

    她莫名,心里凉涩。

    一一她竟不舍伤他。

    怎能如此呢。

    这是大忌。

    她垂眸,手指曲起,最后轻轻一笑。

    手指握住了圣旨。

    “多谢陛下恩赐。”

    第79章

    ————————

    雨期似乎过了, 但因还在春时,偶尔会下一点润泽小雨,弄得天地潮湿,像是少女的眼睛一样总是忧愁而充满诗情画意。

    云中城本就是富有文学典故与自然美韵之地, 文人骚客无数, 可能随便一家酒肆, 墙上都有大文豪的提笔,听说曾经有段时间还有一些富商来此买墙——对,就是买下一面墙壁,整个砌下搬运回起府邸,整个撞上。

    堪称奇事。

    可次数多了,又成了美名,诸多文豪大家都以自己为人“搬墙之艺”而自豪, 可以说无此遭遇的大名流都不好与同好相宣自己水平。

    不过关中城自打开窍, 决意引名流前来发展古城,就直接叫停了这些特殊买卖, 不许随便交易, 也鼓励当地酒家多以文艺引骚客,造就“天下文流在此留”的美名。

    是否留住这些文人骚客不知道, 近期长安贵人们倒是来了不少。

    魏听钟本就非一般人,朝野上下忌惮, 更别提长安的权贵好多都来了关中城。

    甚至昨天就来了。

    虽然挨着很近, 半天就可来回,但这么多人赶着一段时间前来,那也忒奇怪了。

    跟玉兰节有关吗?

    但距离玉兰节也有好几日,一般长安那些贵人多为当天才来。

    现在看来,就是嗅到了祈王兵败如山倒的气味, 赶着避开风波,来关中城躲事来了,正好理由也恰当。

    谁知。

    魏听钟这瘟神也来了,陛下又下了旨意要为雪人沟枉死的兵将祈福超度。

    那就不能走了。

    走了还不知传出去多难听。

    家里有些在朝为官的立刻叫停亲眷再次跑路的准备,让他们安耽在关中城带着,直到此事停歇。

    好在,祈王那边因为断臂,彻底绝了登顶之路,已无转圜,因此也没多少人有搏命之举。

    否则真有什么门什么事变,真刀真枪干一场造反,那才让长安血流成河,最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世家贵族,比老百姓都危险得多。

    所以,这些人盘算一二,觉得目前这局面也不赖。

    但宴王府的声势再次强盛,直追当年鼎盛时期。

    毕竟,目前看来诸多成年亲王都不成气候,小皇子们毕竟年少,最大的也才十三,那声望能力连世子殿下都远不如,拿出来一个赛一个寒碜,如何能跟宴王府比。

    就算为帝国将来,阁部跟百官心里也更倾向宴王府。

    固然,他们也不太喜欢宴王父子的强势,君强则臣弱,这是必然的,可总比上了窝囊废各种败国的好,那时候死臣子更多——古往今来,但凡摊上昏君的多为佞臣,其余臣子可没什么好下场,因为佞臣他容不下别人啊。

    他们想当佞臣吗?

    还真不想。

    “前朝崩塌也才十数年,建国初载,现在这些臣子大多还是前朝遗臣,他们对于改朝之事已是讳莫如深,家族传承百年,史记如斯,全看新朝如何气象,以及他们是否择选正确,若是不正,难说将来。”

    小老百姓传承,无非靠一口饭食进而生养,优劣看天意,没人图那子孙千秋万代。

    三代而斩是常有的事,没人记得祖父母叫什么了,甚至连坟茔在哪都不晓得。

    世家贪,图崛起,图传承,图祖孙荫蔽,香火不断。

    若家国朝堂不好,再起纷争,就会有下一个“蒋氏”揭竿而起,而为师出有名,第一个开的名头就是清君侧或者复辟前朝。

    那开刀的自然是他们这些曾经背主的老臣或者世家。

    是以,言似卿都知道名望很重要,遑论这些动辄传承百年的世家。

    关中城的最有名的丘泉幽谷,此地坐落一些阁楼院落,多为雅舍或温泉庄园,归属者当然为贵人。

    廖氏是百年大族,僻静之处开辟一院楼,往茶室二楼阳台向外眺望,竹林茶山幽谷金磷湖等一览无遗。

    廖家祖母也是没了下人,也只有孙女一个跟小儿子,才耐心跟他们说起前尘往事。

    距离圣旨之事,已经过去五日了。

    后天既是典礼。

    小孙女疑惑:“可是,前朝昏君昏聩不堪,败坏朝纲,导致民不聊生,这是世人皆知的事,陛下乃明主,逐鹿天下,平定四方,自有泼天的功绩,如今也算朝野鼎盛,帝国战力丰沛,何必如此小心?”

    廖家祖母叹气,不好明说。

    那胡茬子都来不及修就带着外地土特产孝敬老母鸡的廖三摸摸自己膝下幼女的脑袋,“你个小糊涂虫,那昏君之后还有新帝。”

    幼女迷茫,但廖三却被自己老母亲弹了脑袋。

    “你才糊涂,她那会才多大,都没出生。”

    额,也对哦。

    廖氏老祖母叹气,“那昏君自然没的说,天下苦难多由于他。”

    “但那新帝也不好说。”

    也,不好说。

    她说得很庞统,可以认为父子相肖。

    也可以是跟父子不一样,但小孙女聪明,还是品出了点意味——依照那些前朝老臣的小心翼翼,貌似,当年的新帝不太坏?但还没坐稳江山,各地已经揭竿而起,反王许多,于是

    若是当朝新帝无错,甚至清明刚正,有力挽江山之像,那当时逐鹿的各地枭雄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那确实不能细谈。

    恐惹来灭顶之灾。

    那小孙女为何不懂,如果当年新帝有望,那些老臣为何还是倒戈了呢?

    其一肯定是因为当今陛下强大无匹,但肯定也有别的因素。

    廖家祖母跟廖三对视一眼,迟疑了下,廖三给母亲敬茶,主动提及:“新帝良善仁德,但相比于他的皇后,还是弱势了一些。“

    一切尽在不言中。

    点到辄止。

    小孙女懵懵懂懂,后恍然大悟,然后恹恹不说话了。

    她再年幼,外界再忌讳,也还是知道谢后此人。

    平常没人提起,也都刻意遗忘,但举凡大事,很多事情,总会牵扯到她。

    包括一些政策,以及女官的由来。

    也都是因为她。

    当今陛下并未全盘推翻。

    所以,是那些老臣接受不了帝后并临朝,但谢后比新帝更强势,为主导吗?

    祖母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其想法,顿了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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