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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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难受,却不想她会主动提起这话头。

    李鱼虽有查案的能耐,却还算是耿直的姑娘,小心斟酌,一时不好应答。

    小云更不会说,仆不议主是非,这是她的素养。

    也只有拂陵,她的身份最特别,又能往上接触许多显贵之人,七窍玲珑心。

    她眼眸婉转,说:“需要捉嘛?您但凡落下眼,抬抬手,不是有许多人挤在跟前让您选?”

    不是奉承,而是实话。

    周遭有眼睛的都看出了,只是夫人从不回应,要么回避。

    言似卿定了定,垂眸泡茶,却说了另外两句话。

    “我有后悔之事,只是往事不可逆。”

    “也有傲慢之时,不宣于口是我的教养。”

    她承认,她选错了人,但不追究。

    她也承认,不是谁的风采都能让她侧目。

    她说了这话,没管拂陵她们的惊讶跟沉思。

    她瞥过门口阴影,回眸,俯首看茶杯里盈盈荡漾的茶水,平和补了最后一句。

    “有时候身份地位之别,反而是最好的拒绝。”

    意思就是——以前都以谦卑跟身份差距拒绝某些人,提醒某些人,其实都只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她并未为他心动。

    屋内安静片刻。

    门外,本来想问问她有什么差遣的蒋晦脸色微白,嘴唇抖了抖,擦拭手掌血迹的帕子来回卷了好几下,沾染了所有血迹后,他才后退一步,离开去了自己包厢那边。

    屋内。

    言似卿看着茶杯镜面已经平静。

    如镜。

    倒映她的脸。

    最伤人的手段。

    她到底还是用上了。

    这种手段她都未曾对刘无征这些人用过,只是因为他们发自于心,但身并未介入。

    人心是自由的,她没法干预。

    唯独蒋晦。

    他们两人介入太深。

    不可控之时太多。

    糊涂的人总有冷静下来的时候,傲慢抬头,审视回归,他会庆幸自己未曾行查他错,为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跟代价。

    将来,蒋晦会感激她今日的残忍。

    可她也看到了水镜上的自己,眉眼寂静。

    也见未来荒凉。

    ——————

    吃喝随意,但言似卿并无踏青之意,今日就要返程了。

    但小云又觉得她不急切。

    “夫人似乎只打算在入夜前归长安即可?”

    言似卿应了声,“来得及陪阿娘吃饭就行。”

    也腾出了一些时间,等待今日结果——如果宫内出了消息,那消息,应该已经在来关中城的路上。

    他们本来也只是暂住一夜,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很快就能走。

    “好了,言姑娘,我们这就走吗?您在看什么?”

    言似卿的目光在附近庄园的园林周遭停留,过了一会,才说:“这些庄园也多归属长安贵人们吧。”

    “是的,早些年就被买下了,其实关中城这些年发展很好,也多仰赖这些贵人们来此避暑踏青赏玩,他们来多了,名声就传出去了,四方来人,本来五年前此地还只是万余长住人口呢,现在都五万多了。”

    小云其实也算半个长安人,也算如数家珍。

    言似卿笑:“也包括豢养一些小兽么?我看猫猫狗狗小可爱不少,也有猎奇的,昨日来时,还瞧见有驯鹰之人。”

    小云想起来了。

    “有的,不少,长安本来就不少王公子弟好这一口,祖上传下来的喜好了,带到关中城的不在少数,怎么,是吵到姑娘您了吗?”

    小云一惊,觉得是自己失察,若是早知道,肯定会跟世子说,让其放消息约束一些。

    现在

    言似卿:“没,无人驯鹰。”

    很安静。

    小云:“那是”

    言似卿知道是蒋晦早就传了消息让附近的人克制,驯鹰确实是危险之事,后者也自有细腻之处。

    但她提起这事的目的不在于此。

    下楼时,她见到了蒋晦。

    蒋晦好像忘记了雀观楼中的事,只道:“约束归约束,也会有啼叫,连这声都没有,附近园林可能有大兽笼。”

    言似卿:“是听说过你们长安某些贵人有豢养虎豹的习惯。”

    蒋晦嗯了一声。

    但没提是谁。

    他们两人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既然表态了,后续就是心照不宣,不再反复掰扯,一如言似卿预判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慢跟尊严,她有,他也有。

    但一涉及正事,关乎自身所站立场跟利益,他们又能撇开别的,默契呼应。

    李鱼来回看看,摸着下巴狐疑:长安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两位好像在等待什么,又不是那么急切的样子。

    莫非是在等陈月的案子?

    她正疑惑,小云等人却凛然。

    大理寺管的是案子,别的他们管不着,可能牵连王府的,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无非党争。

    那两位主子言语交谈的内容也多事关——白马寺的结果。

    大兽笼养虎豹,寻常的肯定关押在专门的房舍内,高墙围立,也很少数兽笼,若是出来了,甚至吓到了附近一些正在被驯化的小鹰,那说明主人家已经来了关中城。

    这类人消息最为灵通,也不会随便出长安,既来了,长安一定有什么变动。

    会不会对夫人跟殿下不利?

    若钊等人立即警戒起来。

    既然已经确定,言似卿也不多说,上了马车后,一行人直接入城中主道,打算横穿街道抵达城门口,出城归长安。

    未曾想在毕竟之路的街道口被拦下了。

    是几位衣衫朴素的学子。

    其中一人胆子最大,隔着老远就站在街口马车道上拂袖作揖。

    手中还握有什么纸张,估计上面慢慢都是字,还有墨迹透出。

    这是拦路的意思。

    车队停下。

    若钊皱眉上前询问何事。

    那学子高声郎朗,“在下谢文公书院学子赵成抿,得知雀观楼事端后,言东家震怒,因此撤回钱财资助已报复我谢文公书院寒门学子,我们几位得知后,想为诸同窗挽回此事,所以来拦架,还请言东家下马相谈。”

    马车内,小云愣了下,她本来也戒备呢,都握着腰上暗器了,毕竟以为是什么敌人来了。

    结果?

    她听着好生别扭,“是人话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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