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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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往官宅贵府那边去的,而非适宜藏人的偏远别院,她原猜测蒋嵘把自己冠上那样名头,大概是王府门人中有人报信,他知道了自己儿子正在犯糊涂, 不管他跟她母亲是如何的内情, 至少言似卿绝对确定蒋嵘不会乐意她跟蒋晦搅合在一起。

    他不是来拦人的,而是来阻止。

    毕竟蒋晦就跟在后头, 她真入宫, 这人可能糊涂到要跟宫门巍峨无上的门庭权威对抗,那时他的世子身份可就没那么高贵了。

    即便作为一个父亲, 这也是他该做的。

    但现在,这明显是往宴王府去的?

    她又不是没来过长安, 还不知道那一地段住着那些王公贵卿吗?

    言似卿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她撩开了车帘,看向边上骑着马、慢吞吞、似乎打算招摇过市的宴王。

    “王爷,您这么做是打算以此拿捏另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吗?”

    聪明人,不会把话说全,留其他人把柄, 但只有当事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要么图案子真相,要挟她母亲闭口不言,可就算如此,也犯不着对冲帝王权威。

    这就好比宴王就算是幕后真凶,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跟帝王对抗。

    实不必现在就如此。

    言似卿思考问题素来讲究逻辑道理,可她发现在这两父子身上,她找不到这方面的线索。

    出人意料,难以预判。

    让她好头疼。

    她都如此,她那母亲生性惫懒,恐怕更揣测不出这人的心思。

    这些年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言似卿其实还有一个猜想——以前没想过,后来看了蒋晦这样的人物都也有迷糊的时候,料想男人可能就是一样的。

    比如父子某些地方确实相似,都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原本言似卿作为晚辈,又有身份之差,这般询问已是犯上,但她自打从雁城出来,遇到的贵人们,不是要杀她的,就是要关她的。

    怎么筹谋,怎么把握良机,都赶不上天意——光是这突如其来的雨期阻拦交通,她就万万对抗不了,生生被拦下了。

    宴王语气平和,对她似乎远对比别人态度要好一些,至少她问的时候,他立刻就回应了,也控制了马匹的速度,未曾引开太大距离,让她听不见。

    “不会,我素来不是她的对手。”

    “你也不必把我视为洪水猛兽,算起来,我与你父亲还是挚友。”

    挚友?那你还把他的妻子囚禁在你那?你刚刚还对外说我是你女儿?

    言似卿:“”

    后头骑马跟着的若钊表情有一瞬扭曲。

    周厉已经快马走另一条路去皇宫了,但他没敢把人全撤走,起码到时候罪责在他,其他金吾卫不必担责。

    所以他的下属被嘱咐过盯紧了,虽然碍于宴王强势,没法带人直接入宫,但入了宴王府就不能再去别的地方了,随时等待帝王的态度。

    起码,不能出长安。

    碍于对方身份,言似卿比对蒋晦和气一些,而且,她终究考虑到了她母亲的处境,只平淡道:“当年民女还小,并不知此事,若真是挚友,那是我爹娘的荣幸。”

    宴王深深看她一眼,没有点出她话里对身份的宣告。

    就这么护送到了宴王府跟前。

    管家护将等早已在府前等候,见到人来了,集体下阶,“王爷。”

    管家又看向马车上的人,上前行礼,“二小姐,您回来了。”

    马车内的言似卿深吸一口气。

    她既惊讶王府管家乃是女子,这对于很多府邸来说都不寻常。

    在这世道,对世间女子也是很不容易的。

    其次,她亦惊讶宴王果然步步筹谋,一切早有准备。

    她下马车的时候,看向宴王。

    表情不太赞同。

    宴王知道她有想法,对自己也有诸多看法,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她。

    “晚点由你交给她。”

    “别想着拒绝,就算不为你考虑,也得为她考虑。”

    “你们没有退路。”

    言似卿确实没退路了,这一切不是帝王推动,就是宴王推动,这两父子不知道在博弈什么,浑然把无关紧要的两母女牵扯进来。

    她冷静,擅判局势,必要时刻并不拘泥于名声,毕竟比起保命,她也只能选择融入宴王府。

    毕竟,祈王那边可还没死绝,帝王也不明心思。

    前者暗杀蒋晦都没事,都有魏听钟出面作保。

    那除掉她们两母女更是易如反掌。

    言似卿缄默着。

    后头谢容姐弟也看着,他们谢氏的宅子在附近对面的另一片庄园,可以走两条路线,但他们特意跟着走这条,就是为了看看宴王什么心思。

    这,还不如不看。

    谢容没忍住嘀咕:“姑父疯了,这是要托付中馈的意思?”

    蒋晦怎么办?

    蒋晦母族一方可是他们谢家。

    “万一这姓言的真是男儿身,虽然她是长得比我好看,都倾国倾城,也比你都好看。”

    “可她就有继承王位的”

    “你为何这般看我,姐姐?”

    谢眷书没搭腔,在马车里,无他人,她实在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刻薄的白眼,然后又恢复优雅清冷,往帘子外看去,看到至今身份被掩在各方人等各怀心思称呼的“言公子”伸出手,接过了王府玉牌。

    谢眷书判断:如果只是她个人,其生性骄傲,不会接。

    但现在,她会。

    “多谢王爷给予民女容身之处,您与我父亲的交情,我信了。”

    她心思多,还是在人前周全了名声。

    宴王不置可否,他在人前给了令牌,重新上马后看了后面的蒋晦马车一眼。

    蒋晦未知是否醒来,但宴王跟他的儿子一样待人处事有平等的冷酷,甚至也不对儿子的喜怒负责,只淡淡看一眼,骑马离开。

    马车内,蒋晦用药醒转,他知道前面的动静,也早知他父亲的用心——去雁城的时候,他就决意不能像父王那样一意孤行,现在,他却恨自己不如父王有手段,够决心。

    而且在这件事上,蒋嵘是不容蒋晦干预半分的,这是自古存在的父权,更甚者,蒋晦此行,去的时候违背了蒋嵘的命令,回的时候亦违背了蒋嵘的意愿。

    在他看来,他没找蒋晦算账都算好的,后者根本无权耍脾气。

    两父子互相了解,但并不亲昵,蒋晦知道蒋嵘的冷酷孤高,权柄纲断,跟他的爷爷一摸一样。

    只恨他自己,终究是不够老成,权力亦不够

    马车内照看他的若钦脑子转不过弯来,此时还忧心忡忡,“殿下,您说言姑娘如果真的是二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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