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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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口舌。

    这事不好掺和。

    “那位也不简单,案子可能有些突破,不然这少卿大人不会提起,并不似昨晚闹腾的那么吓人,不必急着离开白马寺。”

    少女点点头,又好奇问:“祖母,那位言公子是破案了吗?”

    旁人还在猜这位言公子帮过简无良什么忙,才能稳住昨晚的案情,她却自发认为:定是那言公子一力破案的,简无良是求助于人。

    老者:“你怎知是她破的案呢?”

    少女红了红脸,没好意思说:人家长得太好看,堪比三朝簪顶探花郎,简少卿在人家面前有点像猴王。

    猴王肯定没君子聪明啊。

    是吧。

    老者看破,摸摸其脑袋,觉得好笑,“以前你们这些小姑娘,叫喊的可都是谢九郎。”

    少女愣了下,才意识到谢容也在,边上还有他姐姐。

    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那么为谢九郎激动呢?

    嗯好像就是昨天下雨那会,真是惊鸿一瞥就一直瞥

    “那是过去了。”

    “祖母,人要往前看可是言公子还没睡醒吗?她不来吃饭了?”

    少女饶有期待,四处观望,都忘了此前担心的鬼神变故了,也不急着喊亲人离开白马寺避开灾祸。

    这边,怀渲眼底若闪,也没装,跟简无良对视两眼,开口也是真关心此事,“所以昨晚那些大公鸡突然对尸啼叫,到底是何缘故?”

    就等着这个呢。

    简无良哪里是为了来吃饭的,大理寺人忙起来什么不能对付,干饿一天也是常有的事,一夜没睡熬着来这,可不只是为了见言似卿。

    他早已打量过此地,瞧见人满满的,这就开腔道:“回禀殿下,自然非鬼神之说,那公鸡啼叫也是因自然本因,其实本案已见苗头,昨晚甚至有可疑凶手在我等解疑,破解受害者自然而亡的诡因,竟从后山射箭袭击,这也等于暴露了其人存在,绝非鬼怪。”

    “那小箭都已留存,诸证据也已看顾,随时等待跟陛下汇报,以追真凶破解此案,解长安百姓惶惶之心。”

    他说了,又没说细节,给的都是结果,但言语间很是笃定,咬死了绝非鬼怪,甚至还提到凶手都已经再次出手了!

    大理寺毕竟是大理寺,众人一听俱是哗然。

    “真是人干的?”

    “可恶,什么人如此凶残?连杀五位,还有当朝官员跟勋爵!”

    “是真的吗?莫不是大理寺为了推卸责任”

    旁人心里嘀咕,却不敢直接质问,怀渲也是半信半疑,可她身为皇家人,这点敏锐还是有的——她也不希望鬼神之说干扰长安太久,这不利于朝廷稳定,影响的自然是皇族人的统治,所以她不再问。

    刚刚开口,也是因为了然简无良的心思,主动提。

    谢容却没这心机远见,嘴巴一张就是问,都不容谢眷书阻拦捂嘴。

    “所以到底是怎么自燃的啊?一下子就把人烧成灰烬了,这世上有如此可怕手法吗?”

    “太吓人了,昨晚都把我吓死了。”

    怀渲:“”

    谢家如果都是这样的货色,世家如果都是这样的空有皮囊无脑袋的货色。

    该有多好。

    简无良抽了下嘴角,斜瞥这位谢九郎:言似卿能被蒋晦安排假装谢九身份,真不算攀附谢氏门庭,反而辱没她才华了。

    这谢九是真憨啊。

    没听出自己的意思:案情禀报第一手得面圣,在凶手没抓到前,大理寺怎能袒露内情给所有人知道?让真凶知道他们手头具体证据?

    其实最大的证据就是大理寺已经从尸体中寻找虫卵,但这东西,也是可以损毁的,凶手昨晚动手,未尝没有烧掉整个禅房跟尸体的意思,届时不管虫卵被烧毁,还是躲藏的金磷虫飞走,连着尸体一起毁尸灭迹,大理寺再无办法证明此案非鬼神之说。

    若非为了稳住沸沸传言,他都没必要提今天这一嘴。

    可他也不好明拒谢容,因为其他人见状也搭话询问了。

    简无良板着脸,道:“所谓鬼神之说,不外乎自燃之诡异,无法解释,才有长舌鬼作恶的传言,其实自燃之法跟“世间奇毒”有关,是人为下毒,五位死者因受算计而中毒,毒入咽喉,进而自燃,这等毒,本官也会亲自请教太医院的太医们鉴定。”

    他都这么说了,谢容也信了,又问大公鸡为啥叫唤,也中毒了?

    碗里多了一块米糕,他转头。

    谢眷书含笑自若:“那些鸡跟你没关系。”

    “先吃饭。”

    “弟弟。”

    谢容哆嗦了下:“”

    没人再叨叨了,毕竟多数人都有眼力见,确定不是鬼神,那他们家家户户都有护卫,整个帝国最高武力都站他们这边,简无良也主动提出会联络地方驻军加强防卫,众人顿时放心不少。

    怀渲:“少卿大人做事,本宫是放心的。”

    简无良:“谢殿下信任。”

    他松口气,再回头探望斋堂,想要找到言似卿,却发现对方还没来。

    这么累?睡这么死吗?

    他正狐疑,却恍然想起:对方是女子,体弱一些,是自己早已忘记了对方女儿身了

    自嘲时。

    猛然发现门口站着人。

    他一惊,众人也是大惊。

    众人齐齐行礼。

    “见过祈王殿下。”

    怀渲皱眉,“见过皇兄,您在这?”

    祈王长相不似宴王凤章龙势,颇有帝王父子传承之相,他偏其母妃那边斯文,温厚无害一些,眯起眼的时候,含笑若狐,跟怀渲打了招呼后,看向简无良。

    “此案传言沸沸,事关社稷安危,本王清修求佛,昨晚得知案情变故,心有关切,毕竟怀渲妹妹跟小赤麟都在,还有谢家的俩小孩,若是有所伤损,本王为在此家长,实在难舍责任。”

    “简少卿,父王不在此,虽有定律,需上报得令,可暴雨期,抓凶本就困难,那凶手可能还躲在白马寺,时刻威胁所有人,必要时需封锁白马寺,可按律白马寺也无此职权,得等陛下指令,是否?”

    简无良弓腰行礼,“王爷所言甚是,下官也确实在等陛下旨意。”

    毕竟封锁整个白马寺不是小事。

    可他真不知道祈王在白马寺。

    事态麻烦了,非常麻烦。

    简无良有极不好的预感,也在此时,祈王慢吞吞说:“无妨,本王刚刚已经差人封锁整个白马寺。”

    “毕竟,按律,本王之权是可以做到的。”

    “对吗?”

    众人更惊,简无良只能应是。

    祈王神色郑重,“所以,你能否予本王解释一下案情到底如何。”

    “这决定了本王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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