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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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灯下黑。

    言似卿:“我之所以觉得那箱子大有用处, 也是因为罗大镖主自报过你们的的行程从大食国开始,护送宝玉至此, 箱子是为藏匿人而准备的, 里面却有大黑布,那是因为彰临县靠近长安地界,是有卫城驻兵把守的,有巡回官巡察抽检,总不能真用空箱子应付吧, 不被拦下才怪。”

    “那大黑布其实是大食国的另一种珍稀布料墨雨绫,也是一种商品,价格也甚为不菲,你们以此登记,才能不被巡查队怀疑。”

    “但你们用的箱子并不防水,质料也不够高级,毕竟只为藏人,又不是真为运输珍宝或者个别商货而专门打造的箱子。查玉佩的时候,我还查看了你们镖队的其余装配物件,竟也没保护箱子的防水大布,这绝非正经长途镖运的配置,你们所图也不在此——恰好墨雨绫的质料吸水,若是赶上雨期,箱子又不防水,它吸了水,肯定到现在都难干,可是我看过那些黑布,并无湿润样子,依旧干燥完好,可见你们根本没长途运镖,在京畿道经历过覆盖彰临县等地的雨期,而是最近才临时组建行事,短途前来,目的只在这驿站。”

    罗高恍然,后苦笑,“百密一疏啊,果然洞察细微,但您不怕有所偏差吗?比如我们可能恰好躲雨成功了呢?”

    言似卿已经走过楼梯转角了,回身瞥他一眼,也扫过下面的蒋晦。

    又移开。

    “最可笑的就是那《双尾相思佩》。”

    “是假的。”

    豁然天惊!!!

    如果说言似卿刚刚对箱子跟黑布的解析是弥补了蒋晦此前未能洞察的悬疑,也终于确定了林黯的神出鬼没。

    但这也是恍然大悟。

    那她后面的话,确实震到了他。

    蒋晦眼神像刀一样锐利起来,盯着言似卿,但后者已经上楼了。

    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那陈双夫妻都懵了,“不可能啊,我们还能分不清玉佩真假?”

    “那肯定是真玉啊!”

    罪名他们认了,可作为大盗的专业,他们是万万不能丢的。

    这时候比谁蹦跶都激烈,急于问言似卿求证。

    天塌了,他们盗了个假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罗高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竟没反驳,但也没喊住言似卿非要她给自己解释为什么说那是假玉。

    陈双夫妻:死胖子,你说句话啊!!

    蒋晦沉默些许,问了陈双夫妻,“你们得到这玉佩的情报,是否十分突然?”

    陈双夫妻一愣,毕竟走南闯北过,思绪还是敏锐的,以提点就想起来了曾经的怪异。

    他们,确实是意外得知这秘密情报的,可仔细一想时间是不是很突然?给消息的那人就真的够资格得到这西域大国的珍宝情报吗?

    猛然盯着罗高,陈双急得出了公鸭嗓,厉问:“难道是你安排的?用我们夫妻做筏子,弄出窃玉案,好成功引来官府,取信于人,又顺势安排这个什么林总兵埋伏在驿站内。“

    “因为你们知道世子他们兵强马壮,硬来未必能赢,必须分化开来,引走一大批,再让躲藏在箱子里的人借机对那位九公子下手”

    试想一旦蒋晦跟若钊若钦他们跟大部分武力都被引走,留守驿站中的少部分人确实拦不住将军出身且武功不俗的林黯。

    林黯就算带不走言似卿,也可能杀她。

    杀人灭口,最难辞其咎的是宴王府,甚至还能让那位言阙的夫人恨极了宴王。

    也是一招妙计。

    罗高挑眉,一改当时在马厩被俩大盗夫妻玩弄手中的糊涂样,微微一笑。

    “玉自然是真的,也是同一块玉石所出,只是质地级别略低于珍品,且也非阿萨满雕琢的相思佩,你们作为闻名天下的大盗,品玉自是上乘,若是能用假玉骗到你们,那你们也不配被我纳入计划中,用来做引子。”

    “你们缺的是品鉴阿萨满冠绝天下雕玉之计的眼光。”

    “但我也缺运气

    “今夜终究有意外啊,我没想到会冒出一个丘莫羽杀人,愣是把变故拖沓了,我想九公子您也是因为姜灵信的死,顺势彻查整个驿站,看到了墨雨绫的虚实可我不明白,那玉以假乱真,这俩大盗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难道您见过珍品?”

    罗高忽然恍然,“你认识大食国首富海富贵?”

    言似卿缄默,身影从拐角消失。

    蒋晦明悟。

    真的《双尾相思佩》,这位言少夫人应该真的见过,甚至还是别人恳切得到后,要赠予她。

    那,她要了吗?

    是在她手里吗?

    她知道它的寓意吗?

    一时之间,蒋晦百感交集,拔出了剑。

    剑入鞘,藏锋吞光。

    ————————

    也就是若钊等人在此料理其余事,天家内斗,朝廷党争,也不必在这等驿站非要争论是非,也不是这些芸芸人或者已经落马的阶下囚拷问几句就能影响的。

    留着活口,带到长安,那时候才能有价值。

    在这,只为等雷雨,观雷雨。

    雨声磅礴,拍打窗户。

    从浴桶出的言似卿靠着榻,瞧着被击打颤抖的窗柩微微走神。

    此时天已经亮了,只是因为雷雨而只比深夜亮了一丝丝。

    那蓝调微白又被黑暗纠缠的样子。

    小云替她梳理及腰的绸缎青丝,闻到了让她这般女死士都屡屡恍惚的香气。

    门推开。

    是另一位女暗客小山送来姜汤跟祛湿驱寒的药物。

    言似卿擅药知毒,他们现在已然领教过,可也不会觉得她百毒不侵。

    “夫人,现在好些了吗?”

    “我看您脸色有些苍白,唇又显红,是否伤寒阳毒,显了燥热,要不要给您熬别的药”

    言似卿本来只是累,确实还好,听了懂医的小山如此细致关切,第一反应却是尴尬。

    小山年纪轻,可比小云不通世事多了,怀揣医者父母心,耿直得很,而小云一听就觉要糟,目光飞快从言似卿唇瓣那不太正常的嫣红扫过。

    她可记得这唇上的嫣红可不是回程赶路淋雨后才有的,而是出山洞那会

    言少夫人端庄知礼,寻常日子注重待人处事敬罗衣,会适度打扮以合适的姿态出席相应场合,但一旦赶时间行路,是从来不上胭脂等物的,一直素面朝天,也是天生丽质,寻常没什么差别。

    可真有细微变化,也一定意味着里面有事儿。

    小云打断小山的关切,讪讪说:“我看着也还好啊。”

    小山:“哪里还好,都肿呜呜呜”

    她被捂住嘴。

    言似卿别开眼,却又对上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闪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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