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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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一般对那罗高。

    她在想,谢家为帝国诸世家前列,本就跟王族联姻,若是能亲上加亲,对于宴王府也实是如虎添翼,莫怪外人跟下人一干人对此有所笃定。

    蒋晦不认,不代表这婚约将来不会成真。

    那他此前那些言行皆为私欲之前逗趣儿的轻挑,而她纵然因为位卑而不得已的沉默也都是默许,在谢家看来也是将来出手对付的由头。

    言似卿心里有了思绪,未有任何表现,只在一楼细心观察了那桌子上的物件。

    都是做商的巨富,都拥有且运送过价值连城的宝物,言似卿对这种珍宝匣子并不陌生。

    实在太吵了,廖家的,镖行的,驿站的,姓陈的在缠着拂夷说什么,罗高也管自己说,那俩夫妇也有拌嘴。

    本来是根据失窃造成的责任跟风险在解释,后来又形成了内外的矛盾,小事大事一起激发。

    何止七嘴八舌。

    “是玲珑匣吗?”

    她问。

    但无人听,太吵了。

    言似卿不喜欢吵闹,也不耐烦在这种无用的吵闹中去浪费处事的黄金时间,正蹙眉。

    “你捂耳朵。”

    什么?

    言似卿听到身后低沉俯首的声音,蹙眉,挪开一步,但没有捂耳。

    蒋晦无奈,往前一步,猛然一脚砰!一张桌子被踹翻飞撞在另一张桌子上。

    撞击出巨响。

    原本吵闹的大厅顿时死寂了。

    蒋晦将抬起的脚放下,“刚刚我表弟问了,是玲珑匣吗?”

    “对,问的是你,罗大镖主。”

    “现在,你听清了吗?”

    他问的是罗高,怪有礼貌的,唯一的失礼之处也已经由下人补全了——若钊慢条斯理拽过驿站老板的衣领,拉开衣领,往里面塞碎银,以作补偿。

    补偿自然是损毁桌椅价值的数倍。

    不乐意也没办法。

    因为这就是权贵的周到体面。

    跟她予人的体面截然不同。

    若钊对言似卿说过的话并非虚言——我家世子殿下,在以前,在别人面前,可从未像待夫人您这般。

    罗高怕他,擦擦额头的喊,连忙应下,“听见了,听见了,对不住啊两位公子,刚刚是我糊涂了玲珑匣?对,这就是玲珑匣,小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这都知道,想必是出身高贵,见过不少此类珍宝”

    到底是博学多才还是出身高贵,他也有点颠三倒四,但一味奉承。

    言似卿也不追究,端着这个表弟的假身份开口打断后者不断的奉承,“玲珑匣有机关秘钥,是这把?”

    她指着铁钥匙。

    比起蒋晦的暴烈权威,言似卿是温润和煦的,但透着低温的不耐跟冷淡,同样具备渗人的权威,罗高很快绝了聒噪的言辞,也冷静了下来。

    罗高:“对的,是这把。“

    言似卿:“你怎么发现它丢失的?”

    罗高:“就是临睡前查看一回,毕竟快到长安了,可不好到长安出事,谁曾想就发现东西被换了。”

    言似卿:“你临睡前还去马厩?”

    罗高一愣,众人表情也都变化陈皎跟拂夷齐齐侧目看来,各有惊讶。

    马厩?

    他们都在观察罗高的衣物周身,追索嫌疑。

    却毫无发现,越发好奇这位容颜冠绝的公子是如何做此判断的。

    陈皎低语:“胡说八道。”

    拂夷还在盯着,眼中异闪。

    罗高张嘴,“我”

    言似卿并不期待对方反驳以暴露更多破绽,依旧快速打断他,“你身上没有沾染马厩的马毛或者气味,鞋子上面也没用沾染那边的淤泥污秽,因为你换了靴子跟衣物,又非睡衣,假设你临睡前发现如此大的事故,早已如你一晚上鬼叫一般慌乱失神,还能打扮齐整干净,换上得体的衣装?”

    “不说你临危换衣是何等诡异心态,是否伪装闹事,就以需要换衣来看,你睡前去的地方一定不干净——驿站院门封锁,也无牲畜饲养的场所,唯一可能沾染污秽的也只有马厩,那边气味浓烈,容易暴露。”

    罗高:“”

    怕不干净被猜出,才这般捯饬的,怎么反过来也会被怀疑呢。

    言似卿又慢吞吞补了一句:“在马厩与你密会的人,是谁?”

    第32章

    罗高脸色铁青, 其他人都紧张起来了——因为驿站就这么多人,也只能是其中之一或者几个,关乎珍宝失窃或者别的,谁想沾染。

    他们也正要否认。

    罗高眼神转换, “公子误会了, 其实我就是怕在诸位贵人面前失态, 哪怕再紧张,我也要打理干净

    自己,免得”

    言似卿:“是这两位吗?我记得贵伉俪姓陈跟赵?”

    两朴素夫妻本来刚刚还在彼此推诿小事闹矛盾,突被言似卿一提,所有人的关注降临,顿时成为焦点,人也呆顿了。

    同样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言似卿:“你们的靴子。”

    两夫妻低头看。

    男子陈双:“就因为我们也换了干净的靴子, 公子你就认为我们跟罗老板一样去过马厩吗?那, 你跟你表哥的靴子难道就不是整理过的?”

    若钊:“我家两位主人尊贵,随行衣物装配许多, 靴子衣物都有干净的置换, 你们也能比?不你们自诩的普通夫妻吗?如此不算矛盾?”

    确实,矛盾了, 除非陈双两人自爆身份。

    两人跟罗高飞快对视一眼。

    妻子赵丽苦笑,抬手作揖:“公子尊贵能耐, 非同小可, 果然瞒不过你们,其实我与夫君确实不算普通人,也是有些资产的富商,住在吉祥苑,做些古藏书画生意, 出外地走商谈事,涉及生意机密,不想暴露,这才伪装寻常人,换靴子也是习惯所在,并非与今夜失窃案有牵扯,还请诸位不要误会”

    吉祥苑富贵奢华,园林层栉,地价贵得吓人,以黄金起算,确实是帝国富商才能住得起的好地方,仅次于某些权贵官邸所在的住宅区。

    陈皎:“一介商贾,撑死了也就是有点财帛,还伪装寻常人?真是可笑。”

    “这什么驿站啊,一个比一个能装。”

    这什么破嘴啊,一张口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拂夷的丫鬟跟陈皎的随从们表情都端不住了,两眼一黑。

    拂夷揉了下眉心,下意识去看蒋晦言似卿那边。

    陈双瞥了陈皎一眼,淡淡道:“陈公子的扇子落款为诗书大家剪鱼先生吧,但它是伪造的。”

    陈皎面红耳赤,哗啦一下阖上扇子,正要反驳。

    言似卿:“否认了?这样也很好,那你们就更难解释另一件事了——你们两夫妻刚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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