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平生意: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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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郎君若是真喜爱你,便也不好善妒寡恩的。”

    察觉到江遗雪身躯微颤,殷上忙安抚地摩挲了一下他的肩头,继续道:“他并非善妒寡恩,只是我过于喜爱他,你也说了,母亲和父亲琴瑟和鸣多年,我耳濡目染,也只愿一心一意待人,况且他虽家世不达,可也不在意名分,你说是吧,阿雪?”

    “自然,”听到殷上的话,江遗雪勉强安心了些,露出一个笑容,眷恋地倚靠着她,顺着她的问题说:“我心不渝,非名分可挡。”

    闻言,王元曳抿紧了双唇,神情不虞地看向江遗雪——出身不高,不过是有一张好容貌罢了,凭什么能入少天藏府。

    他眼里带着妒火看过去,本以为对方没见过什么世面,总会惧怕官宦威势,可没想到对方立刻冷冷地回望了过来,那双极为漂亮的绀青色眼眸犹如寒潭,竟暗藏了几分令他都心惊的幽深和怨毒。

    王元曳心下一跳,顿时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收回了视线,沉默了几息,不情不愿地说:“既如此……既如此,臣子也不好拆散有情人……此事便当臣子一时痴妄罢……”言罢,他又看向殷上,眼神微变,声音也温和了好几分,道:“我总是希望殿下心愿得遂的。”

    殷上心里松了一口气,笑容也真心了几分,说:“元曳真情我倍感荣幸,来日定也能得个一心人。”

    王元曳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借殿下吉言。”

    见状,殷术也接话道:“以元曳之姿,此事何难,王爱卿也是一片爱子之心,孤心甚慰,来人,赏。”

    见此事已成定局,王家父子只好跪谢恩赏,不再多说,恭敬地退了下去。

    门口等待献礼的下一个臣子总算等到上殿,角落的丝竹管弦之声再次奏响,殿内复又一片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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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少天藏府的路上,马车轻晃,江遗雪心中还是未彻底安定下来,默然地依在殷上的怀中,思绪沉沉。

    ……其实从王巽献上龙凤佩开始,他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待看到殷术不经意地瞥过来一眼,这种不对劲便更加坐实了。

    龙凤佩。

    殷上。

    一个少年持剑跃上殿,动作熟稔,姿态翩跹,必然不是一日之功,他彻底反应过来,顿时浑身紧绷,死死地盯着他每一个动作,像是被侵犯领地的小兽,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可一转眼,他却发现殷上也在看他。

    他浑身泄力,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想盖住她的眼睛,让她别看,或是站到她面前,让她只能看自己。

    可她的神色为什么这么专注。

    她是不是也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他脑袋一阵眩晕,死死的捏紧了自己的指尖,低下头,用尽全力强迫自己忍耐下去。

    然而好不容易等待舞毕后,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又开始传入耳中。

    ……为正为侧我并不在乎,只愿能伴在殿下身旁……

    轮得到你不在乎,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容貌身姿,又有哪点比得上他,只不过幼年与殷上相处过一段时间罢了,哪里值当拿出来说,他与殷上相处近十年,日日相对,何曾比他少了一点时间。

    ……殿下,求您怜惜……

    怜惜?殷上才不会怜惜你,做梦,她只会怜惜我,你可知道她抱我亲我的时候有多爱不释手,与我日日同榻而卧的时候又说过多少句喜欢我?

    ……您去定周之前,我常伴您身侧,您小时候还说要娶我,这么快便忘了么……

    什么小时候!那时候她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这也值当拿出来说,可叹她怕是都不晓得什么意思,竟也被你记到了现在,想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得到过了,真是可怜。

    他在心中一句句的回应,却拦不住自己愈演愈烈的嫉妒。

    好容易等到殷上开口拒绝,说那只是幼年戏言,可她话未说完却突然中断,骤然沉默下来。

    不……拒绝吗?

    不拒绝吗?

    刚才心中的那一句句回应登时变得有点可笑,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满腔的慌乱和酸涩涌上来,只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拼尽全力也忍耐不住,勉力伸出颤抖的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别答应他别答应他别答应他别答应他别答应他……

    说好只喜欢我的……

    像是被一把非常细小的刀片切开身体,表面安全无虞,可里面的五脏六腑都在流血。

    好在下一息,殷上就伸手把他揽在了过去,语气游刃有余,还为他驳斥了那句‘善妒寡恩’,他只觉得一下子活过来,心口发麻,立刻顺着她的话把此事圆过去。

    看吧,她只喜欢我。

    她只喜欢我,她只喜欢我。

    眷恋地靠在殷上怀中,他微笑着对上对方看过来的眼神,眼里俱是他自己都心惊的恶意和嫉妒。

    没有人能从他身边抢走她。

    没有人。

    ……

    直到二人踏入熟悉的房门,江遗雪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沐浴完后二人便坐在窗边的小榻前燃灯以示守岁。

    烛火跳动,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殷上怀里,说:“冷。”

    殷上依言抱紧了他,道:“炉火不够么?再拿条被子吧。”

    “不用,”他白玉般的手臂从宽大的寝衣里滑出来,绕上她的脖颈,说:“就这样嘛。”

    她反应过来他不是真冷,无奈地笑了笑,把他收拢在怀里。

    外面又开始下雪,透着窗纸能看见隐隐绰绰的雪影,屋内一片阒寂。

    好半晌,江遗雪的声音才闷闷地响起:“今日那个王元曳,是与你自小就相识的么?”

    “嗯,”她随口应了一声,说:“他父亲是我老师,教过我一段时间史学,那时候常把王元曳带进宫玩。”

    江遗雪咬了咬唇,心里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嗯……殷上……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言罢,他便紧紧地盯着对方,生怕错过她一丝表情。

    殷上一顿,敛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遗雪见她眼神,立刻就后悔了,心口发慌,开始下意识地给她找借口,哑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与我说,我都能理解的。”

    他并不傻,他现在是亡国之人,但殷上却是亓徽世子,二人身份已然天差地别,其中若有什么阻碍,那也是应该的。

    可殷上没说话,依旧沉沉地看着他。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

    江遗雪是忍耐不过她的,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他的脸色都开始发白,直起身子,凝望着她的双眼,说:“我今天说得是真的,名分之事,我不在意,可是、可是你不能什么都不给我,我害怕啊……”

    他努力地微笑,眼里却透出一丝可怜,继续说:“名分之事——若是现在不成,便罢了吧,只要、只要我在你身边,只要只有我一个人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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