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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萧剑平生意》 22-30(第10/17页)
了。
沈越西已然没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模样,眼里俱是恐惧,迟疑地看着她。
殷上面无表情地看回去,问:“不是你要见我?”
沈越西声音嘶哑,开口道:“我知道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和你换些安身立命的银钱。”
殷上问:“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闻言,沈越西抬头瞥了一眼她身侧包着头脸的人,喊道:“江遗雪。”
那个身形一顿,绀青色的眸子望过来,并未否认。
沈越西继续道:“序戎已灭,我也没有争的心气了,只要你给我钱,能让我这辈子隐姓埋名安稳的生活——这件事事关江遗雪,你要不要听。”
殷上眉目冷漠,盯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江遗雪皱了皱眉,道:“别信他,殷上,有什么事是他知道你不知道的。”
沈越西立刻急了,忙道:“定周璞兰台!那日周垣生辰,屋后水榭之事!”
此言一出,殷、江二人都变了脸色,目光像利剑一样向他射去。
作者有话说:
安得广厦千万间。
27 ? 前程渺渺鬓斑斑(2)
◎故年真相君心再明◎
沈越西咽了口口水, 说:“那夜在水榭之上,对、对江遗雪动手的,就是我与湛卢博二人……”他越说越慢, 见殷上目光阴冷,手也向腰间匕首伸去,忙道:“但我们不是真想干什么!我们、我们……是江遗雪长得太漂亮了、我们只是一时见色起意,你也知道他那张脸长得……不、不、是……是周垣!”
他语无伦次, 终于在殷上要把匕首拔出来之前说出那个名字。
听到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名字, 殷上缓缓按回匕首, 从桌后走出来,站在他面前, 声音漠然,饱含威压:“继续说。”
沈越西勉强抓住一丝神智, 疾声道:“就是周垣!前、前一日, 就是你们参加她生辰宴的前一日, 我的侍从听见周垣吩咐她的护卫,要在生辰夜当晚迷晕江遗雪,然后把他藏在屋后的水榭里,之后再趁机把他带离定周, 我和湛卢博知道之后……见、见色起义, 就提前藏在水榭之上,想欺负他一下……但我们真没干什么!你马上就来了, 我们就立刻跑掉了。”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周垣好似也被迷晕了, 她只不过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 不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当时四处动乱, 大家自顾不暇, 东沛又对江遗雪不重视,若是没有殷上,或许就被周垣得逞了。
想清楚旧事,殷上表情也立刻阴骘下来,对着沈越西冷声道:“若不是我来,你们还想干什么?”
沈越西咬牙,急促地呼吸了两口,似乎在想怎么为自己开脱,说:“我真没干什么……你也知道的!我在璞兰台的日子不好过,我不是我父亲的亲生骨肉……我、我只能依附湛卢博,我也只能听湛卢博的,但我自己真的没想干什么……”他实在不知怎么把自己摘干净了,突然瞥到立在一旁的江遗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扬声说:“江遗雪,你也和我是一个处境!你能理解我的罢?周垣、殷上不都是你的依附之人?”
听到此话,江遗雪心口一震,立刻忍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可一旁的殷上脸色丝毫未变,仍旧冷冷地看向沈越西。
要冷静……
江遗雪藏在衣袖下的手轻轻颤抖,蜷起指节勉力克制自己,满含冷意地死盯着他。
然沈越西并未察觉,继续对着他说:“我、我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没你那么命好,能有人救我逃出生天……湛卢博丝毫不顾念旧情,竟直接朝序戎挥兵,我费尽全力才得以活下来,流落到此,如今只不过向你寻求一点生机,以后我一定隐姓埋名!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见二人还是不语,沈越西有些崩溃,在原地懵了片刻,突然朝江遗雪爬过来,边爬边说:“江遗雪!江遗雪!你说!那日摸你的根本不是我!都是湛卢博!打你的也是他……他还撕你衣服,让我们——呃!”
就在他即将抓住江遗雪衣摆的前一刻,一旁的殷上突然动身,朝他一脚踢过来,她丝毫未留余力,沈越西没有防备,被一脚踢开,狠狠地撞在屋内的柱子上,孱弱的身子剧痛,被迫发出一声惨痛的哀鸣。
他心下战栗,不敢再说话,只胆战心惊地看着殷上,开始觉得自己来找她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殷上眉目疏冷,缓步走上来蹲在他身前,继续问:“除了你和湛卢博还有谁?每一个人都说。”
沈越西咽下喉中的血腥味,嘶哑着开口道:“你、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闻言,殷上笑了笑,朝门边的林泊玉看了一眼——下一刻沈越西便听到身后令人胆颤的拔刃之声,一柄寒剑从后方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沈越西毛骨悚然,看着眼前锋锐的剑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不要钱了……我都告诉你,别杀我……别杀我!”
殷上道:“你也看见了,你并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说吧,还有谁?”
沈越西死死地盯着剑尖,不肯说话。
殷上又看了林泊玉一眼,示意她将剑刃移开,感觉到脖颈处令人汗毛倒竖的冰凉消失,沈越西才说:“我……我两个侍从,已经死了,还、还有湛卢博身边两个人,一个叫余沛的,一个叫、叫赵素义。”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说:“谁上手了?”
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惊怖交加地看着她,嘴唇蠕动。
殷上轻轻蹙眉,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语气不容置喙地又问了一遍:“我说,谁上手了?”
沈越西被她眼里的寒意所震慑,忙道:“都!都上手了……但只是隔着衣服!我并未——”
兵械进入血肉的扑哧声响起,沈越西蓦然瞪大了眼睛,颤抖着看向胸前贯穿的冷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身后持剑的林泊玉,又回头看向殷上:“你……你……”
他说不出来话,声音嘶哑地哀鸣,死死地瞪着她,不住地往后爬,血液流到地上,拖出模糊的血迹。
殷上并未急着追,慢条斯理的踩上他的鲜血,一步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佝偻着爬行。
她脚步几乎无声,可沈越西知道这是濒死的前奏,迫切地咬牙往前爬,直到爬到紧闭的门窗前,他才浑身发抖地转过身来,声音嘶哑地求饶。
殷上佯装未闻,见他退无可退,只歪头笑了笑,转瞬手起刀落,彻底了结了他。
木门轻摇,沈越西声音骤断,身子软下去,双手正捂住脖子死不瞑目地盯着她。
可她脸色却丝毫未变,随手扔下匕首,冷声道:“拖下去,脏了我的眼睛。”
林泊玉应是,走上前来,单手将他扯起,打开门,快步拖了下去。
直到地上的血迹逐渐凝固,殷上才似乎想起屋内还有一个人似的,转过身来,走向一直一言未发的江遗雪,伸手扯下他头上的布巾,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二人沉默对视,屋内一片滞涩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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