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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占有冰山美人需要几步》 80-86(第3/9页)
握住轩意宁的手轻轻摩挲,竭力安抚他的情绪,“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在离岛环岛路的尽头,是谁想杀你?”
轩意宁怔住,这个问题当然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只不过这个谜团和假珠宝案息息相关,他知道霍枭在调查,也不想给霍枭更多的压力,只能将这份疑惑一直深埋心底。
“我不知道……”轩意宁垂眼,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明明是一双应该属于富家子弟的手,却布满细细密密的伤痕。
“你还记得那枚粉钻戒指吗?当时不是还奇怪为什么我不再继续追问造他的工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了吗?”
“嗯?”
“因为在白原爆出你的照片的那晚,我弄伤了他的左手,他伤得很重短期内不可能再用那只手做珠宝,所以之后出现的假珠宝成品又是一个左撇子工匠做出来的几率非常地小,所以当你说是右手的时候,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这和有人要杀我有什么关系?”
“那枚粉钻戒指,很明显是另一个徒弟交出来的答卷,只不过阴差阳错,这份答卷因为没有卖出去而被判定为不合格,所以那人还是得靠白原,而白原的软肋是你,只有除掉你,白原才会全心全意为他所用,”霍枭此刻的神情锋利而尖锐,已经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所以你必须死。”
“可惜你没有死,暴露了行为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后果才是最糟糕的,杀你这个行为必然触怒了白原,白原年轻又有技术,我想他一定回去和那人吵得天翻地覆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要独立,所以……”
“所以,他想干脆把白原杀了,当然如果可以同时杀掉我和白原那就是最最合算的了。”轩意宁补充道。
“霍枭,”轩意宁抬眼重新看向霍枭,脸色有些沉,“我觉得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兰致远。”
“为什么?”
“因为那张差点儿让我身败名裂的照片,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偷拍我,而既然偷拍我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后才选择拿出来用。照片上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白原还很小,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没道理会有人特意去拍我,要真想谋财,拍我还不如直接绑了我,除非他的目的不是要钱,而是要一个可以控制轩家的把柄。”
“而和你、檀姨还有白原全都有联系的人只有一个。”
“兰致远。”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个名字,然后又双双沉默了下来,这个世界没有巧合,他们早就知道,可明明看上去全都毫无关系的事情在看不见的阴暗处,居然全都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轩意宁不想承认却又明白这就是真相,而他无法接受的是,兰致远对自己这好几年的悉心照顾居然全都只是一场阴谋,是专门为他织就的防备他的网!
轩意宁心潮起伏,苦涩、愤懑、痛苦、憎恨交织在一起,不断地鞭笞着自己的心。
所以,在父亲的葬礼上偶遇自己是刻意的,这么多年的照顾是为了了解珠宝的鉴定情况,在兰致远最开始同意作母亲的老师的时候,他可能就在找可以掣肘母亲的办法了,比如,拿到她最心爱的儿子的把柄。
所以白原才可能拿到这些照片,才会因为私心在其中选一张最保守的照片,而恰恰是这一点点私心,没有让轩意宁万劫不复,也就没有达到他和兰致远想要的效果,反而成为白原和兰致远决裂的导火索。
轩意宁苦笑着摇头,再抬头,眼泪就这样滚出眼眶:“太好笑了,怎么会这么荒谬,我一直视若长辈的兰致远居然一直在利用我想致我于死地,我一直视若仇人的你反而信守对我父亲的承诺,即便被我误会也没关系。”
轩意宁有些自暴自弃:“我怎么这么蠢!”
又开始了……这是霍枭最不能忍的一点,轩意宁的太内耗,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只会骂自己的嘴?”霍枭干脆凑过去,吻住,不让轩意宁有机会再内耗。
关于转移注意,不让怀里的人内耗这方面,霍总很有经验——把人精力耗光然后让他睡过去就没什么机会内耗了。
此时,作为警校成绩常年第一的霍警官,其令人害怕的身体素质的重要性就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台灯还开着,霍枭只是把光调暗了一点,然后不容轩意宁任何异议,他在这方面有着奇怪的霸道和占有欲,似乎生怕自己哪怕往后退一点点,这只漂亮小猫就要偷偷溜走。
尤其是今天,霍枭需要做的事情是更加不容拒绝,更加狂潮席卷,更加汹涌澎湃,不让轩意宁分出哪怕一丝心去想别的。
“把灯关掉。”轩意宁说。
“不关。”霍枭拒绝,他要确认轩意宁是百分百沉浸在自己给的欢愉里的,于是扯过来一条红色的方巾,把轩意宁的眼睛蒙住。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太久,还有很多领域没有被开发。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小渔村的陌生村屋里,仿佛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霍枭不断探索他之前未曾有机会探索的地方,仔细观察轩意宁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然后更加用力。
被剥夺了视觉的感觉很微妙,暂时失明让人如坠云端,却又因为不知何时会在何处落下的吻而变得更加敏感和不安,而这些的给予人是霍枭,却又让轩意宁踏实而放心,很快就沉溺其中,脑子随着霍枭的动作而绽放烟花,完全无瑕顾及其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枚从来不取下来的耳钉被霍枭摘下,放在台灯旁,净度极高的黑色的钻石在台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几个不重复的回合之后,轩意宁终于筋疲力尽,大脑放空,昏昏欲睡,红色的方巾松松散散地搭在眼睛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将方巾打湿,全是斑斑驳驳深深浅浅的红色,在暖色的台灯光线下显得极其靡丽。
“累了?”霍枭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带着笑意。
“你,”轩意宁的嗓子又沙哑又绵软,“你想让我死吗?!”
霍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亲了亲轩意宁被咬红了的耳垂,倾身去拿耳钉准备给重新戴上。
“嗯?”霍枭看着小木桌上的奇怪光芒,“这是什么?”
“什么?”轩意宁有气无力地勉强抬手掀开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方巾。
小木桌上,一只质量不算好的台灯射出来的完全没有柔化处理的光线,穿过高净度的钻石落在小木桌上,在木桌上形成一块漂亮的灰色光斑,而这片光斑中隐隐约约有着奇怪的花纹。
“钻石里被人雕刻过,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花纹。”轩意宁费劲地爬起来,同时还不忘用谴责的眼神瞥了霍枭一眼。
霍枭哪舍得轩意宁在劳累,立刻就要去拿耳钉给他。
“别动!”轩意宁蹭到小木桌边,“这颗钻石耳钉是我妈妈亲手给我做的,当时做好的时候就要求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弄丢它,难道里面藏着妈妈要对我说的话?”
想到这是亡母留给自己的信息,轩意宁心情有些激动,连忙把台灯拧得最亮,然后将黑钻对着台灯光源,一点点地调整位置,直到发现之前看到的并不是花纹,而是一串流畅的数字。
□□。
这么长的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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