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神反派的中恐游戏烫门指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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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所走的路

    参商听到北邙那句“不过前人曾照我, 我照后来者罢了”,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话语里蕴含的意味与他记忆中那个飞扬跳脱,偶尔恶劣却光芒万丈的稷下学宫首席, 完全是错位, 又有点这就是北邙能说出的话的感觉。

    参商随即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点怀念,也有刻意为之的轻松,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冲淡那句话带来的沉重感:“哦?真是稀奇。你怎么也开始说这种和松水一样文绉绉的话了?这可不像你。”

    北邙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梼杌面具下传出带着嘲讽的冷哼:“呵呵,真是贼喊捉贼。你们天仙朝会, 不是一向自诩为天下正统,四书五经,圣贤文章皆倒背如流,最讲究这些文绉绉体面的, 不正是你们吗?怎么现在还对我倒打一耙?”

    参商摇了摇头, 神色平静地反驳:“非也非也。若真要说对四书五经钻研至深, 言行举止皆合乎古礼……”

    他的话语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那还得是海石……”

    “榴”字尚未出口,参商的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骤然切断。他的脸色变了一下, 搭在剑柄上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北邙也瞬间沉寂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身旁回忆中隐约传来的,来自另一个时代嘈杂的声音。

    海石榴的死……横跨在他们所有人之间。

    那场悲剧变成命运诅咒中的丝线,缠绕着北邙,缠绕着参商, 也缠绕着无量大师和松水,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扭结成一个充满遗憾与罪孽的死结。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过了许久,北邙才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百年时光也无法磨平的疲惫与困惑:

    “我们……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境地的呢?”

    参商沉默着,目光低垂,眼前的模糊景象仿佛能让他看到那些交织着理想与鲜血的昨日碎片。

    参商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我也不知道。或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是我们当时……都以为自己未来一定是光明坦途。”

    他顿了顿,抬起眼,看向身旁这个真正早已面目全非的老同学,语气是近乎残酷的冷静:“在天女真慈校长的领导的所有考试中我都没有赢过你这个家伙,不过这次我赢过你了,因为……我已经接受它了。”

    “接受?” 北邙定定地望着他。

    参商迎着他的目光,那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张比北邙的梼杌面具更加坚固的面具。

    他平静地重复道:“是啊,接受。接受……自己最终或许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接受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他在心中默默地又对自己重复了一遍,目光投向周围的回忆。

    就在年轻的北邙和玄同互相打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之后,回忆的画面并未跟随他们移动,而是停留在了那片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小骚乱的街道上。

    只见从另一侧的巷口,缓步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同样年轻,穿着同样的稷下学宫校服,只不过腰间配戴着象征锦衣身份的绣春刀,他气质清冷,眉宇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与贵气,是当年的参商。

    参商显然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北邙和玄同的出现,被刁难的民众,以及……那场爆炸。

    那些普通锦衣们一见到他,立刻纷纷停下动作,躬身行礼,态度恭敬甚至带着畏惧:

    “公子——!”

    五姓七望和天仙朝会的人谁不知道,参商是天女真慈钦定的未来的锦衣指挥使?明明现在还在稷下学宫处理学业,却已经有了锦衣指挥使的权限。

    为首的锦衣头目试探着问道:“您出现在这里,那……这边的税……?”

    当年的参商目光淡淡地扫过一片狼藉的街道,扫过那些惊恐未定的平民,最后落在行礼的锦衣身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既没有对北邙行为的赞许或愤怒,也没有对平民的怜悯,只是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公事公办的语调,轻轻摇了摇头:

    “暂时先放下。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们去别处吧。”

    他没有帮助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追究北邙和玄同的责任,只是选择了最符合他当时身份和立场的处理方式——北邙知道他选择了什么——维持表面的秩序,将事态暂时压下,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规章”来办。

    “呵……” 北邙,看着回忆中那个与周围苦难格格不入的参商,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我是真没想到……那时候你居然也在那里。你真就这么看着?”

    参商的视线依旧胶着在回忆中的自己身上,仿佛透过百年的时光,审视着那个曾经做出选择的少年。

    他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当年的我……也没想到,只是例行公事出来统计税务,居然会亲眼看到你们……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撇了北邙一眼:“要是被天女真慈校长知道了,你和玄同有几个脑袋够砍?”

    天女真慈是稷下学宫的校长,但同时也是历任长生殿殿主的老师,长生天意识的分身,真正的长生者。

    她一手创办了稷下学宫,给了无数人和奇术交汇的可能,但也一手掌控着长生殿,以冷漠的手段处理着地面上的一切。

    北邙挑了挑眉,他总有这种能力,把一件明明很严肃,很破心置腹的事情说的和玩一样:“当时的你……看到我们炸了衙门,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方便和首席我说一说吗?”

    参商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思考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那答案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斤:

    “我没办法……也不能有任何想法。”

    是啊,不能有任何想法。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和北邙玄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北邙和玄同是想要劈开黑暗的惊雷,是想要焚尽腐朽的烈火。他们,甚至大多数后来成为地仙的同学,看见的是眼前具体的一个个“人”的苦难,想要的是立刻,并且彻底的改变。

    而参商……参商和现任殿主身后是传承数千年的“天”,是天仙朝会眼中维系着这片摇摇欲坠的“五浊恶世”不至于立刻坠入地府的最后枷锁。

    对天仙而言,长生天的意志与存续,是高于一切的最高利益。

    长生天的利益,就是他们的最高利益。

    为了天道长存,他们不介意牺牲一些微末浮萍。

    没有长生殿日夜不休地向长生天供给金钱垒造的长生烛,维系与长生天的沟通,长生天便无法降下恩德,平衡地府阴气。

    若长生天沉寂,那么早已在五浊恶世外虎视眈眈的地府鬼域,便会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吞噬掉整个五浊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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