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1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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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快得像蝶翼掠过长空,却已被蔡善敏锐捕捉。

    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声音依旧清晰平稳:“我父亲贺若,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勾结外族,残害无辜。这其中定有天大的误会。” 他刻意强调了“贺若”二字,像是在坚定自己的立场,也像是在提醒自己此刻的身份。

    蔡善将木枷放在一旁的桌上:“这是束腕枷,虽不伤皮肉,但时间久了,双手会渐渐失去知觉。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兮远看着那对木枷,脸色微白,却仍坚定地摇头:“我真的不知情。”

    “大人,跟他废什么话!”一旁观刑的侍卫赵四早已按捺不住,他义兄便是在黑石坡殉职的王猛,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上前一把夺过木枷,指着兮远咬牙切齿道,“看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想王猛、孙毅他们死得有多惨!今日不让他开口,我赵四誓不为人!”

    “对!用刑!”

    “让这小子尝尝厉害,为兄弟们报仇!”

    几个与王猛、孙毅交好的侍卫红着眼怒吼,纷纷围了上来。

    狭小的牢房内顿时杀气腾腾,空气都仿佛被肃杀之气凝固。

    赵四更是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抓起桌上那柄布满尖刺的短鞭,扬手就要朝少年身上招呼。

    千钧一发之际,蔡善的目光掠过少年倔强抿紧的唇瓣,脑海中忽然闪过昨日黄昏巡视时的一幕。

    彼时夕阳西斜,一缕金红的余晖透过牢房高窗的铁栏,恰好落在墙角的尘土上。

    少年背对着牢门,蜷缩在阴影里,正用一根干枯的枯草,专注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那单薄的侧影在夕照中显得格外脆弱,脊背却挺得笔直,那份在绝境中仍未熄灭的专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韧,竟让他当时多看了两眼。

    这个画面与眼前这张稚气未脱、却强撑着镇定的脸庞骤然重叠,蔡善心头莫名一软,那股因兄弟惨死而燃起的戾气,竟淡了几分。

    “且慢!”他抬手喝止,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庞,缓缓道:“诸位的心情我懂,王猛、孙毅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的仇,我们迟早要报。但……”

    他刻意顿了顿:“此事尚有蹊跷,待我禀明李统领再议。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动他。”

    “大人!”赵四急得跺脚,手中的短鞭几乎要捏出水来,“正是要严加拷问,才能逼他说出真相啊!”

    蔡善缓缓摇头,语气愈发坚定:“陛下只传令拷问,并未言明用何种刑罚,在我向李统领禀明情况、得到批复之前,谁也不得擅自动刑。这是命令。”

    他特意加重了“命令”二字,锐利的目光直直锁住赵四,带着无形的压力:“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我回来时,发现他少了一根头发,或是添了半点不明伤痕,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牢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空气中回荡。

    赵四与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甘,却终究不敢违抗军令,悻悻地低下头:“遵命。”

    蔡善又深深看了一眼蜷缩在木椅上的少年,那双眼眸里没有惧意,只剩一丝警惕与倔强,让他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他不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去。

    他这般坚决,并非一时心血来潮。

    蔡善出身寒微,年少时曾在故乡亲眼目睹过一桩冤案。

    县衙差役为了交差,将邻家无辜的木匠兄长屈打成招。那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只因不肯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最终在酷刑下含冤而死。

    那段记忆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心底,也让他自执掌刑狱以来,便始终秉持着一个原则,刑讯是为查明真相,而非发泄私愤。每一条性命,每一件案子,都该被慎重对待,这是他对自己、也是对逝者的承诺。

    方才那少年眼中的倔强与清澈,没有半分作伪,让他莫名触动。

    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这孩子身陷囹圄,却仍不忘读书习字,那在尘土中专注摹写的模样,像极了他年少时买不起纸笔,躲在私塾窗外偷听,用手指在沙地上反复练字的光景。

    “这样一个勤勉好学、临危不乱的少年,当真会是叛国者的儿子吗?”蔡善边走边思忖,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

    况且,这少年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气度。

    那份身陷绝境却不卑不亢的镇定,那双过于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还有偶尔抬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矜贵姿态,都与寻常人家的孩子截然不同,更让他觉得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然而,蔡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后,牢房内的气氛再度紧绷起来。

    赵四侧耳听了片刻,确认蔡善已经走远,这才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

    他从怀中摸出一根细细的特制细绳,绳身缠绕着细密的倒刺,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一步步走向少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不甘,有怨毒,还有一丝隐秘的疯狂。

    “小子,别怪我们心狠。”他晃了晃手中的束指绳,声音压得极低,“蔡大人不让动刑,可没说不让‘伺候’你。这东西外头看不出半点伤痕,但里头的滋味……保管你毕生难忘。”

    他用细绳轻轻缚住兮远的中指,缓缓收紧。

    起初只是轻微的束缚感,但随着时间推移,指尖开始发麻、发胀,最后传来阵阵刺痛。

    兮远咬紧下唇,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却始终一言不发。

    “换一只手!”赵四命令道。

    如此反复,兮远的十指都经历了这种缓慢的折磨。

    虽然不见血迹,但那持续不断的麻木和刺痛,比瞬间的疼痛更难忍受。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但眼神依旧清澈坚定。

    “用醒神香!”赵四又取出一支细香点燃。

    辛辣的烟气缓缓飘向兮远,刺激着他的鼻腔和眼睛。

    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却仍倔强地别过头去。

    终于,在持续的折磨下,本就瘦弱的少年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泼醒他!想装死?没门!”赵四命令道,并取来了鞭子,准备更换刑具再教训他。

    一名侍卫立刻端来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朝着兮远当头泼下!

    “哗啦!”

    刺骨的冰冷让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呻·吟。

    冰冷的水流冲散了他脸上的尘土、汗水和血污,也将他为了遮掩容貌、精心涂抹的深色脂粉冲刷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底下原本白皙如玉、精致无比的肌肤和五官。

    那张毫无遮掩的脸完全暴露在摇曳的灯火下,时间,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嘈杂、怒骂、喘息声戛然而止。

    牢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赵四举着鞭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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