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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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姐,阿澍出了事,我先去医院了。”

    林逾静去往医院的一路,都在强装着淡定,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万事以大局为重。

    等陈京澍醒来,再重新去梳理彼此间的关系也不迟。

    可真让她放下心结,全然不在意婚约之事,她才发觉一切太难了。

    而她一直以来,其实从未深思过彼此的关系,从来都是在用逃避的方式去处理与陈京澍之间的感情。

    她嘴上说着只要做朋友就好,这样两个人都不会有分开的理由,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他未来会有自己的生活,门当户对的爱人。

    终有一天,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成为他生命之外的人。

    就这样几近麻木的,连她如何到的医院,又是怎么走到急救室门口的,林逾静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直到看见褚言朝她迎了过来,林逾静才突然像泄了全身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静静!”褚言都被她吓到,急忙上前扶住她坐到连椅上,“京哥没有大碍,已经抢救过来了。”

    林逾静双目呆滞,问道:“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褚言还以为她在问陈京澍如何受伤的事,眼神略显闪躲道:“京哥和这位姜总是朋友,刚刚因为一些矛盾,发生了些肢体碰撞。”

    林逾静循声看了过去,才发现旁边坐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她曾见过男人两面,第一次是在祁渥雪书桌上的生物周刊,他是该期封面人物,旁边就印着他硕大的个人介绍:姜氏生物CEO——姜应止。

    第二次,是他去人文学院接诗尔教授,一时间华清大学论坛全是他。

    那时大家才知道,漂亮的大才女诗尔教授,嫁的男人姓姜,长子是姜应止。

    不过姜应止和他母亲的长相气质大相径庭,同样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却完全没有温柔的书卷气,镜片之下只可见一双冷漠到毫无人烟气的眸子,像是世间万物都不配出现在他眼中一般。

    迎上她视线,姜应止就像是看街边的尘泥一般,不屑,如目空气。

    林逾静心头不免升起反胃,明白这才是来自天生高位者的居高睥睨。

    但同时,她也明白他对自己的敌意来源。

    毕竟他除了是姜氏生物的CEO,还是陈京澍订有婚约未婚妻的哥哥。

    可林逾静同样正因陈京澍婚约的事心烦意乱,所以也没给姜应止什么好脸色,直接从他身上掠过视线,看向褚言,“什么样的肢体碰撞,会心搏骤停,住进医院里?”

    褚言挠了挠头,彻底慌了,“静静,你还是等京哥醒了,让他亲自和你说吧。”

    林逾静索性不装了,直接开诚布公问道:“是因为和他有婚约的姜小姐,是这位姜总的妹妹,对吧?”

    闻言,褚言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的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林逾静眼眶微微泛红,心口一半是酸意,一半是连拈酸吃醋的资格都没有的空落感,“既然有人能把我俩的事,传得满壹京皆知。我自然也能听到他和别人的事。”

    “静静,今天之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褚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生怕说错一句话,就把她气走,“你就等京哥醒来,再说这件事好吗?”

    林逾静叹了口气,知道当事人陈京澍不出现,那么此刻就不是纠结的最好时机。

    她环顾了下周围,才发现整个急救室外,只有自己、褚言,和姜应止三人。

    “陈京澍心搏骤停,你没有通知陈家人吗?”

    “你有所不知,陈家也就陈镇风老爷子疼京哥,可他年纪大了,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褚言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而陈局,一般只会在收不住场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么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这些年,就都是这么过的吗?”林逾静心中终于有所不忍。

    褚言咂了咂舌,“很多事京哥不让我和你讲。但情况基本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陈璇姨是无条件爱他的,可惜”

    说完,褚言又赶紧拉着她说道:“静静,你也扪心自问,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京哥是否对你有过半点虚情假意。”

    林逾静瞳孔泛红,含着泪光。

    她知道陈京澍有多好,但也知道不属于自己的月光,即使洒在身上,也要有分寸地及时避开。

    “褚言,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作为好友我肯定会对阿澍不离不弃。”林逾静咬了咬唇,组织好久语言,才委婉道:“但要我以其他见不得光的身份陪着他,那不可能。”

    闻言,褚言先是有些惊讶不解,然后胸腔都伴着笑意一同颤抖,“静静,你还是不了解京哥。你说的那种身份,就算是你肯委屈将就,京哥也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

    “这些年,我眼看着他越活越像死去的胡杨木,外边看着郁郁葱葱,躯壳早就是腐烂的。”褚言吐了口气,话语里满是心疼,“直到你出现,他才终于像活过来一样。”

    林逾静忍着泪,问道:“我也有想不通的事。初见,他那么恨我,后来怎么就突然像变了人,再也不和我计较从前。”

    褚言缓缓开口,“你上次在旧楼里遇险,京哥把你抱回车里时,你一直重复着‘阿澍,我好像要死了’,你说一句,他就回你一句‘静静,我在’。”

    “你还说,你很伤心,因为他总是揪着从前,对你说很难听的话。”褚言回忆那晚的陈京澍,就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稍稍松手,就会再次错过,语气更是卑微又怯惧,“他就彻底认输了。”

    “他握着你的手,放到他心脏上。对你说‘静静,我允许你的掌心把握我的命运。’”

    褚言说的这些事,她其实都有印象,只是那时她还单方面认为陈京澍恨她到不行。

    所以只以为,一切都是梦中发生的臆想。

    “京哥,真的是,见不得你皱一下眉,掉一滴泪。”褚言看着她,几乎是用央求的目光,“静静,我求求你,也心疼一下京哥,别信外人说了什么,看看京哥为你做了什么,好吗?”

    是呀!

    林逾静心中想到。

    从她出生到此刻已过了二十六个年头,除了得父母给予的生命外,其余一切外部情绪与金钱,都是她自己一点点赚取的。

    所以她从来都清醒知晓身后无人可依靠,养成了没有安全感的习惯。

    也只有认识了陈京澍之后,她才一次又一次听到有人,不断地、坚定地,告诉她说:“只要你愿意,我护你一辈子。”“别松手,我能一直给你挡风。”“我许你当一辈子小孩。”“我能给你的,可不止点情意。”

    少年时,陈京澍为她撑腰。只因她说一句怕黑,送她小夜灯。

    倾尽全部,送她最好的二手相机。

    几乎给了她,少年人所有的爱。

    再相遇,即便心中还有恨意,仍是排除万难签下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慈善项目。

    怕他们联盟资金链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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