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病[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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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去躺下,不肯原谅他。

    老太太只好带大的先出来,日后再慢慢调停。

    把门带上了,叹道:“柔柔也是被你跟你爷爷惯坏了,记仇得很,你啊你,得罪他,又不知几时才能和好。”

    记仇这事,还得追溯到小时候,园子里的绿湖那时是养天鹅的,鹅下了蛋,就在岸边草垛里,被谢义柔捡到一颗。

    他哪见过那么大的鹅蛋,喜天喜地抱怀里,说要给萧萧姐姐看。

    那时他尚未到入学的年龄,洪叶萧却是在读幼儿园的。

    只是,正逢家里亲戚带小孩来玩,保姆一不留神,被小孩抢走了他的鹅蛋。

    谢义柔追着要拿回来,谁知那小孩竟摔手一砸。

    谢义柔那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别说那个亲戚他很讨厌,很长一段时间,光听到大人聊起鹅蛋两个字,他都蓄泪要哭。

    只是,这么记仇的一个人,却任凭洪叶萧揉扁搓圆,还是要凑过去。

    也怪那些年,他正读高中,课时紧的时候;况且父母早逝,爷爷奶奶只能亲自上阵,重操公司,每逢白天忙时,家里由住家的琴芳阿姨照顾谢义柔,二老再是心疼,一天好几个视频回来,也多是无奈抽不开身。

    那段时间可不只能找隔壁的萧萧姐姐陪他玩,他放学去接时,谢义柔经常睡熟在洪叶萧的床上,抱起来时还会哼哼唧唧哭几声。

    也难怪睁眼闭眼都要萧萧姐姐,从小黏惯了。

    谢石君想,不过说的却是趣话:“奶奶您就没惯他?”

    家里常是觉得亏欠谢义柔,两岁上没了父母,那两年公司群龙无首,派系纷争,又忙到照顾不上他,连亲戚小孩抢他的鹅蛋摔个稀巴烂,老太太也只能在视频里哄他别哭,老爷子气得直说以后不要那亲戚登门。

    后来还是洪叶萧放学了,给他带了学校手工课做的灯笼,他才渐止住哭。

    只是家里二老,包括谢石君他自己,愈发娇惯纵宠他,一哭无有不依的,才养出那么个摔打不得、娇滴滴的少爷脾性。

    老太太闻言,作势要敲他,让他赶紧吃饭去。

    洪家祖孙也在用晚饭,餐桌上磕托微响。

    因赖英妹携丈夫继续环球去了,这餐饭要安静得多,阿姨额外摆上来一碟滋滋冒油的咸鸭蛋,各切成两半,洪叶萧便知道是老太太吩咐,说:“奶奶,我妈一走您就开始没忌口了?”

    “这是鸭蛋。”她奶奶脑梗出院后,平时那些高胆固醇和高脂肪的东西都要注意用量,医嘱让以低盐低脂、清淡的为主,因此晚餐是杂粮粥配小菜,上次程雪意送的鸡汤,也只喝了小半碗,聚餐饮酒更是不用说了,老太太只能喝茶,偏偏她从前最爱喝点小酒,这一戒断就足以让她难受了。

    赖英妹在时倒好,别看邓书丽平时嫌儿媳一吹嘘起来嘴上没把门,其实她很服这个儿媳的,毕竟当初家里落魄,全仗赖英妹力挽狂澜,她自是领情。

    平时动物内脏啊,肉皮肥肉这些,一概不碰,连早餐的鸡蛋也有定量。

    “鸭蛋也不行,况且这么咸,您早上吃过鸡蛋了。”她示意阿姨端下去。

    “不然我打电话给我妈,她同意我就没话说。”这话一出,老太太这才收起望着那口咸香的视线。

    拿别的话同她聊起来:“说起蛋,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柔柔一听鹅蛋两个字就哭?”

    再后来,是洪叶萧带他又在岸边捡到只鹅蛋,这才揭过一听鹅蛋就淌眼抹泪的伤心事。

    不过,那鹅蛋是洪叶萧让琴芳事先放那的,她却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还接过鹅蛋夸他乖。

    谢义柔再娇、再爱哭,从小也栽她手里了,谢家拿他没辙,在洪叶萧那,却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老太太想到这,说:“后来还是你有主意。”

    洪叶萧一时没搭腔。

    其实小时候倒不觉得谢义柔难缠,反而于她而言十分好应付,弄清他哭的缘由,就迎刃而解了;只是,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一直没弄清;

    现在倒是又清楚了,回想起他在车库那急哭了去剥衣服的那幕,她却抬步走了。

    如今低头舀粥喝,只说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

    近来,洪叶萧挂了很多电话,也忽视过许多次,那种一动不动盯在她身上,几欲将她望穿的,湿漉漉的视线。

    更别提踏足西珑湾,唯一接通过一次电话,唯一一句话是说:“你把钥匙放在西珑湾的玄关,走时带上门就行。”

    日子一晃数月,捱过蒸锅似的三伏,眼看又要立秋了。

    洪叶萧翌日要赶早班机出差,下了班便去西珑湾,要在那住一晚,明早去机场比老宅近。

    她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揿亮床头灯,往床畔一坐,被骨头硌了下。

    被子里像是吃痛,“唔”了声。

    她猛地将被子一掀,竟是活生生一个人。

    谢义柔两颊驼红,发丝支乱,朦忪掀眸,和她微微对视一眼,眼角立时蒙雾。

    像是骤失被子觉得冷气太低,半跪起来趋附暖意,馨香温软抱住她,

    “冷,萧萧……”

    “你还没走?”她指他穿着睡衣,稀松平常躺在主卧熟睡,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醉卧的状态。

    他啄啄她的脖颈,侧过头来,黑眸缀着神光,痴黠各半迎着她的注视,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局促。

    甚至坦白道:“我还睡你的房间。”

    是的,这是主卧,床头甚至还有半瓶酒,一个洋酒杯。

    察觉到她落在床头柜的视线。

    他说:“这是我睡觉前喝的,果然,又梦到你了。”

    他抱着腰不肯撒手,软酥酥靠着她,下巴、脸颊、额头一直在她颈窝翻来覆去轻蹭,把额发蹭乱了也不管。

    忽然又染上哭腔,吸了吸鼻尖,“要是永远不醒就好了。”

    话落,冷不丁在她肩胛骨咬了一口。

    洪叶萧嘶气,侧眸去看,赫然一个牙印。

    谢义柔还在发笑,“咬你。”

    眼角泪渍未干,盯看那印子一会儿,又往上面轻轻吹凉气,“不疼不疼。”

    说着换了一边枕下巴,露出牙尖,呓语似的念叨“我再咬一口”,“这次我轻轻的”,“轻轻的”……诸如此类的喃喃自语。

    洪叶萧哪能再让他得逞,抬手捂了他的脸。

    不料手心微湿,被舌尖舔了一下。

    谢义柔半张脸被捂,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水凌凌望她,视线不及处,舌头依然湿舔着。

    她手心仿佛羽毛轻挠,直到她撤开手,他终是得逞一样扑过来。

    抱住她,歪首轻啄起她的唇瓣来,一边亲一边纳闷:“萧萧怎么不抱我……”

    *

    两日后,洪叶萧外地出差归来,凑巧和谢石君同一趟航班。

    也是降落后,乘客起身出机舱,二人才隔着两三张座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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