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摆脱前夫疯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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噘噘嘴,他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像鱼那样吸了几根面条,慢吞吞道:“德尔玛尔,你知道的,庄园的事都归你管,我想跟你索要个佣人。”

    德尔玛尔挑起眉毛:“你看上哪个女仆了?”

    “是男仆。”

    “哦,男仆啊。”德尔玛尔语调有点奇怪,把他上下打量。

    艾瑟尔脸色变红了,他说那个男仆名叫米高。

    德尔玛尔听后假惺惺笑着:“可是米高好像生病了吧,她都生病了你把人要回去做什么?”

    艾瑟尔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样相似的背影竟然是男人。

    他受了一顿不明不白的眼神非议,餐后直接说要离开了,赫兰挽留住宿,但他摇头,临别前德尔玛尔亲了亲他,就像亲一个即将要离开的极度讨厌的人一样,而且她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长,艾瑟尔阴着脸,回府后,他依然在琢磨今天的事,关于那个男仆纤瘦的背影。

    他给米娜的小羊套上羊皮外套修指甲,这只羊变大了一些,他给它取名叫红酒,红酒喜欢吃胡萝卜和青草,大大的眼睛不谙世事,跟他很亲近。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吗?

    他对着小羊念叨着,觉得还是避免找一些跟她太像的人回来,免得她回到家后会不高兴。

    -

    赫兰席间一直是一种游离状态。

    他听到未婚妻和弟弟在那里讥讽微笑,想避免他们之间的争吵,但是他张嘴时,却对即将要说的话没有感觉。

    送走了骂骂咧咧的艾瑟尔,赫兰想起草丛中躲藏的小男仆,她脸色煞白,看起来病恹恹的,状况很不好。

    她这些天没有办法过来读书,听不到她的声音,赫兰揉了揉太阳xue,内心有一种糟糕的预期,果真晚上失眠了。

    深夜里,他来到图书室,桌上放着没读完的书,小男仆此刻还病着,倒在床上浑身痛苦。

    银河像是天空平静划过的血管,透过光滑平坦的玻璃,他看着窗外颤抖的玫瑰丛,小男仆哭红的眼睛,急促的呼吸,她躲在那里,在高高的草丛间,叶子飘落下来,很长的草滚到脚边。

    烛台的火光幽幽跳动,在梦里,她隔着火光看着他的脸。

    她身后披着长发,肌肤雪白,乌黑崩落的秀发像珍珠泪,从他身上懒懒爬起,一根一根舔他的手指,轻蔑道:“很羞耻,但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么?”

    赫兰骤然惊醒,他掀开床单上的痕迹,黑夜里动荡醒来。

    他竟然梦到小男仆变成了女人。

    女人的头发,女人的肌肤,女人的身体,她躺在甘甜可口的鲜美地毯上,就像一种滑动蜿蜒的血液,无法遏制的入侵。

    为什么,他会梦到那样荒诞的景象?

    赫兰寂寂站在窗前,望着蓝雾中惊悚抖动的杜鹃花篱与玫瑰丛,任由冷风贯穿身体。

    白细的脚踝,柔软弯折的腰身,绿得化不开的眼睛

    她披散的长发像一条长河,缠住了他的喉咙。

    不眠的长夜,他感到头痛欲裂。

    第29章

    米娜装病了好几天, 她的床前摆满了很多零食和果篮,庄园里的女仆们都很爱怜她,给她投喂了好多好吃的。

    米娜把吃的都给了泰德,她像是真的病了那样,食欲不好,这几天睡得不踏实,半夜总是惊醒,她梦到被艾瑟尔追赶,他又高又壮像个怪物,将她野蛮扑倒,银色头发缠绕着她的身体,像蛛丝那样越缠越死。

    艾瑟尔看起来比之前更疯了,佣人们都在议论那天大公来访,远远见过他本人的都说他像头高贵的野兽,整个人眉宇间暴戾疯狂,德尔玛尔小姐的贴身女仆偷偷说大公自从丢了新婚妻子后越来越阴暗,如果不是大都会是赫兰大人的领地,他早就派军队将城里翻个底朝天了。

    米娜在餐桌上只吃了一点东西,用餐结束后管家单独把她留下了,问她身体有没有完全康复。

    米娜说已经好全了,她担心再装病下去会扣很多薪水。

    “今晚你去图书室。”管家宣读了主人的意思。

    米娜抱着猫走在草地上,看到庄园的医生正从花篱那头赶来,他穿过石子路,脚步急匆匆。

    是有人生病了吗?

    医生把浮雕门沉默地关上,低着头放下药箱。

    “大人。”他对统治者躬身行礼。

    赫兰简短地与他铺垫了几句,他开始描述自己的异常。

    “以上,这是在梦里发生的。”

    医生听完,做出诊断:“这很正常,梦里梦到什么都很正常,这也并非是不忠或者背叛”医生说完认为言语有失,声音压的越来越低,不敢继续。

    他知道统治者即将成婚,而很显然,他梦到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

    赫兰视线瞄向窗外,看了眼阳光下刺目的鲜绿草地:“梦里的人,在我的现实里出现过。”

    医生的询问小心谨慎:“她与您的关系很亲近吗?”

    他没吭声,很多猫在草地上迎风乱跑,那双脚在身后不停追赶着。

    他命令医生把窗户关上,一并把窗帘拉严,现在,书房的光线昏暗下来,幽室静谧万分。

    “如果,我会对那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这是生病了吗?”他语调平静压抑,并没有提及那其实是个男人。

    医生也明白了,开导道:“大人,您很年轻,有这样的感受是正常的,这不是病。”

    “像您这样,一个健康力壮的年轻男性对美丽的女人怀有欲望,偶尔做梦梦到,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赫兰皱起眉,他在说什么?

    欲望?

    自己竟然对那个小男仆怀有欲望?

    他生冷打断了医生,认为他的措辞有误,他对那个小男仆并没有那种情绪。

    医生换了个描述:“那,渴求?您很渴求她对吗?”

    赫兰已经有隐隐怒意了,这医生在胡说八道什么。

    医生冷汗直流,试探问:“大人,您在梦里,对她有别的想法吗?比如生理上的?”

    赫兰骤然沉默了。

    “生理上是有的。”他声音很慢,感到万分耻辱,但那无关欲望。

    只是一个梦而已,都是假的,赫兰现在觉得自己把这无足轻重的幻觉看得太重,他眼底乌黑,已经为此被困扰了好几天。

    “您最近一直在失眠吗?”医生观察了下他的状态,担心他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得病,建议他做心理治疗。

    “胡闹。”赫兰发怒,那不就意味着他有病么。

    他的心理一定是健康的,对那个小男仆也绝对没有恶心想法。

    “大人,”医生跪在地上哆嗦着,“您的心理不只是这次,还有之前积压的,其实您应该早做治疗的”

    医生不敢说后面的话。

    几年前,赫兰被软禁在疗养院中,那时他经历了夺权刺杀,双眼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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