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暂停,全校大逃亡: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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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你到底叫什么啊!”

    “我叫该死的。”

    江亦奇的脑门突突地疼:“——怡静!你叫怡静是吧?你的姓肯定是百家姓里非常大众的一个!对吧?啊烦死了,总之你现在不能死!”

    “为什么?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为什么一定要什么理由?活着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是吗。”她打开了门,“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她的黑发仍湿津津地贴着额头,目光韧韧的,破碎,但是锋利。他看着她,好像看到一堆碎玻璃。

    “我——”江亦奇愣了下,“我就是……我只是——”

    “因为我刚才替你教训了那两个人,所以也想救我一次,好和我扯平?”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忍受……根本不需要你来给我当挡箭牌。”

    “那是为什么?”

    是啊。她死不死活不活的,关他什么事?

    ——不对!

    他马上想通了自己必须阻止她的充分理由。

    “你死了,戏剧节怎么办?”江亦奇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你晚点死。等戏剧节结束了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怡静觉得他好笑:“哪个人会为了戏剧节活着?”

    “你自己非要找个理由啊。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吗?”江亦奇没了好气,“行了,能不能吃饭去啊?不管你要不要死,你别把我饿死。”

    她的家里充满了死人的气息。断电的冰箱里只有腐烂物,翻箱倒柜都没吃的。两人只好冒雨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夜宵。

    凌晨十二点多。

    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桌子上吃第一顿饭,边吃边聊些闲天。

    因为没有快乐,两人只好分享痛苦。

    当然,即便听到对方的痛苦,摸清每一种应激的来龙去脉,他和她也无法互相安慰。因为两人的温柔连抵消自己的难过都不够。

    两人只会一边自虐般剖出自己给对方看,一边恶毒地嘲笑对方的痛苦。

    “江亦奇,像你这种人肯定没有朋友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没有?”

    聊到两三点,莫名聊得投机了。

    江亦奇和她说起那些人把他的手臂摁在烤盘上看他的手和五花肉哪个熟得更快。他一辈子讨厌烤肉。她说他果然有病,烤肉犯什么错了。她和他说自己没去亲妈葬礼的事。她一辈子过不去。江亦奇说她妈生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到天际泛白,她们发现人生的每一个经纬交界处都是一次刺痛。

    “下次也可以交给我。”

    听到他被人逼着用面粉浆糊洗头结果被老师通报批评的遭遇时,她这样对他说了,“我以后也可以给你当挡箭牌。”

    “你不要随随便便和我说这样的话。”他警告她说,“如果我当真了。我就永远改不了了。”

    “那就不要改了。”她托着下巴,一手还在漫不经心地拨弄空掉的啤酒罐,“肆无忌惮地利用我好了。我反正烂命一条,无所谓的。”

    她不知道的是。

    她随口的承诺被他刻骨吸髓。

    成了导火索。

    叫他后来像只疯狗一样咬死了她那么在乎的人-

    葬礼的事情一了结,她和他抛下了京宁,一起回到兴州。

    回到学校。江亦奇经常偷偷默写她的名字。他一开始叫她小不点怡静,后来直接叫成了小怡静。他总还是记不住她姓什么,只有在被她惹恼的时候,才能脱口而出她的全名。那个总是要死的陈怡静。

    表面看来,她对他和从前、和对别的任何人都一样。一副颓废又散漫的态度,毫无关心地说着自以为好笑的风凉话。

    但江亦奇自己知道。

    他对她是特别的——这是他的真理。是早在京宁时他就确认过的。像进化论和万有引力,不可撼动,不容置疑。

    而且,也只有他才是特别的。她和他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有不为人知的亲近。她和他分享过彼此那一段被虫蛀过的人生,是互相知道软肋但都保持缄默的关系。

    可是。来了彼岸。

    他的真理被挑战了。

    她身边出现越来越多的人。

    所有人他都可以忍。

    唯独肖彰。不可以。

    他痛恨他以至于他记住了他的名字。他记住肖彰的名字,就像人类记住战争和黑死病。

    肖彰……实在是太该死了。

    他看过她看肖彰的眼神。

    像日出时被天光将将照亮的湖泊,清波粼粼,水光摇曳。

    她用那种眼神看肖彰。但她没那样看过他。

    江亦奇无法接受。

    也不甘心。

    有一种远比离开彼岸更强烈的意志自他心底暴烈地萌芽。

    只要有机会。

    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给他一个机会吧。

    给他一个机会吧。

    给他一个机会吧。

    来到费克燕大陆的开始。

    江亦奇没有看见肖彰。

    他深知肖彰是一个死缠烂打的、毫无羞耻心的人。像恶狗一样。一旦咬住了什么人就死也不放。所以,即便游戏开局时他不在,后面也一定会出现。

    而当所有的线索与发展都指向失落之地时,江亦奇已经有所预感。

    ——肖彰就在那里。

    他祈愿的那个机会。

    终于来了。

    【你的活化术目前尚在冷却。】

    【突破禁制使用活化术,强制催动龙鳞匕首的情况下,你需要付出与对方承伤一致的代价。】

    当龙鳞匕首如愿以偿地贯穿肖彰的心脏时,江亦奇赢得了一场捍卫真理式的胜利。

    【手术师江亦奇,钻石+1】

    直到陈怡静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到他脸上。他的防线被她那种恨恨的目光完全击碎。

    他始终还记得那个初秋的凌晨。

    太阳将升未升时,她给他承诺,铸造他的真理。

    她许诺他的瞬间或许确实是真心的。可他没想过她的真心那么轻贱。到后来只有他始终记得。她既然答应了他,就应该到死都记住才对。

    那时的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说什么要杀了他的话。

    他还是不甘心。

    他怎么都不甘心。

    他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根本什么都没做错!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凶我?你凭什么要杀我?如果被锁在那里的不是他,是别人,你还会这样舍不得吗?!”

    他诘问着她时,心脏处突生一道贯穿伤,鲜血像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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