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太阳: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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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渡逆着光看着周惊弦,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些讶异:“为什么那时候没叫住我?”

    要是那时候周惊弦叫住了他,他可以多认识周惊弦一年了。

    周惊弦是顺光站着的,从桑渡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清他眸光里的深意,片刻,只听他说道:“是因为你爸妈吗。”

    那时候没有叫住桑渡确实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窒息的家庭关系,但现在不是了,他已经挣脱开了他们的魔爪。

    从他心智成熟开始,他便努力挣脱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家庭,他尝试逃跑过很多次,可江习殊打着母亲的名义,无论多少次都会把他“抓”回去,尤其是后来搬到百叶巷。

    当初江习殊两人把他带到医院做Mect时,他想过立马逃跑,可放心不下桑渡。

    如果他离开了这,那桑渡怎么办,按照江习殊的脾性肯定会去找桑渡,他不想让桑渡因此受到伤害。

    江习殊知道周惊弦怎么想的,于是她告诉他,如果乖乖治疗,只要能好,以后她就不会再管着他不放手。

    年少心气大,想宇宙想万物,想喜欢的人,想过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想过自己。

    为了不让江习殊找桑渡的麻烦,他最后还是听了医生的建议,接受电休克。后来他做完第十七次Mect时是在一个春天。

    春天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神圣的季节,是生命力的开始,可对那时的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无休止的打击。

    十七岁之前,每逢春天,躯体化发作最为严重,严重到每天都处在一种濒死的界线上,每年春天过后他都需要好一阵子时间来消化,挺过去还好,挺不过去就加大药量来麻痹自己。

    十七岁,他好不容易熬过春天,麻药也好不容易消失,可他却见不到最想见的人了。

    这么多年,他有想过去找桑渡,但他不知道他在哪,叶信怀他们也都不曾知道。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囫囵一场梦,随着春天消失在了过去,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可周惊弦的生活里有着太多桑渡存在过的痕迹,他不相信那只是梦,于是他便开始等待,一直等待。

    一号楼下有很多野猫,周惊弦每次在楼下等着时,总会有数不清只数的野猫从他身边经过,它们从一开始的结伴而行到后来的落单,到后来只剩一只黑猫,每天都会赶在周惊弦之前等在一号楼下。

    后来它如愿等到了收养它的人,可收养它的人却没能如愿。

    直到今年冬天。

    此刻喜欢的人就在眼前,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周惊弦不想再继续胆小下去了。

    就着皎洁的月光,他抬脚,往前走近,伸手握住了桑渡的手心,举在空中,轻轻贴了下嘴唇,声音随风散尽在空中——

    “了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作者有话说:来啦来啦!

    这一章主要是坦白心意呀!从下一章开始就要开始甜了!嘿咻。

    第93章 first 怎么洗了这么久

    了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桑渡一闭眼就是周惊弦这句话,每当想起这句话他就会感到异常精神,根本无法入睡, 尤其是此刻周惊弦就站在离他没多远的浴室里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传到卧室,桑渡精神异常紧绷。

    周惊弦经常山城、北京两头飞, 除了学业都会待在山城, 加上他不想住在江北, 便在青鱼池附近买了套公寓。

    和桑渡在小馆吃完饭后,他就把人带进了公寓。

    带进公寓也不为别的, 就是想和桑渡多待一会,想把他抱进怀里,想摸摸他的头发。尤其是桑渡答应之后, 这种感觉愈加浓烈。

    桑渡先洗的澡,穿的周惊弦的睡衣,此时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明明公寓有两个卧室,周惊弦非得等桑渡洗完,用和他同一件浴室洗澡,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熟悉的气息隔着门缝从主卧的浴室传到床边, 桑渡指尖抓了抓床单,伸出胳膊盖住了眼睛。不知是热还是什么, 右耳垂上的两个耳洞红了一片。

    没多会,浴室门被打开, 氤氲的水汽蔓延在周惊弦身边。

    他没有穿上衣,只穿了裤子, 头发上的水珠往下淌,淌到身前的凹凸处,他抓着毛巾擦了擦头发, 往卧室走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捂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桑渡。

    “太亮了吗。”

    周惊弦走到门口,按了几下开关,把耀眼的炸眼冷光灯换成了黄晕暖光。

    “现在好点了吗。”周惊弦转身走了过来,走到桑渡身边,弯着腰,把桑渡挡着眼睛的胳膊拿了开来:“要是还亮的话,我再……”

    “我没事!”

    周惊弦离他很近,近到微微仰头就能亲上的距离,一时间,桑渡脑海里浮现出一周前那个深情的吻,心脏开始悸动,他立马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下半身,试着掩盖些什么,他侧头,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耳垂依旧泛着一层粉色:“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周惊弦视线在被子上瞥了一眼,收回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桑渡的右耳,他这才注意到桑渡耳垂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耳洞。

    “新打的么。”他问。

    感觉到周惊弦灼热的目光,桑渡伸手摸了摸耳垂,抬头:“耳洞吗。”

    “嗯。”

    “一个三年前打的,一个还没几个月……”桑渡正解释着,突然感觉耳朵一热。

    他一愣,发现是周惊弦亲了上来。

    耳廓皮肤本就敏感,周惊弦突然这么一亲,桑渡耳根子连带着整个脖子都跟着红透了,烫烫的。

    周惊弦没想到桑渡会反应这么大,于是起身,喉结微微滚了滚:“要…开空调吗。”

    寒冬腊月的,开冷风吗?不至于,还能忍。

    “不用…我不热。”见周惊弦起了身,桑渡也跟着坐了起来,但由于这个睡衣有些大,桑渡起身的时候领口歪到了肩膀,露出白/花花的锁骨。

    周惊弦床边,瞥见桑渡睡衣最上方的扣子开了,他凑近,想要替他扣上扣子:“扣子开了。”

    “为什么突然打了耳洞,手腕上的还在么。”周惊弦小心翼翼扣着扣子。

    扣扣子的时候,周惊弦指尖不可避免碰到了桑渡的皮肤,痒痒的。

    “因为想用来纪念一些事情。”桑渡说。

    “什么事情。”周惊弦垂眸看着桑渡。

    被周惊弦碰到的皮肤慢慢灼热了起来,桑渡坦白:“三年前有一阵子特别想你,一直控制不住,去打了耳钉。”

    周惊弦捏着扣子的手指顿了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一会才继续问道:“…那第二个呢。”

    这次,桑渡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伸手握住了周惊弦捏着扣子的手指,紧攥着。

    “因为我终于有机会回来见你了。”

    他的身上有三处穿孔,每一次都与周惊弦有关。第一次是十七岁,第二次是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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