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郁校草三番四duang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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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把我留下来。”

    “你说,他怎么能肯定,我活着会变好,而不是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痛苦呢?”

    琴声戛然而止。

    万籁俱寂。

    良久,顾泽洺的声音自墙另一头响起。

    “0417。”

    江初芋眼皮一动,手指颤抖着输入数字,手铐“咔嗒”一声松开。她解下扔到床上,迅速穿好衣服,一秒都没犹豫,抓起手机和包冲向门口。

    经过琴房时,余光不经意往里看。

    顾泽洺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停在琴键上。阳光透过纱帘在他周身勾勒出一个近乎透明的轮廓。

    他的肩膀线条紧绷,背影冷傲而孤寂。

    江初芋喉咙发紧。

    脑中回想起昨晚两人的抵死缠绵,想起他如何在她耳边粗喘低语,想起他眼中那片她永远无法抵达的深渊。

    她爱过他,但现在,她只想逃离。

    说到底,他们的恋情不过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欢愉。

    它并不正常,也无法维系。

    早该结束了。

    “谢谢你。”江初芋看着他宽阔挺拔的后背,艰难开口。“这七天,我很快乐。”

    门关上的瞬间,钢琴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

    江初芋没有回头,脚步越来越快,直至远去。

    自此,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会对别人笑,也会和别人拥抱。

    琴房里,顾泽洺的眼神终于动了动。

    江初芋一走,他的世界瞬间沉默得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太安静了。

    他拎起椅子,发了狠,一遍又一遍往琴架上砸。

    琴房很快变得一片狼藉。

    他扔掉支离破碎的椅子,双手撑着琴架喘气,指关节渗出血,汗水从喉结滑落,滴在琴键上。

    顾泽洺抬手轻轻一抹,偏头看着窗外。

    阳光照亮他阴沉的脸。

    一夜未眠,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是秦既远发来的短信:【一周期限已到,你的决定?】

    *

    很小的时候,顾泽洺就听父辈那边的人说过,秦家是京圈商界的领头羊,每一代继承人的基因必须纯净优质,但凡有一点瑕疵和缺陷就会被淘汰。

    五年之前的夏天,顾泽洺随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回到娘家。出嫁时光彩照人的母亲,在秦家蹉跎半生,从人人艳羡的大才女变成阁楼里的疯女人,离婚时面若枯槁,瘦得只有不到70斤。

    房间里充斥着药味,母亲越来越沉默寡言,眼睛浑浊得认不清人,瘦骨如柴的手拉着他说秦宅会吃人,叫他不要回去,不许拿他们一分钱,一定要做个普通人。

    十五岁的顾泽洺清瘦削薄,阴郁沉默,成绩平庸,只有一张脸约摸可以看出点俊美的模样。

    精神病患者的孩子最终也会是个精神病。

    这是顾泽洺听过最多的话。

    那年,他是被秦家抛弃的劣质品,是令家族蒙羞的精神病患者的儿子,穿洗得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母亲和外公外婆相继离世,他寄人篱下,靠捡垃圾简单维持生计。

    独来独往,冷漠疏离,没有朋友,兴趣寡淡,未来渺茫,孤身游荡在人间,灵魂一点一点的腐烂、坏掉。

    热气蒸腾的盛夏午后,学校后山垃圾场,风也沉闷,铝罐和废纸在烈日中蜷缩发烫。

    顾泽洺弯腰捡起一个变形的易拉罐。

    有枯枝断裂的脆响惊飞树梢鸟雀。

    他缓慢抬起眸,余光里晃进一抹白。

    然后,他看见了她。

    远远的一个影子,很瘦,蓝白色校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周身笼罩着一圈光,像是他捡垃圾捡多了出现的幻觉。

    洁白的帆布鞋踩过野草,女生手里攥着一截粗糙的麻绳,踮起脚尖,往树枝上扔。

    绳子总在打到树杆的瞬间滑落,她捡起来,拍掉灰尘继续试,循环往复像卡住的齿轮。

    顾泽洺数到第七次时,她突然蹲下来抱住膝盖。

    蝉鸣声里,他听见类似小动物呜咽的声音穿过热浪飘来。

    她太累了,连自杀都费劲。

    顾泽洺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之间隔着扭曲的空气和半个垃圾场,像两个互不干涉的孤岛,彼此的轮廓都模糊不清。

    她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听过她的名字。

    默契的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后来,她隔三差五拿着一根绳子来后山上吊。

    他坐着废弃的轮胎上,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冷漠平静的看着她。

    天生缺乏同情心,也没什么道德和人格。

    直到某天。

    她终于把自己挂了上去。

    脚尖踢翻石头,身体悬空的一瞬,麻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的身体悬在风里,像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顾泽洺忽然想起母亲死时,也是这样轻飘飘的。

    等回过神,他已经抱住她坠落的身体。

    指尖触到她颈部的脉搏,还在跳动,微弱但固执。

    他打了急救电话。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来过后山。

    他知道她叫江初芋,是江家刚接回来的千金大小姐。但很多人都喜欢叫她土包子,嘲笑她的普通话口音。

    他跟着她走过学校每一个角落,看见同学故意撞翻她的水杯,看见她被锁在厕所隔间,他们在她的课桌上刻满恶毒的字眼……他挥拳向那些人,又被揍回来,嘴角渗出血,人生头一回尝到疼的滋味,那么真实。

    他的指节渐渐覆满淤痕,拳头也越来越硬。

    终于,她的世界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人可以打扰她了。

    不过短短数月,她脊背挺得笔直,眼神不再躲闪,成绩从倒数爬到年级第一,连续霸榜,成了学校的神话。

    阳光明媚的夏日,空气里飘散着桔子花的香气。她站在国旗下发言,胳膊雪白,发梢镀着一圈毛茸茸的光晕,声音清亮坚定,漂亮得全身带刺,又叫人挪不开眼。

    人群汹涌,她被掌声和赞美包围。

    顾泽洺站在阴影里仰望她,忽然意识到,她不再需要他了。

    他盯着她被风掀起的裙角,想象它缠绕在自己手腕的触感。

    台上台下,三米的距离,横亘着整个世界的目光。

    顾泽洺攥紧口袋里的发圈。她随手丢弃的旧物,被他捡来戴了两年。

    放学后,他鬼使神差地跟到了她家。

    二楼窗户开着,她将奖状贴在床头,然后抱着膝盖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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