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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200-203(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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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荡漾在扬州的小桥流水之上,摇橹船划过傍晚的盏盏红灯笼,吴侬软语声声入耳,旖旎小调婉转迷人。
江南姑苏水乡,女子素装淡抹,婉约婀娜地撑着油纸伞,彷如从画中走来。男子也是都温文尔雅,连说话声音都是柔柔软软,点缀着澄澈与安静。
钱浅去买当地特色糕点的时候多问了两句,便有男子主动讲解,还邀请她一起游船。
等在船上的宋十安站不住了,三两步来到她身边,宣誓主权一般揽住她的腰,问:“夫人可买好了?”
钱浅任由他半搂半抱,将她带挟回船上,边吃火腿酥,边看吕佐拎着各种吃食回来。
吕佐生得高大健壮,与江南书生气十足的男子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江南女子的目光。才回到船上放下东西,隔壁船上的姑娘竟隔空抛来一包菱角。
钱浅看着吕佐不知所措的模样笑开了花,“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注4)
那晚,宋十安将钱浅抱进了怀里,并无情欲,只有心防渐消的相拥而眠。
许是江南水乡实在太过温柔,令人缱绻迷醉。
二人相拥而眠的第四日晚间,钱浅沐浴后,宋十安为她擦拭着头发。
她的里衣系得松散,居高临下看去,一片雪白若隐若现。
宋十安再度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燥热席卷全身,但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弯腰俯身自后向前抱住她,情不自禁唤起她的名字。
“浅浅……”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酥麻顺着耳根向下,连带着心都跟着痒起来。
钱浅缩缩脖子嗔道:“别闹,痒。”
宋十安一把抱起她,在钱浅的惊呼声中,将她放到了床上。
“真是胡闹!你的腿……”
钱浅责备的话语被宋十安带着掠夺意味的吻堵回了嗓子眼,温厚有力的大手缓缓摩挲着她的背,吻细细密密自唇上蜿蜒而下,如何都没有将息的意思。
钱浅被动的承受,心底隐秘的渴望就快要破土而出,但她不敢给予太多回应,生怕他会产生抗拒。
看到他脸上染上情欲,手按住的前肩之下,胸肌蓬勃有力。钱浅咽了下口水,终于大着胆子环住了他的脖颈。
欲望积攒久了,是会爆发的。
窗外深秋的雨带着寒意,廊檐下悬挂的灯笼在雨幕中摇荡,影影绰绰的黯淡光线里,冲破心防枷锁的室内却暖意四散,热火朝天。
二人喘息稍定,钱浅还沉浸在极致的体验中,宋十安已经裹衣下床,叫小二送热水了。
他轻揉的为她擦拭干净,拉扯过被子想给她盖好,却突然顿住动作。
宋十安望着那略微凹陷的小腹愣着,手试试探探地覆了上去,随即跪下来抱住她的腰身,哭得溃不成军,滚烫的眼泪在那凹陷的小腹形成一洼温泉。
钱浅诧异,他何时知道的?
随即又想明白了,都这么久了,周通或吕佐定是告诉过他了。
钱浅摸着他的头,等他哭声渐弱才开口:“你别难过。是我身体太弱了,孩儿吃不饱就先回去了。”
宋十安泪眼婆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想要孩子,我不想你受一丝孕育之苦、生产之险。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承受不住的……”
钱浅伸出手指为他抹去泪水,答应道:“好,那咱们就不要孩子了。”
*
一路上,他们听闻了很多消息。
景王王宥淳已然继位执掌大瀚,取爵位景字为年号。
大家都认为这位新帝资质平平,虽不拉胯,却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谁料,这位瀚景帝实在不是个草包。
先前有昌王和前皇太女俩人暗流涌动,他一点不显山露水,无甚作为,常常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继任新帝后,却是彰显出不凡的手腕。
瀚景帝不喜征战,任由鞑靼人将占领的夫余城更名为弦支城。
他大举册封安抚一众阵亡将士的家属。封宋十晏、柳彦茹的两个孩子封为郡王,其他枉死的武将之家也受到了封赏,另有诸多金银珠宝赏赐,彻底平息了朝臣们对王氏皇族的怨念。
此次大战伤亡甚巨,将士们的抚恤金、安家银和安抚民心花费颇多,又要重修边城,加强边防,一时间国库花销甚大。
幸而瀚景帝先前与大瀚巨贾洛家有些交情,又大举颁布了一系列重商条款,甚至亲自接待洛家与瀚都商会的主要成员,欲集众商贾之力加速经济发展,利用经济制裁鞑靼。
对于掺和大瀚王权之争的鞑靼,双方虽已和谈,约定十年互不进犯。但瀚景帝却切断了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将粮食及日用物品等加以极重的税费,重压惩处鞑靼。
鞑靼主要靠畜牧业而活,除了牛羊马,其他物品几乎全部依赖大瀚。虽抢了几座城池的物资,可以长远眼光看来,苦日子很快就要开始了。
他们估计现在很后悔,一时贪心,吃了昌王送到嘴边的肉,当然,他们肯定也是想趁机浑水摸鱼,想多占点便宜,却不想昌王死了,转而换上个瀚景帝这个软钉子,改用另外方式反扑。
钱浅听闻消息,心叹:新帝这举措是在亲手把自家的江山往资本家手里送啊!
周通说:“新帝不过想博个好名声,彰显仁厚罢了。”
钱浅摇头:“不止。此举除了收买人心,稳固朝堂,还能将祸水东引。原本是皇权之争引发的祸事,经此一系列的举措,不明所以的百姓就都会怪到鞑靼人身上去,顺利转移仇恨。”
周通也是退下来的老兵,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否则还能怎么办?大瀚百姓皆为天子臣民,将士们为国尽忠受到认可和嘉奖,哪怕只是些身后虚名,对众人来讲也是光宗耀祖的荣誉。”
钱浅自然知晓,一朝天子,就算做得再错,也会有人前赴后继去效忠,也会有臣子愿肝脑涂去力挽狂澜,拯救大厦于将倾。这就是封建社会。
她无奈叹息:“即便知晓手握权柄的人做错了,即便成为受害者,大家也愿意对那些真相视而不见么?”
他们不敢在宋十安面前提及朝堂政事,只是私下里闲聊,不想却被宋十安听见了。
宋十安并未显出不快,只是淡淡地说:“大家未必是真糊涂。但身为朝臣,若还想保家族昌盛,除了揭过此事,也别无他法。虽然会有像徐芷兰父亲那样不愿被党争裹挟,选择趁病辞官的,但大部分家世不够显赫、能力不足与强权抗衡的,都会被迫选择偏向某一方。未必真心实意,但想身居其位,总会难免做出些身不由己的决定。”
钱浅也很认同:“人生哪有什么两全之策,不过是教人取舍罢了。”
若当初她选择入仕,身后没有家族支持,想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大概也会被迫在王宥初和王宥知之间二选其一吧!做人实在不能既要又要。
不过发展经济总归不是坏事,老百姓的日子能好过些,只是估计大瀚肉价会飞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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