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嫁奸臣后一心想和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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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她叉着腰,“方才在宫里不是这样说的,那么大个窟窿,我要拿多少钱去补。”

    她询问一旁的周叔,“周叔,你是不是听见,他说用他的钱补了?”

    周叔挠挠头,“那个……夫人,宫里的事,我并未在啊。”

    苏云青不开心了,“……他这是怎么了?那账是他乱改的啊,怎么要我给他还钱?”

    周叔面露难色,却还想着为主子挽尊,“这……少主他肯定是公务繁忙,所以急匆匆走了,晚上估计都不回来了。”

    苏云青往店里走,“周叔你没头没尾说什么呢?他公务繁忙,我就不忙了?”

    “算了算了,我今日得待在店里理账册,你回府去给将军送些汤去,那些汤是我早晨让厨娘炖好的,冷了不好喝。”

    周叔:“好。”

    阿钥在里屋理着账单,瞧她进来,舒口气,“苏瑶,你没事吧,铺子里的账我都重新梳理了一遍。”

    她急急忙忙递过分好类的册子,“其他账单都没事,就是这本,被改过了,要罚的钱抵过我们一月的营利。”

    “这个月要白干了,新铺子抽不出钱再去置办,只能暂时搁浅。”

    她很认真在给苏云青汇报,一个人宅在里屋,把所有东西帮她理了清楚,减少她的工作。

    苏云青深吸口气,“阿钥。”

    阿钥怔了片刻,“怎么了,苏瑶。”

    苏云青注视着她的眼睛,无奈道:“阿钥,你在铺子了帮我够多了。”

    “没事的,那都是我该做的,能帮你……”

    “衣铺的事物,日后不再需要你了,你贴个告示,签字画指,写明主动辞去青罗坊掌柜之位。明日你便从侯府搬出去。”

    阿钥捧着辛苦理了半日的账册,笑意僵在嘴角。她放下册子,在苏云青对面坐下,“苏瑶,是遇见什么严重的事了吗?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苏云青:“你搬到药铺的宅院里住,那处宅子在盲婆名下,地契在柜底,遇到必要时候你可以把宅子卖了,远离京城,那些钱足够你回乡,享度一生。”

    阿钥:“是……哪里出问题了。”

    苏云青:“按我说的去做便是,面上与我撇清关系,背后的运船还是由你掌管,平时行事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了。”阿钥在书柜中翻找出两张信纸,递过去,“说来,我正好要与你说件事。”

    “师父让万草堂送来两封信,一封给我,一封给你。”

    苏云青边拆她的信纸,边听阿钥所言。

    阿钥:“师父说我不适合学医,给我找了位老师,让我尽快去太史阁报道。”

    苏云青:“太史阁?女史官!”

    阿钥嬉笑道:“是,比起学医,我更喜欢史官。”

    苏云青为她欣喜,“你喜欢最好了。”

    阿钥:“哦对,你的那封信,我也查看过了……师兄传信说,让我先看,若是出了问题让我及时烧掉摧毁,等你回来再口头转告你。”

    “信上说,让你去一趟明翰堂。要我陪你一同去吗?”

    苏云青攥着那张纸,“不必,我自己去就好。”

    阿钥:“可是周叔,看的严。”

    苏云青折叠信纸,对准火烛,在炉盘里烧干净,“我夜里翻出去,你入我房,帮我守着。”

    ……

    如周叔所说,萧叙忙得不着家。夜深人静时,苏云青夜里顺利翻出侯府出城,坐上阿钥准备的马车,去往明翰堂。

    明翰堂自出事后,封了堂,学生暂且放假等待堂中修整,可事实时,修整需要钱,户部的钱如今同样不好出,陛下盯得紧。

    苏云青从旁门进入漆黑一片的明翰堂,点燃手提灯,轻车熟路往信上说的旧书堂去。

    “咯吱!”

    破旧的堂门,吱吱啦啦在夜里嘶吼打开,月色随门开而缓缓闯进去。

    屋子里灰蒙蒙一片,高耸到屋顶的书架像只巨兽,压抑而下。

    苏云青伸入提灯,一阵风顺势闯入,“咚”一响,挂在墙上半张烧毁的画像晃了两下。

    她猛然转头,发现动静是画像所至,才松口气,将屋子里的光点燃,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多久,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苏云青还没打招呼,突然看见的并非她所想的张远达,而是一个从未想过的人……

    “林阔!”

    杜大人的爱徒,新上位的吏部尚书,林阔!

    她立即像跳脚的猫,提起灯,警惕朝林阔看去,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假设。

    万草堂递来的信,不该有误,阿钥也不会骗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林阔白白净净,长相秀气,活脱脱的文静书生样,为人看着很好相处,更没有朝官们身上那股狡黠味。

    但如今,苏云青推翻对他的表面印象。

    林阔边往她这方走,边吹熄路过的灯。

    苏云青缩起眸往后退,后背抵住书架,已无处可退,“林阔,怎么是你?”

    他背后的光一点点的淡下,整个书堂里,只剩她手里那盏。

    林阔嗤笑一声,见她临危不乱,可提灯的手难掩害怕轻微颤抖。他索性停步在帝师画像边,与她相隔一段距离。

    “侯夫人不必紧张,吹灯只是为了怕有人夜巡,发现动静。”

    苏云青:“你来此所为何事。”

    林阔侧身看向那张烧毁一半的画像,“我来和侯夫人讲个故事。”

    “夫人可知帝师英明一世,为何而死。”

    苏云青掌灯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林阔自顾自道:“帝师精通谋略、兵法、权势、布局,下至朝中重臣,上至皇位继承,无一不过他的手。那么精明的人,何人能害他,他只能死在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新帝上位,京中众人心知肚明,萧叙为助陛下登基,杀了帝师。他少年时,入堂两年,帝师对他严加看管,他心有积怨。”

    苏云青却一口咬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林阔却笑了,“侯夫人急什么?待我说完。”

    “当年,先帝病危,帝师身携召书居于明翰堂内一年,不入京城、不上早朝、闻堂外事、亦不与任何皇子为伍。”

    “十来名皇子掀动朝野,暗中相斗,相互陷害,死的死伤的伤。”

    “而陛下!”

    林阔语气加重,看向苏云青,居然直呼陛下名讳,“李澈就是一个纨绔,论学术他不行,论骑射他不行,兵法用人他更不行,二十来年没有番位,没有属地。他的心中只有玩乐,旧时之愿便是开个上不了台面的青楼!”

    苏云青听得蹙眉,他似乎对陛下并不像看到的那般,如杜大人一样忠诚。

    林阔继续道:“好在,正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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