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邮递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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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白吃白喝,总得干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才行。

    龙卜曦目光温和,“鱼是我下田里抓得稻花鱼,我做饭没花多少钱时间,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不用了,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我只是觉得用稻花鱼做清蒸鱼,比我想象中的好吃。”程英直接拒绝。

    西南地区的稻花鱼,一般都是在春季稻谷还是秧苗之时,放一些鲤鱼、草鱼、鲫鱼之类的鱼苗进水田里养。

    这些鱼类生活在田里,以吃田里的水草、水藻、各种微生物和稻谷、稻花长大,因此有稻花鱼的称呼。

    因为生活在田里,稻花鱼难免会带一些土腥气,西南地区的人们做稻花鱼,通常会煎炸烹煮,用泡椒、泡菜之类的辛香料盖住稻花鱼那一点土腥气,就会使得鱼肉变得十分美味。

    像龙卜曦这样,用来清蒸的情况很少。

    龙卜曦用一条两斤重左右的草鱼来清蒸,就只是在鱼肚子里塞了一些姜片和葱白,蒸出来的鱼肉,又嫩又没有土腥气,只蘸一点酱油就十分好吃,爱吃鱼的程英是真觉得不错。

    吃完饭,程英洗了碗,捧着龙卜曦之前给得药罐,上到三楼,她所住的房间里。

    她把药罐放在床头柜,打开柜子,看到了自己的邮包,还有被娅琳洗干净,放在邮包上的邮局工作服。

    程英把衣服、邮包、还有斜挎包都拿了出来,都打开看了看,衣服里踹得三十来块钱都在,斜挎包里军用匕首、辣椒粉、水壶、卓醉蓝给的香囊之类的杂物也都在,邮包里的两封信件,一个小包裹也都完好无损。

    程英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她身上的东西会掉落一些,没想到全都在,这下她就放心了。

    她站直身体,准备擦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天气及其炎热的情况下,她昏迷了一个多星期,娅琳虽然在照顾她,但她当时应该伤得很重,娅琳没时间给她洗澡吧,最多用水给她擦擦身体,她现在身上满是浓郁的药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得馊臭味,她觉得,她该洗个澡,再上药才行。

    程英下到二楼,四处看了一圈,询问龙卜曦:“我可以洗澡吗?我感觉我身上都有味了,你平时在哪洗澡?”

    龙卜曦站在客厅暗光处的药台前,不知道在干什么,闻言,他转过头说:“我平时都在里寨的温泉池子里洗澡,你想洗澡也行,得用我给你熬得药水,否则你洗一般的水,你会很痛苦。”

    里寨竟然有温泉?!这普苍寨还真是深不可漏啊。

    龙卜曦重复提起,不用他的药,她会很痛苦。

    程英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叛逆之心,很想试试她不用他的药,她会不会如他所说的那样,会很痛苦。

    犹豫了几秒,最终她还是压下了心里那股叛逆劲儿。

    还是那句话,她跟龙卜曦无冤无仇,他没道理害她,而且她从山上摔下来,毫发无伤,只昏迷了一个星期,本就不合常理,她没必要作死。

    二楼左侧一扇窗户下,有数节对半破开的大竹筒,一节节的对接着,里面流着潺潺的溪水,从窗户下开得一个木洞口子里,流到靠近龙卜曦药台旁边的一个大瓦缸里,里面装了满满一缸水。

    龙卜曦从阴影处走出来,惨白无色的手臂,拿起漂浮在水缸的葫芦水漂,将水一瓢又一瓢地舀进一个大木桶里。

    又用左手,单手拎着满满一通水,走到二楼中间的围灶前,同样单手将那桶水,倒进围灶旁边一个弯嘴大铁水壶里,再将水壶挂在上方的铁钩上,开始烧火。

    程英没想到,龙卜曦看着挺瘦的一个人,力气居然那么大,单手倒几十斤重的水毫不费力的感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还看见他拎水的时候,那精瘦的胳膊上隐约可见肌肉线条,还有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这跟他高瘦的身材,完全是不合的比例存在。

    这人的肌肉究竟是怎么长得,他穿着露胳膊的短袖苗服,不用力的话,压根看不出来他胳膊有肌肉啊。

    程英忍不住把目光落在龙卜曦的身上,看着他烧火。

    龙卜曦烧火的用具,还是古老的火折子,他将圆筒状的火折子一端扯开,用嘴吹了吹火芯,将火芯吹红,对准一把引火的松树针叶上。

    很快一小簇火苗燃了起来,将他那张俊美惨白的脸,照成暖色,看起来比平时的模样多了一些活人气。

    火烧起来,龙卜曦转身走到他的药台前,从药台下的多个小抽屉里,抓了许多药材,放在一个小簸箕里,走回来,打开大水壶的盖子,把那些药材都往水壶里倒。

    程英晃眼间,看见那些药材中,似乎有活的蝎子和一些扭曲的奇怪虫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拉住龙卜曦倒药的手,“你给我弄得什么药,怎么还有蝎子、虫子在里面?”

    她往水壶里一看,里面果然有两只黑黝黝,张牙舞爪地蝎子,几条红色筷子大小,不过五厘米长的虫子,在一堆药材和渐渐烧开的热水里,不断挣扎。

    她顿感一阵恶寒,抬头盯着龙卜曦,“哪有人给人熬水洗澡,用这些毒物的。”

    那蝎子和虫子的颜色,一看就有毒,她身体好得这么快,该不会用得药,也有这些东西在里面吧?

    龙卜曦把目光看向她抓住自己左手手腕的纤细手掌,她的手掌不大,手很热,手心还有一

    些老茧,握住他冰凉的手腕,烫得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并没有推开她的手,而是睁着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眸,目光幽幽地说:“这些毒物是我们苗族秘药的配方之一,毒物越毒,药性越烈,越能治重病。我做得药,外人千金难求,你要不是程建同的女儿,不是邮递员,这么好的药,你是用不上的。”

    他幽黑的眼眸,看起来十分认真,又清澈无辜,让人不自觉地会相信他说得每一句话。

    程英慢慢松开他的手,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事,你是汉族人,你第一次来我们普苍寨,之前又在外面听说了我们寨子里很多离谱的传言,你不信任我,也很正常。”龙卜曦无所谓地将水壶的盖子盖上,往围灶里添了两根木柴,慢慢给她熬药水。

    大夏天的,在火塘边烧火很热。

    程英看他烧火烧得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也没有离开围灶,就站在围灶旁,观察水壶里的药材熬煮情况,时不时往里添一根木柴,渐渐地,心里有些愧疚。

    她直觉龙卜曦是个危险人物,一直对他很提防,总是质疑他做得每一件事情动机。

    龙卜曦像是不介意她的疑神疑鬼,无论她怎么质疑他,怀疑他,他都不往心里去,总是以德报怨的给她解惑,还在这么热的天给她熬药水,她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龙卜曦再危险,至少,他对她没什么恶意,她没必要这么提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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