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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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执刀的御前侍卫们涌入崇德殿, 大臣们消停了。

    高公公指挥徒子徒孙们,用肩舆把皇帝抬走, 太子陪在一侧,安王欲要上前,被谢期榕挡了回去, 只能不甘地看着皇帝和太子离开。

    之后开始了,自泰景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没有期限地长时间抱病不朝。

    朝野之中人心惶惶,风雨欲来。

    京都氛围紧张,孩子的洗三宴一切从简,只请了几位要好的同僚,向文柏携妻到访,众人寒暄一阵纷纷入座。

    庶吉士在庶常馆学习诗文和政务,每月评定成绩并留案,以待往后的授官,明年,向文柏就要参加散馆考试了,何生也外放了三年,三年一考评,是升官还是留任,就看他这三年的政绩评定,若是做得好,升知府和调到京都都有可能。

    小孩出生才三天,见不得风,彦博远在前院招待客人,云渝留在后院,来访的夫人和夫郎进后院看孩子,初春寒凉,云渝和彦博远疼孩子,将洗三的仪式也放在了寝室内完成。

    设香案,拜过送子娘娘,唱告一番,用艾叶等驱邪讨吉利的草药煎煮的香汤淋洗。

    小哥儿不哭不闹,洗完被云渝抱在怀中安睡,小嘴时不时嗫嚅两下,粉雕玉琢,十分讨喜。

    “小哥儿的名字取了吗?”

    向文柏的夫人同时下的人一般,不是很看重哥儿,云渝和彦博远长得好看,两人生的小哥儿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自己生的,她见了心生欢喜,忍不住想碰碰他的小脸,她如此想,便也如此做了。

    触手软糯,果真可爱。

    “小名叫平安,大名叫安行,彦安行。”

    名贱则命贵,取个贱名好养活,在满村子狗蛋狗剩的环境里,云渝的小名叫渝宝,他姆父和爹爹,连取名都舍不得给他一个难听的,他和彦博远如是,便取名平安。

    安行取自《中庸》的“安而行之”,虽是小哥儿,但彦博远对他的期盼与要求同男子一般无二,光明坦荡如君子,从容不迫心定神闲,再有平安之意,平安喜乐,顺遂一生,这大抵是做父母的共同愿望。

    他们二人前半生坎坷,丧父又丧母,小平安就要平平安安一辈子。

    众位夫人叫着小安行的名字,逗着小孩。

    青哥儿上前一步,给众位夫人行礼,说宴席已经备好请诸位入座。

    云渝将小安行交给奶娘照看,留在屋内不出去吹风。

    众位夫人穿过廊亭去前厅入座,厅中一分为二用纱幔屏风隔开,一边是汉子,一边是后宅妇人夫郎,吃酒开席。

    谢期榕是彦博远在京为数不多的好友,请帖自也有他的一份,谢期榕姗姗来迟,拱手先是致歉:“被公事耽搁了会儿,恭喜彦兄喜得麟儿。”

    众位大人赶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讲这些虚礼了。”

    众位大人没想到还能见到建宁大将军,言色和善,还称彦大人为彦兄!

    他们二人一路有说有笑,言语轻快,明显有交情,并且交情颇深,谢期榕和太子一母同胞,皇室嫡哥儿,掌军权的实权将军,在京都可是热灶,三岁小儿都知道,太子和建宁大将军一个鼻孔出气,能得他亲自道喜,彦大人前途无量啊。

    有翰林官员想到彦博远和谢期榕一并在兴源赈灾的事儿来,眼中精光闪现,对彦博远多了几分敬重。

    “公事要紧,将军还请上座。”彦博远神色自若,领着谢期榕坐到主位上。

    谢期榕并未推辞,安然坐下,自行喝了杯酒,冲彦博远示意。

    彦博远给自己倒了一杯,与他一块吃酒。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吃完饭食,谢期榕去后院看了小安行,将一个纯金打造的平安锁放在了襁褓之上。

    小安行哒哒吐了个小泡泡-

    嘉南府 洪家寨

    狂风烈烈,刚缴了一个寨子,将受害的百姓护送归家完毕,云修打马在前出神。

    算日子云渝差不多该要生了,也不知是个外甥还是外甥女,听说洪家寨附近产的当归药性好,他要去收一些给京都送去,让云渝坐月子时吃补补气血。

    他在信中威胁彦博远,彦博远回信就表忠心,一来一往,形成了独特的交流习惯,云渝回云修一块板砖,彦博远回云修一封薄纸。

    虽然相隔千里,但云修也知道彦博远在云渝孕期,没沾染富贵人家的恶习,在夫郎孕期找通房纳妾,算他识相,云修正琢磨着办完这趟差后的休息日子该做些什么时,手下斥候来报。

    “大人,我们从匪寨里救出来的百姓里有人上报,说还有匪徒在山中。”

    云修收回注意力,目光一凝,“将人带来说话。”

    “是。”斥候领命,不一会儿,一位长须老者被带到他的面前。

    老者衣衫褴褛,脸上乌青一片,有些肿胀,但双目有神,见到云修行了个文人礼。

    “禀大人,草民是洪家村的村民,年轻的时候在力洼镇待过一段时日,见过几次外邦异族,这回不幸被山匪掳到山里,草民在他们防范疲软的时候,夜里偷跑过一次,不幸在林深处迷路,碰上一队穿着盔甲的人,夜里看不清路,也分不清方向,草民不清楚他们是否是匪寨中人,但模糊看见队尾人的面目,不似本地人,衣饰也有些不同寻常。”

    力洼镇在嘉南府最西南,和泉宁以及其他几个小国接壤,外邦之人和醴国人长得有些不同,加上他国服饰,在白日里很好辨认,但夜里就差点意思。

    老者不敢说死,但想到那特殊的纹饰,在月光下泛出光泽,腰间胯刀也不同于云修手底下的兵,他心里肯定,对面一定不是自己人。

    他读过些书,年轻时候出去见识过世面,说话不亢不卑,有条理,他家里有些家资,山匪要拿赎金,逃跑失败被抓回去后也没要了他的性命,就是一顿好打,脸上的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云修问他那伙人往哪个方向去,老者说夜里太黑不知道,但如果有人将他带到当时的位置,他就能认出来,那边有棵榕树,他就是躲在榕树里避开的那队人。

    抓他的山匪还活着,山匪认识路。

    云修意动,已经信了大半,来都来了,既然有动静,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京都安王府

    一名女婢躬身跨入寝室,行到安王妃面前行礼道:“王妃,除了萧侧妃和温侧妃,其余几位侧夫人都在厅外候着了。”

    闻萱洗手的动作一顿,眼睫微颤,将其余婢女挥退,问道:“温侧妃何故不来?”

    “侧妃贴身婢女回说,是她家主子昨儿侍寝疲累,今儿起不来,是以不来。”婢女一板一眼,将那人的话学了一遍。

    安王之前被皇帝禁足,萧侧妃在那时期产子,生得不顺畅,去请太医时遇到了些磕绊,救治不及时,伤了底子,孩子四个月大了她还是病怏怏的,闻萱就免了她每日的请安。

    她一心扑在宝贝儿子身上,连带着对安王都冷淡了不少,安王去她那贴了几次冷屁股后也不爱去她院里,过年和安王一起去宫宴的机会也不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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