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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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弱的,沾点霉运的书生,还真能折里头。

    科举千万里挑一,不光挑学识,还挑身体素质和运气。

    每条巷子里有一个杂役伙计,称为“号军”,负责分发食物送水。

    彦博远带了块小抹布,找杂役要了水擦洗。

    之后数日,都是在这里头过,弄干净些,心里舒坦,更容易思考破题。

    地方小,也就擦个木板,擦完把东西拿出来一一规整,进考场检查时候被弄乱,现在得重新拾掇。

    打开装干粮的竹篮,彦博远忍不住叹气,贡院饭食难吃质劣,东西还少吃不饱,院内允许自带干粮,但干粮进去前会被严格检查。

    比如包子这种带馅料的,检查人员会掐开揉碎了看,汁水面团变成渣子,混在一块,根本没法吃,看着就倒胃口。

    彦博远带的是饼子肉干,饼子掰成了面粒子,肉干再掰掰就能成肉松了。

    搜身的人一天要过百人的干粮,又是翻文具、被子又是掰食物的,手干净不到哪去,彦博远只能催眠自己不去想。

    好在简单炊具也能带进来,到时候找杂役要壶清水,饼子肉干放里头当汤煮,不至于吃坏肚子。

    初八进场不考试,傍晚前全体考生入场,考场关闭。

    彦博远把炉子拿出来,找杂役要了水煮饼子肉干。

    肉干是云渝亲自做的,担心吃坏肚子没下重料,味道寡淡,好歹是个肉,就着饼子吃个七分饱。

    吃完饭,趁着没开考,站舍号前面,松动松动筋骨,开考之后就不能出来了。

    考棚条件不好,但彦博远风餐露宿过,两边书生睡觉老实,没有磨牙说梦话的毛病,他闭上眼,没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秒睡。

    住彦博远对面的书生翻来覆去,睡一会醒一会,看见他窝着身子没动过,睡眠质量一看就好,内心羡慕,他这考试心态也忒好了点,这都能睡着。

    第一晚顺利度过。

    初九正式开考。

    考试用纸是来府城后去买的,三份官办纸张,对应三场考试,草稿用纸和答案纸放在一块,厚厚一沓,跟本书似的,考生在指定地点买下后,先填写个人信息,再交给布政司,进考场后再发回来。

    发完白纸,宣布考题。

    考题写在一块大木板子上,由监考官举着走一圈,是《孟子》《中庸》《论语》,诗为:春台晴望。

    彦博远将题目抄誉到稿纸上,在这陌生号舍中有了熟悉之感。

    他记性好,清晰记得上一世乡试的考题,与现在的分毫不差。

    原本脱离记忆的世界轨道,骤然发现了不变之处,彦博远反倒有些不敢置信。

    前世考完就复盘答案,后两场的考题也记得一清二楚,全看之后对不对得上。

    此次乡试高中的信心倍增。

    四书字数有规定,七百字为限,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可以修改,但潜规则就是别修改。

    一个字都别。

    彦博远心中已有成算,却也不能托大自负,一切稳妥为上,在稿纸上粗略写下第一题的答案,试图找到更好的回答,锦上添花。

    找杂役要了水煮开,把饼子泡开就着吃,勉强垫个肚子,吃也不敢吃多。

    如若小解,号舍内有便桶,若是大解,需由监考官带着陪同去,回来在卷子上盖个黑戳,时人戏称“屎戳子”。

    戳子盖多了,评卷人觉得污秽,成绩自然好不到哪去。

    题一道道破,稿纸写完,再誊抄答卷。

    沉下心思答题,天黑不点烛,彦博远用清水擦洗完就睡,白日再奋笔疾书。

    一晃工夫到初十。

    卯时响起炮声礼乐声,第一场考试结束,可以交卷了。

    交卷之后拿到出门许可的牌子,到门口等着,攒满一定人数,再开门放行。

    彦博远晚上能平稳入睡,睡眠充足,总体精神还不错。

    云渝一早就等在贡院外面,遵彦博远的旨,和何笙尧坐在马车里,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的等,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仆从等在外头,眼观八路耳听四方,时刻注意着贡院那头。

    出来的学子各个萎靡,有的虽有笑容,一看就是题答得好,但也难掩面色的苍白,更有甚者是由人抬出来的。

    这才是第一场,后头两场,怕是要熬不过去。

    彦博远的精力,云渝清楚,但看多了面色苍白的书生,生怕彦博远出了意外,也是抬出来的。

    何笙尧该吃吃,该喝喝,看到担架上的书生一点不带慌的。

    何生临时抱佛脚的死样,比他们惨多了,两夜没休息好,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何笙尧对何生放十一分的心。

    “你家的那个,壮得跟牛似的,你担心你家相公晕倒,不如担心院里头的床榻有没有被他睡塌,要赔钱来得靠谱。”

    话糙理不糙,云渝还真担心起彦博远把床睡塌,只能睡泥地来。

    “少爷出来了。”仆从见到了何生。

    何笙尧一把掀开车帘子。

    “相公,这里。”

    说完跳下马车,向何生招手。

    何生面色苍白,衣服皱成了咸菜干,嘴角带笑,想来答得不错。

    见到自家夫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到了夫郎跟前,就抱着何笙尧不撒手,“里头又小又臭,地上还有虫子,压根没法睡,困死我了。”嘴里打出一个长哈欠。

    “去马车里眯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谁家相公谁心疼,何笙尧准备了三驾马车,半拖着快睡过去的何生送到车里,跟云渝打了个招呼先走。

    留下两位小厮,继续等彦博远和向文柏。

    彦博远比向文柏早一点出来,他俩先后脚。

    马车摇晃,彦博远头搭在云渝膝盖上,精神气很足。

    街道上接考的人多,车马拥堵,一刻钟的步行距离,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

    彦博远不困,和云渝在马车里聊考试题目、答题思路,说巷子里抬出去了几个书生,说考官,说饭食,也说思念,但他们也不过分开了三天而已。

    云渝说外头的日子,说自己抛红绸的事,从怀里掏出个物件,往彦博远手里塞,“给你。”

    “什么东西?”彦博远平躺着看云渝的脸,看不清物件,他将手举到面前。

    是个香包,底下的流苏垂下,拂在脸上,轻飘飘,软乎乎。

    “庙里求的符纸,保佑科考,求的时候,是想让你下次带着考试,后来一想不对,这东西算夹带,我就直接缝在香包夹层里头,考完了挂身上一样用。”

    彦博远把香包放鼻子前闻。

    是桂花,还有侧柏、冰片等几味中药材,自然纯净的药草,带着午后金桂的馥郁香气。

    两天没洗浴,巷子不通风,彦博远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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