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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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趟牛马行。

    家里没牲口,去镇上县城都要租借牛车。

    开铺子送货也缺个车马,彦博远提议买头驴子或者牛,来往送货都方便。

    云渝举双手赞成,兴奋地一早起来破天荒打扮起来。

    彦博远摇头失笑,想不到云渝也有这爱俏的时候,遥遥瞎指挥。

    一会儿让他戴木簪,一会儿让他绑发带。

    云渝被指挥得手酸。

    两手一摊,歇会儿。

    彦博远看他不动,坐在那甩手,良心过不去,心虚上前,从云渝手里拿过梳子,放轻双手帮云渝绾发。

    云渝微微转头,对彦博远这手还挺满意,矜持点头,“再去给我拿套衣裳。”

    “得嘞。”

    要是彦博远肩上有长抹布,云渝觉得,他还能拿下来耍两下说句“客官您请。”

    要不说是闯过江湖的大侠呢,什么都会两手,端得起放得下。

    彦博远翻找衣物。

    云渝反思,他是不是被彦博远把懒骨头养出来了。

    也没听说,谁家秀才公在家,还要给夫郎端茶倒水的。

    彦博远不光给他找衣物,还帮云渝穿衣服,他只需伸伸胳膊抬抬脚。

    云渝想怪不得有钱了都要采买下人,有人伺候就是不一样。

    穿戴齐全两人出门。

    因不是去书院,彦博远穿了身短打。

    跟打扮漂亮的云渝站一块,要不是气势外貌出众,别人还得把他当长工,不禁脑补风流长工俏夫郎的二三事。

    去的时候依旧和村里人坐牛车。

    进了镇直奔牛马行。

    虽说是牛马行,但里头飞禽走兽皆有。

    牛马价贵,买的人少,鸡鸭猪才是大头。

    牛马行占了东市好大块地,两长排子牲畜棚子相对,里头人声鼎沸。

    彦博远将云渝小心护在靠畜生的那侧。

    外侧人杂,离畜生近点除了臭没其他的不好。

    畜生的味道云渝从小闻惯,不嫌弃,双眼有神看格栏里头的牲畜。

    “水牛便宜,黄牛稀罕,价贵些,这边都是水牛,黄牛得再往里走些,也不多,只四头。”

    贩子眼尖,瞧出当家的是云渝,隔着彦博远向云渝介绍。

    “牛犊子四到五贯,只有水牛的,黄牛成牛八贯以上,水牛成牛至多八贯,母牛在这些基础上再多个五六百文。”

    牲口看品相,上下限箍定,中间价格浮动,具体每头不同,来之前彦博远跟云渝说过。

    云渝心里有底,知道贩子没坑他,“那驴呢?”

    驴比牛贵,不能下地但能拉磨拉车,跑得比牛快些,也比牛干净。

    知道客人考虑驴,贩子心头一喜,他拿提成过活,客人买驴比牛赚钱。

    贩子喜是喜,话却实诚着说:“驴九到十贯,不知夫郎买牲口,回去是作何用场。”

    云渝穿得精细,像镇上人家。

    但他郎君穿得又像下地干活的,贩子摸不准。

    “若是家中有田,买牛更实惠些,农忙耕地闲时套车,若是家中无田,买驴更便利些,套车拉磨还不用拉牛去泡水。”

    水牛需要每日带去泥地水坑打滚,在乡下水坑泥地到处都是,拉出去吃草的功夫就能完成,放镇子里就有些难了。

    黄牛不常见,镇中人家选牲口用驴的多。

    “带我们去看驴吧。”云渝没看到有眼缘的牛。

    贩子喜笑颜开,前头领路,“夫郎和郎君小心脚下,跟小的往前走些。”

    最后花九千三百文买下一头公花驴。

    母驴贵在能产崽,彦博远和云渝都不准备养小驴。

    怀孕母驴刚出生的小崽子都要精心看养,彦家众人还没那本事。

    彦博远牵着新来的家庭成员,去木工坊。

    宅子那头衣柜家具齐全,彦博远不想用他们准备的床榻,把彦家原本的床榻搬去镇上。

    木匠这头再定三套送乡下,并着糕点铺子要用到的柜架。

    正巧板车有现成的,还便宜个六文钱,彦博远给驴套上。

    云渝坐在板车上,彦博远前头拉驴。

    更像长工了。

    街道热闹,摊贩和酒楼伙计在外头揽客。

    云渝爱吃馄饨,彦博远遥遥见前头有个馄饨摊的旗帜,“吃馄饨吗?”

    被彦博远窄劲腰身吸引的云渝收回视线,转投向前头的摊子。

    许久没吃他馋得很,当即点头,“吃,我要吃鲜肉馄饨。”

    馄饨热气扑鼻,清汤底中沉着点葱白,白的面皮与绿的葱花一起飘在汤上,汤面还有猪油的油花和几只干虾米提鲜。

    云渝一口咬下去,鲜咸味在口中炸裂。

    吃完一个,迫不及待去捞下一口。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我这还有呢。”彦博远忍俊不禁。

    他也没少云渝一口吃的呀,怎么能急成这样。

    “难民群里习惯了,一看到好东西就忍不住往嘴里塞,晚了一步,就要给别人抢去了。”

    云渝对自己当过难民的事不忌讳,冲彦博远吐了吐舌头,舌头被汤水烫得发红。

    红艳的舌尖在彦博远眼中一闪而过。

    云渝复又低头去舀馄饨,这回放在嘴前吹了吹才吃。

    云渝在难民堆的经历没有和彦博远细说,想也知道不容易。

    彦博远想起他上辈子那皮包骨头的难民样,心里泛出酸泪。

    他的渝哥儿这般好,老天爷怎么就忍心让他受这么多苦楚。

    “你别难受,当难民那会好东西是难找,但跟我一块的同乡人都不错,互相照应着也能填饱肚子。”

    云渝见彦博远红了眼眶,手足无措,忙从怀里掏出帕子想给彦博远擦脸。

    彦博远在外头要面子,板着脸要沉稳,现在当众红了眼,隔壁桌投来诧异的眼光,都没能将他的兔子眼收回去。

    大白的眼睛也没他红,云渝暗暗嘀咕。

    大白是家里最大的那只母兔。

    “多大人了,怎么还要在外头哭鼻子。”

    “我真不苦,后头被舅父卖了还能遇到你,我可有修了八辈子的福,现在的日子,放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以后日子还能更好呢,之前在攒福气呢。”

    云渝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彦博远眼更红了,板着脸掉泪,哭也哭得一本正经。

    扯过云渝帕子摁摁眼角,“我才是那个修八辈子福的人,能娶得夫郎才是我之幸事,夫郎说得对,我们好日子还在后头。”

    彦博远站起身,“我给你倒杯茶水,不够吃我再叫一碗。”

    “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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