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智商吸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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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你。”

    白友杏越忙越乱, 解开强强绳子的瞬间,女的开始一巴掌连一巴掌扇男的脑袋,男的只能缩着脖子撑着她的两只肩膀,避免自己挨打。

    猫惊恐地从两人中间飞出去,猫一飞,强强就跟着追,白友杏本能往前一扑,腿却蹲麻了没跟上,右手直直地杵在地上……

    她一瞬间疼得叫起来,猫和狗却头也不回地向街的尽头跑去,女的和男的一看,又不打了,纷纷追猫去了,一时硝烟停歇,空空的大街上,只留下一串“花花,花花”的呼喊……

    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到一分钟,贺承铮只是低头看了眼结婚证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跑得没影了,眼前只留下一个攥着手腕坐在地上疼得一头汗的白友杏,不久,又悠悠跑回来一只傻狗。

    去医院照片子一看,右手腕轻微骨裂,当场打上石膏吊起胳膊。

    医生说白友杏有点缺钙,加上冬天太冷,骨头脆,一天送来吊胳膊的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她这程度不算什么,只是在右手腕上,活动量大,保险起见,还是打个石膏固定一下,稍微吊一个月,长好了后续一点儿不碍事。

    回家一路贺承铮都没说话,车里毫无新婚喜悦,气氛沉得吓人,只有强强还在后座哈巴哈巴地吐着舌头看风景。

    白友杏吊着胳膊,在副驾瞄贺承铮,突然说:“对不起,我不该带它来,你别生它气……”

    “没生气。生也不是生它的气,气我自己。”贺承铮拧着眉头,缓着胸中郁闷,不久,还是收着力道拍了下方向盘,“还是该听话,晚点去就遇不上,怪我。”他自言自语般念着,沉默片刻,又操了一声,“我当时到底干嘛了?”

    “你肯定是在开心啊,为我们结婚了开心。”白友杏对他笑笑,又举了举胳膊,“我也总得体验一把。”

    “体验这干什么,有病啊?”

    “小病儿嘛……”白友杏安静须臾,轻快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结婚了。这说明我们用不着迷信,因为即便我们不听话,也会顺利结婚,想想不开心吗?我挺开心的。”

    白友杏说完瞧着身边人,故意冲他鼓腮一笑,贺承铮停车望着她,不久,也难得地低头笑了。

    这番苦中作乐,真不是身边坐着谁都行的。

    娶到了,真好啊。

    包小霜下了班,紧赶慢赶地过来吃庆祝晚饭,看见白友杏吊着一只胳膊坐在沙发上,搂着怕得抹眼泪的梁鸿宝,贺承铮大敞着两条腿坐在她身边,两肘搭在腿上,正闷头听王海燕和王大海轮番发火。

    “妈妈,不怪他……是我的主意……”白友杏抬起潮漉漉的眼,看着王海燕,又搂住梁鸿宝的脑袋,“是我舍不得我的小狗,想带着,也是我提出来早领证的。”

    王海燕听白友杏喊了她一声妈妈,心如汩汩春泉,久难平静,望着她的模样,更是恨不得替她断这条胳膊,她拿着一根香菜,原本还准备做饭,现在也顾不上了,拾了个板凳坐白友杏身前,拉着她的手瞧她厚厚的石膏,默然中,眼泪一串一串掉。

    包小霜在一旁守着狗听着,暗下剜了白友杏一眼,一直没吭声。她想都不用想,早就猜到带狗出来这主意只有她那闺女想得出来,就像某一天,吃饱饭,出去玩,搭错筋,突然领回这个狗一样。

    她原本就一直忍着,不好意思在婆家骂她灭她士气,现在也只好顺坡下驴地抽了几张纸,往王海燕怀里塞,“干嘛啊海燕?都是意外,意外,就是该着了。赶紧快别那啥了,医生不说了吗?没大事儿!”

    “疼吧杏?……”王海燕匆匆抹了把眼泪,又低头念叨:“还是右手,这还怎么拿粉笔……明天,明天一早我就买鸽子去,回来炖汤给你喝……”

    “妈妈,真的不疼,是我自己老在家闷着,缺钙,不怪他。而且医生也说了,不严重,一个月就能好彻底,等开了学,也不影响上课。”

    王大海死沉着脸,背着手踱了两步,还是不解气,又冲贺承铮一指:“瞎包!真白吊搭!”

    包小霜又挽着袖子凑过去:“好了好了他姥爷,怨小贺干什么,今天好日子,忙活了一天,都饿了。咱快开始吧,早听海燕说您老人家最会做鱼了,我来给你打下手……”

    这顿饭菜色丰富,却吃得沉默,席间王大海一直拉着脸,跟包小风持着小盅干杯,却越干越叹气,餐厅一时静得针落可闻,只有包小霜一直笑着,忙着给左右夹菜。

    白友杏右手什么也干不了,贺承铮坐她身边,拿筷子一口一口喂她,又扒了好几只虾塞给她,他从前不爱搞这些带壳动物,但上回看她爱吃,就耐着性子一只连一只扒。

    梁鸿宝盯着她白老师看,突然问:“舅妈,你今天就跟我舅舅生小孩吗?生个女孩吧,我就不跟贺小锦玩了,她老编歌骂我。”

    众人听了,也面面相觑地抬起头,白友杏一看,一时呛得咳了几声,可家里气氛却为此好了三分。

    贺承铮黑着脸,拿水喂她喝,又拍着她后背,瞅了梁鸿宝一眼说:“有你什么事?吃你饭。不好好吃饭还想长高个儿。”说完扔了个虾进他碗里,“吃了。”

    这一问倒把王海燕提醒了,她悄摸记在心里,吃完饭,等所有人都走了,把贺承铮拉到卧室,关上门,晃着一根手指说:“我真都不稀得说你,你看看你这事干的。”

    贺承铮插着兜,别开脸闷道:“行了,知道了。”又忽而扭回头说:“就你难受?我不难受?那是我媳妇儿!”

    “我可不难受么?小杏那小胳膊,摔碎了,你说我难不难受?你几回了?折腾你妈没够是吧?”王海燕往他胸口狠狠一捣,又指着他,“我告诉你,瞪起个死活眼吧!生孩子的事,你等人小杏好了再说,听见没有!你这么大块儿,趴她身上,压坏她了!”

    “行了你赶紧打住。”贺承铮眉头立刻皱了,“你整天跟我说这些合适吗?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反正你老实点儿吧!专来害小杏跟你妈的,让你坑死了。”王海燕说着开始坐床上闷头百度,手断了吃什么好得快。

    搜索栏的历史记录里,都是些古典乐的名字和口琴曲谱,长长的一串,贺承铮瞥了一眼,沉着一张脸,拉开门走了。

    晚上,他把自己关在阳台外的平台上抽了根烟,望着遥遥黑夜,心里憋着一股消不下的气,时而随着烟,浅浅一吐,却仍不解滞闷。

    玻璃上映着白友杏来来回回的身影,不时抱着一只兔子灯经过,不时又拎着几件衣服小跑,屁股后还跟着个尾巴似的梁鸿宝,两人闹着,有说有笑,似乎出了这样一遭事,也没影响她的好心情,第一天搬出来住,好像也没有不习惯……

    贺承铮像看电影似的,眯着眼,在她匆匆的身影里缓缓吐着烟雾,不久,才稍稍安了心,低头轻轻一笑,将烟摁灭。

    星火燃烬,贺承铮开窗透了口气,凛冽的冬季北风一股脑钻进来,被家中的暖灯一照,也似乎变得温吞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随即,向对面楼的一楼小院望去。那里从前黯淡无光,了无生气,但此时此刻,也遥遥亮起了一盏安和的灯。

    贺承铮拾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很快,他抬起头,又对着那个方向的灯火,学着小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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