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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低智商吸引》 30-40(第3/16页)
贺承铮印象里,从前的万梦像个小鸟似的,人精神,也有活力,现在看着,比过去细弱多了,脸上氤着愁绪,他心里猜到个大概,刻意没提,恐怕这几年她一个人在国外的日子不好过。
万梦低头嫣然一笑,不置可否,又抬脸说:“最近忙什么呢?”
“老一套。”
“还说我,你也给别的男人留点活路吧,钱总揣你一人兜里,男的急,女的也急,都想伸你兜里掏点出来了。”
贺承铮笑了一声:“不至于。”
两人好久不见,不免多聊了一会,聊着聊着,又聊到万梦她爸前一阵进医院的事。
贺承铮在中心医院的心脑血管方面有熟人,当时还去看了看,又帮着搭了个桥,但老头当时情况不算好,万梦她妈只顾抹眼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他至今不知道为了什么,老头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万梦笑说,造化弄人,还得说起她那个叫韩俊的初恋男友,一个学历史的穷小子,人有本事,但家境不好,当初两人是被她爹妈硬生生拆散的,后来她才出了国。
前几天刚回来,被她爸妈和几个长辈拉着,去了个平时不对外的私房馆子接风洗尘,竟好巧不巧的,又遇见他了。
门对门的,就这么撞上了。
那人现在竟然混得很不错,年纪轻轻,气定神闲地坐居主位,一身考究套西,腕表价格不菲,模样还是那样潇洒英俊,就比从前添了丝沉稳气韵。
问题是,韩俊那一张桌子上坐着,对他逢迎敬酒的,还都是她爸平时求着的人,门一开,他爸只能对着那屋站起来,傻傻地点头笑……当晚就进医院了。
贺承铮听完眉头一皱,万梦倒是抱着瓶矿泉水笑得轻松,低头叹道:“真是冤家。”
见万梦神色落寞,贺承铮不免迎合,“要是都有心,就再往一块凑凑,该着遇上,也是缘分。”
“凑不了了。”万梦又笑得荡漾起来,“他结婚了。”
贺承铮从前见过这个韩俊。小伙子比他小一点,人确实气韵不凡,对万梦疼得不要命,恨不得日日抱着她摘星戏月。两人好的时候轰轰烈烈,被迫分开也算遗憾唏嘘。
据说万梦出国的那天,他追到机场,在纷纷人流中无助地喊着万梦的名字,求她别走,惊坏了当时的安保,差点上了新闻。
可飞机还是飞走了,男孩那么文质彬彬一人,晚上砸了他导师的办公室,听说是因为他导师从前就明里暗里打压学生,尤其是穷学生,他为了未来能配得上万梦一直忍,终于不用再忍了……
韩俊就是因为这件事学路阻断,被迫下海。没想到东方不亮西方亮,如今也成了人物。
听万梦说他结婚了,一切轰轰烈烈似乎也戛然而止。贺承铮怕万梦人年轻,想不开,忍不住劝了句:“好男人有的是,你这条件可以随便挑,怕什么?往前看。”
万梦抿嘴笑笑,不言语了。
庄志高拉背时两只胳膊还是和筛糠似的抖,谷斯文溜达着过去看看,摇摇头说:“小庄,你得常来啊,今年冬天风大,你再不长点肉,风一来,你就出省了。”
“你放心吧谷教练。”
“行,我相信你。”谷斯文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听前台说,庄志高买了张年卡,特意记在她名下,谷斯文因此对他慷慨地笑了好几回,也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直到快九点,贺承铮才练完洗了个澡。他捡了块大毛巾擦干,把下身随意一裹,就晾着一身肌肉找了面镜子吹头发。
他一分钟不到就吹完了,刚想转身走,镜子里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也同样是晾着上身,胸口有几处明显吻痕,看颜色,嘬得挺用力。
男人盯着贺承铮的肌肉看了一会,点了下头说:“哥们练得不错,这是练了多久?”
贺承铮随口一回,“断断续续十年。”
“那我任重道远了。”他笑笑,又凑近镜子瞧了瞧那些鲜红的吻痕,低低笑出一声,咕哝道:“病刚好就这么狠。”
贺承铮心里嘀嘀咕咕的,转头走了。换衣服的时候,两人又挨到一起,庄志高不知何时赤条条地挤过来,腰背挺得很直,浑身白白的,像条没煮过的挂面。
贺承铮穿好衣服跟他说:“赶紧的,外面等你。五分钟弄不好你就自己坐公交走。”
“我很快的哥。”庄志高提着裤衩说。
那个男人也穿好了,对庄志高笑笑:“小庄,你头发还滴水呢,外面风大,头发吹干了再走,不然铁定感冒。”
他说完,从衣橱里捞出条墨绿色的围巾一围,“没办法了,今天冷得只能老实穿秋衣戴围巾了。”
贺承铮刚关上橱门,一刹那,眼梢跳过一抹绿色。
这个颜色的毛线,很特别,同样朴素的织法,现在已经变成一条围巾,紧紧地缠在这个叫什么图的男人脖子上。
他不受控地想起了那些吻痕。
“走了兄弟。”桑图扬了下下巴,一回身,撞了下贺承铮的肩膀,他一笑,潇洒而去。
贺承铮立在原地,压着一双冷厉的眼睛,胸口缓慢起伏,如同冰封暗涌,庄志高看了眼,极害怕地说:“我这就好,这就好了。”
贺承铮沉默着,忽而,掏出手机打了一串字:“围巾我不要了,你爱送谁送谁。”
白友杏刚放下织了一半的围巾拉了拉胳膊,收到一愣,只好立刻回:“鸿宝舅舅,你又怎么啦?我都快织完了。”
为了赶工,她晚上都没添第二碗米饭,怎么说变卦就变卦,白友杏叹口气,继续望着窗外的夜景拉胳膊,不久又收到一条:“有人送我。女的。”
贺承铮粗喘着回完,把手机关了,丢给庄志高,深吸两口气,仍不解郁闷,又骤然道:“你他妈属鳖的?让你老板等你?”
“好了好了哥。”庄志高把羽绒服拉链刷地拉到顶,又问:“咱回酒店吗?”
“西装店。”贺承铮掏出张卡一扔,“黑围巾!不管多少钱,跟那女的买下来!”
—
跨年夜前一天。贺承铮松散地搭了条新买的黑色羊绒围巾,出现在晏采酒店门口。这是省内唯一一家黑珍珠一钻,请客的是华安俱乐部的运营总监李昂,手里掌握的都是高净值客户,对方想拿到云麓酒庄限量年份酒的独家供应,却不想支付溢价。
虽然限量酒生产周期长,原料成本高,溢价很正常,但贺承铮觉得也不是不能商讨,短期合作对提升品牌知名度很有帮助,只不过他爹好像不太认可,叫他把价格谈上去。
庄志高停车去了,贺承铮在门口抽了支烟。
又是一个闹心的雪天,路面扎扎实实地结了冰,正逢晚高峰,车开得比走路快不了多少,竟还有一串私家车头顶屁股地追了尾,弄得怨声载道,喇叭声此起彼伏。
明天他姥爷就要过来了,贺承铮开始担心起高速的路况。早上梁鸿宝还闹着说,元旦放假要带他出去玩,去什么乐园看大恐龙,可元旦当天,她妈又要去平湖大会堂参加合唱,要他拉着他姥爷去观摩,这些事凑到一块,比工作还让人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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