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妻: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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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抬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前,周身威压的陌生男人。

    月色下,她看到男人华服上的十二章纹,脸色微变,立即猜到了眼前人身份。

    谁能想?到,新君会在登基之日来敲有夫之妇的门。

    裴戍半个眼神都未分给她,大步迈进房中。

    荣妪没有拦,也不敢拦。

    她指尖颤抖着将房门关上,步伐不稳地往院外走。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便是忠仆,也是如此。

    宋初姀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她透过重重床幔看到立在不远处的身影,低声道?:“是荣妪吗?”

    那人没说?话,她微微睁大眸子,隐约看到是个男人。

    “是崔忱吗?”她又问。

    这次那人终于动了,向?着她的方向?走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是崔忱,她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却见?床幔猛地被掀起?,冰凉的大掌有些粗鲁地捏住她下颌,不由分说?俯下身来。

    男人身上还带着未退去的寒意,贴上来的瞬间就将她冻得打了个哆嗦。

    他口中带着一股烈酒的味道?,舌尖放肆在她口中扫过,似要让她也沾染上酒香。

    辛辣味道?在唇齿中散开,滴酒不沾的宋初姀被刺激地流了泪。

    她下意识去推,却被男人猛地揽住腰,将她往前提了提,与他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她只着了中衣,贴上去的瞬间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心跳。

    裴戍察觉到了她的眼泪,动作却没有停,甚至开始变本加厉。

    粗粝的手指不安分地划进她中衣,在她肌肤上留下一阵痒意。

    冰凉的掌心贴在她腰侧上汲取温暖,宋初姀微微一抖,本能向?后躲,却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裴戍呼吸急促,将人搂进怀里?,动作越发急躁。

    她向?来擅长给个巴掌再?赏个蜜枣,手段不管用就开始卖可怜。

    他不会再?上当了,今日在登基大典上,他等了她将近一日。

    总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都能影响他的情绪。她开心了便施舍给他些关心,她不开心了便视他为无物,他却永远在她身边摇尾乞怜。

    可不就是摇尾乞怜。

    今日太多人虎视眈眈的给他送女人,世家、公?卿、高官,他们太明白哪怕是君王也会有欲望,站在最高处时最容易空虚。

    可他看着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脑子里?却只剩下一张脸。

    那是漫天大雪之中她撑伞垂首,红唇微张说?:“我?救你。”

    放在她腰后的那只手终于变得温热,裴戍缓缓松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抽离。

    宋初姀失了制成的力道?,失神靠在男人胸前,小口喘息。

    她大病初愈,骤然被刺激,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裴戍指腹略过她的唇,冷声道?:“将本君当作是崔忱,你倒是念着他,却不知他正在哪个女人床上风流快活。”

    他咬牙切齿道?:“本君就只上过你的床,你怎么不念着本君?”

    宋初姀脑子反应很慢,废了好大的劲才理解他的意思。

    只是她一直不说?话,裴戍便以为她默认了,眼神阴骘,许久才道?:“宋初姀,你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崔忱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念着的。

    宋初姀被他一句山猪吃不了细糠说?得愣住了,她第一反应是自己不是猪,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君上并未上过我?的床。”

    她真是被烧糊涂了,不止忘了自称,甚至试图去和?他理论。

    但裴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捏着她的肩膀冷笑:“那今日就将这个床上了。”

    他说?完,埋首在她颈侧,轻轻撕咬。

    上过的,只是她不知道?。

    ——

    光华二年的春尽头?,天气有些燥热。

    裴戍下值的时候路过一个茶摊,听到里?面在讨论宋崔两家议亲的事。

    “宋小娘子是个好女郎,只是怎么配了个那般风流的郎君。”

    “九华巷女子不外嫁,崔七虽然混不吝些,但长得模样?英俊。”

    “模样?英俊有什么用,风流成性?,说?不定身体早就坏了,中看不中用,嫁过去守活寡吧。”

    他听着百姓对?这桩婚事的评价,从一旁的糕点铺子打包了些,便往城东小院走。

    小菩萨不经常来,他却每日都准备着糕点以备不时之需。

    天色已黑,他一迈入深巷子,就听到墙角一声声嘶哑的猫叫。

    是猫叫春,如今一个春天即将过去,却还有漏网之鱼。

    裴戍想?着,迈进家门,猝不及防被人扑了个满怀。

    眼前人身上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很好闻,他却很不习惯,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但怀中人又很快缠上来,嗔怪道?:“你躲什么?”

    她想?到什么,咬唇道?:“你便是现?在反悔也晚了。”

    “反悔什么?”

    裴戍扣住她细腰,垂首在她身上嗅了嗅,皱眉道?:“你身上涂了什么?”

    她以往从不涂这些,身上总是带着谷子的淡香,想?来是常年施粥沾染上的香气,与如今很大不同。

    宋初姀不回答他涂了什么,只是又往他身前凑了凑,问:“不好闻吗?”

    自然是好闻的,只是着实不习惯。

    裴戍蹙眉,保守回答:“尚可。”

    也不知是不是天色热了的缘故,他觉得很是燥热,墙角的猫叫听起?来格外刺耳。

    他强行压下心中那股燥热,托起?少女下巴,想?要说?话,却被那张漂亮的脸恍了一瞬。

    “裴戍。”宋初姀适时开口,小声道?:“你头?低一些,我?够不到。”

    他不知道?她要干嘛,却鬼使神差地低了头?。

    “你不是想?知道?我?涂了什么吗?”她凑近他,小声说?了个名字。

    裴戍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握紧,脸色阴沉:“哪儿?来的?”

    被他神情吓到了,宋初姀一呆,讷讷道?:“问花楼里?的娘子要的。”

    她忐忑不安地道?:“我?听说?,男女之间做那档子事时,都要用这些的。”

    “听谁说?的?”裴戍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

    “也是花楼里?的那些娘子。”

    “我?前日施粥,拿兄长当幌子去寻了个从良的花楼娘子,她说?都要用的。她说?不需要用的男子是极少数的,大多都要用的。”

    她越说?声音越低,被他拖着的下巴有些痒,于是下意识在他手上蹭了蹭。

    “好一个大多都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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