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清冷权臣的侍妾: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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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

    哪知林蓉性子憨傻乖巧,她受了委屈也不哭不闹,不过在角落里瘫了一天,就自个儿纾解了所有燥郁的情绪。

    第二天醒来,林蓉不但敢和裴瓒讨食,还会三不五时问他一些有关风土民俗的闲话。

    什么攻打倭寇时,是不是要乘坐龙骨大船?

    什么山中打猎,能不能猎来鹿肉?

    鹿肉的滋味如何?比之羊肉、猪肉呢?

    裴瓒嫌她话多,十句里答上一句。

    每逢夜里,林蓉睡相不好,抻胳膊踢腿也便罢了,还敢胆大妄为滚进裴瓒那一片逶迤于地的宽袖衣摆。

    林蓉惶恐不安,她捏着他的袖袍,知道旁边有人,才敢继续入睡。

    睡着的林蓉眼睫颤如蝶翼,檀口红唇微开,蜷曲手脚,佝偻脊背,如同一只重伤的小兽。

    明明伤痕累累,却对他毫不设防。

    倒是好欺。

    如此愚钝的女子,遇上个厉害的正妻,怕是得被人拆吃得骨头不剩。

    今日裴瓒提点吴冲,虽言辞夹枪带棒,暗藏对未来正妻的不敬,但也算履了“护住林蓉”的旧诺……如此莽撞,倒不像他,权当给林蓉一个恩典吧。

    ……

    裴瓒回神。

    他望向那一碟子已经凉透了的鹿肉。

    “这条鹿腿烤得不错,再去切些筋肉,取油纸包好,送至本官案前。”

    裴瓒取帕子净手,清茶漱口,起身离席。

    军营,灯火阑珊。

    已是深夜时分,巡哨的军将们俱是喝得烂醉,歪七竖八躺着休息。

    灶房里还有一帮弟兄喝酒猜拳,你推我搡,闹作一团。

    今日的宴席,郑慧音也跟着郑至明去了主城,唯有林蓉留在营地。

    好在军将们待林蓉很是恭敬,知她是裴都督房里人,不敢冒犯,就连夜食也专程分出几个碗碟,送到帐子里供她吃喝。

    林蓉没什么胃口,她挑了几样烤肉,包进油纸,藏到怀中。

    趁着月黑风高,人烟稀疏,林蓉换上方便骑马的窄袖胡服,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帐篷。

    她谨小慎微,没有点燃火把,反而是摸黑往前走。

    好在林蓉方向感好,她记下藏东西的地方,挖出了自己的包袱。

    林蓉把软乎乎的包袱背到身上,又鬼鬼祟祟钻进马厩里,解开了芝麻的缰绳。

    林蓉摸了摸马鼻子,小声说:“芝麻,我们往北边跑,你别喊别叫,咱俩都悄悄的。”

    林蓉牵马前行,她绕开那些防御敌军的拒马阵,钻出了军营。

    每走一步,林蓉都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但好在一路平安无事,并没有人来抓她。

    想想也是,裴瓒在外行军打战,如今又夺得了偌大的常州。就是林蓉再蠢也知道,裴瓒佣兵数万,攻城略地,那可是谋逆重罪!偏大少爷胆大,他竟干成了!

    好乖乖,林蓉活这么大,至多听说过二夫人和大夫人争夺掌家中馈的明争暗斗,哪里懂什么造反谋国的大事。

    如今的裴瓒,在旁人眼里,可是南地的土皇帝!

    能给皇帝当妾,多好的事儿,林蓉怎么可能不感恩戴德?所以没人能猜到林蓉要跑,就连她自己也会恍惚一瞬,扪心自问……留下来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至少不用为奴为婢,不必为生计发愁。

    可是。

    可是……

    林蓉闭了闭眼,深深吸气,爬上了芝麻的马背。

    她一抖缰绳,马蹄哒哒,好似离弦之箭,朝前疾驰而去。

    林蓉甩开了身后一顶顶羊皮毡帐。

    那些鼎沸人声、黄澄烟火、美酒佳肴,都被林蓉弃在身后。

    芝麻在平原上驰骋,飞溅起脏兮兮的泥点、沙石,就连刮来的夜风都冷冽如刃,刀剐一般,割得林蓉脸颊生疼。

    幽蓝色的夜空中,悬着一轮浩大明华的圆月。

    月光普照大地,林蓉伏低身子,黑鸦鸦的发髻上,艳红丝绦高高扬起,随风飘荡。

    她被芝麻驮着,像一尾灵活的小鱼,在绿油油的草浪间游动。

    林蓉无比惬意,无比自在,她感受四面八方吹拂的风,她看着星垂平野,远山辽阔,一望无垠。

    林蓉笑了,她活过来了。

    她无比确信,她不想回到裴瓒的身边。

    她不想受困牢笼,每日只倚仗夫主的宠爱。

    裴瓒疼她一时,她就能有被人嘘寒问暖的好日子过。

    裴瓒冷她一时,她就要任他弃如敝履,肆意欺压。

    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她想做自己的主。

    林蓉骑着马儿,感受喧嚣的凉风。

    她要一路向北,去无需路引的边境,去无人管束的沙城。

    只要逃出这里,她会有辽阔的天地,也会有任她翱翔的苍穹。

    而现在,林蓉终于逃出来了。

    第28章

    夜半时分, 有了落雨的迹象。

    湿漉漉的山雾渺若烟云,遮蔽月华,将归途掩进黑暗中。

    乌云压顶, 荒草丛生,男人跃马扬鞭, 自荒山野岭迅疾穿行。

    夜风拂面, 吹动裴瓒那一身广袖黑袍, 玄色衣摆如蝶翩跹, 胯下骑着的那一匹战马墨羽亦扬鬃奔腾,疾如飓风。

    待裴瓒抵达营地的时候,挂在马鞍上的那包鹿肉, 仍留有余温。

    裴瓒翻身下马,看了一眼醉倒在地的兵卒们, 他刚想斥责一句军纪松散, 又想到今夜的宴是他所设……

    好酒贪杯, 纵情酒色。

    实在人之常情。

    裴瓒拧了拧眉心, 终是什么都没说。

    裴瓒又往前两步, 远远看到那一顶供林蓉安睡的军帐。

    帐中漆黑, 没有燃灯……算了算时辰, 林蓉许是已经睡下。

    裴瓒撩帘入帐,借着浅淡月光环顾四周, 依稀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红木箱笼堆叠帐角,桌案上的文书也分门别类, 归置齐整,帐中一应用具都干净整洁,没有散落一地。

    榻上仍是那几床轻薄的锦被……洗过几次,被罩上还残留皂豆的清香。

    林蓉即便一个人居住, 也不敢僭越规矩,乱翻乱动裴瓒的衣物被褥。

    裴瓒眉峰舒缓,直到他看到那一盆无烟银炭。

    炭盆里仅剩下一些白色灰烬,并无星火……林蓉畏寒,每逢他命人置下炭盆,她总会偷偷挪近,挨到火盆旁边取暖。

    还没入夏,山麓寒凉。帐中无灯,又没燃炭,林蓉究竟去了哪里?

    裴瓒的指骨微紧,目光骤冷,他掷下那包鹿肉,转身阔步出帐。

    郑慧音赴宴归来,捧着一包咸肉酥饼,屁颠颠跑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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