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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婚礼当天老公失忆了》 30-40(第16/16页)
一个没有家的人。
空旷的小路上,只有行李箱车轱辘碾压水泥地?面的声响,江眠带着她的影子往小区外走去。
等走出小区,黑暗被?驱散,取而代之是明亮的道路,除了一盏盏高耸而笔直的路灯外,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出来之后呢?
她该去哪里?
江眠悲哀的发现,在这种?时候,她好像找不到其他的去处。
难怪白女士会那?么肯定她一定会低头?,她根本想不出自己还有哪个人可以先去投奔倾诉。
之前,她还有一个男朋友,但在今天白天他们的关系彻底结束了。
江眠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白女士的话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些道理,她的人生真的是一塌糊涂,不过不是同周羡均结婚后,而是一直都是如此?。
她的亲人并不爱她,她曾经的恋人她并不了解他,她结束了一段草率的婚姻,成了母亲眼中厌恶的人。她没有了亲情,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家,有得只是欠她妈妈一百万的债务。
江眠把行李箱放在路边,她茫然而悲伤的蹲在行李箱后面,她死死咬着唇,眼泪像是小雨一样簌簌落下。
江眠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夜渐深,气?温越来越低,有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寒颤,她抱紧手臂,低头?看见?白云朵朵的图案,这才发现她自己身上穿得竟然是睡衣。
如果?她还是十二岁,可能她真的就会打道回府,低头?回家,可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二十二岁了。走出这一步她就不会回头?了,等她哭够之后,决定先在附近订一间?旅馆,白天的时候在去看看长租的房子。
她正准备摸出手机,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忽然盖在她的身上。
江眠被?吓了一跳,她挥开衣服,警惕的站了起来,只是她的腿蹲得发麻,站起到一半,就踉跄着向后跌倒。
一只结实而泛着凉意?的手臂在她后背的位置撑了一下,让江眠站起身,并没有跌倒。
“妹妹,你?现在警惕性高了?刚一个人在路边蹲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没想到可能会有危险呢?”周羡均很接地?气?的坐在马路牙子上,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当看清江眠泪痕未干的模样,他抿着唇,声音小了下去。
虽然他猜到江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蹲在马路边,肯定是遇到什么难受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江眠的状态会这么糟糕,眼睛肿得和核桃一样,鼻子也红得像是喝醉酒。
周羡均看在眼里,说实话有点不好受,你?说绵绵怎么这么倔强呢?这么伤心的时候,连哭泣都是无声的。
江眠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才想过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的周羡均。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眠匆忙的擦了擦眼泪。
周羡均举起双手,生怕江眠误会的解释:“先声明一下,我并没有跟踪纠缠你?。只是在和朋友聚会后,回家的时候,你?知道我失忆了,所以就选了手机导航系统上常去的家的地?址。然后就到了这里,嗯,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会在这里,而且还是站在路边。”
周羡均不想让江眠误会他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讨厌他就讨厌吧,他又?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他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他相信这种?情绪很快就会过去。
只是认识几天的喜欢,周羡均并不觉得会有多难忘。
但命运就是那?么巧合,在他觉得没意?思提前离开聚会后,导航最后把他带到了这个目的地?。他刚停车检查导航是不是出错了,这样的小区明显不会是他会购置的房产。
然后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他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绵绵。
他马上就明白过来手机上的备注不是周羡均的家,而是江眠的家。
他泊好车,就在车里静静注视江眠,隔着不透明的车窗,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把目光停留在绵绵的身上。
他有他的骄傲,他不可能白天才被?绵绵骂得一无是处,一天时间?都没过,就厚着脸皮想个舔狗一样凑到绵绵身边。
绵绵有句话说得很对,他确实很自私,把自己的感?受看得最重要,这世上最爱他自己的人,无疑就是他自己。
周羡均转动着左手小指上的绿色戒指,他在想刚才李悟问他的一个问题:“江眠到底好在哪里?让你?栽了一次又?一次?”
当时他并不承认自己栽在了绵绵身上,他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如果?绵绵同意?,他不介意?她身份上的麻烦,愿意?和她展开一段恋情,如此?而已,离栽还差得远呢。
夜深人静,空荡车厢,周羡均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绵绵是长得好看,可比她长得还要漂亮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羡均没想出答案,而且江眠也一直没有离开,反而是蹲在了路边。
她知道她一个女生大晚上蹲在路边会有多危险吗?
就刚刚那?段时间?,都有好几辆车经过这段路时,放缓了车速,如果?不是他开远光灯警告那?些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事情呢!
周羡均有些生气?,直接下了车,他慢慢走向江眠,他已经想过要是绵绵质问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就冷酷的告诉她:“我只是路过,你?不要自作多情。”
而事实是江眠根本没发现他的接近,而且看她的模样好像是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了。
周羡均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安慰绵绵,他们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他对绵绵来说只是失忆而且讨人厌的前夫。
周羡均走到离江眠两米处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他就沉默得站着,头?顶是与绵绵沐浴着月光的相同天幕,身上吹拂的是和绵绵方向相同的同一阵的冷风。
周羡均自己都不知道他哪里来得耐心,绵绵蹲着,他就罚站似得站在她的身边,用眼神呵退来往对绵绵不怀好意?的人。
夜渐渐深了,慢慢地?连路过的行人和车辆都没有了。
周羡均原本是打算等绵绵走回小区,或者找到住宿就默默离开。毕竟绵绵想和他划清界限的意?图太明显,而他脑子抽了也想往中国好前夫的道路发展,所以他尊重绵绵的意?见?。
但他从站变成了坐在离江眠更近一点的地?方,然后近一点再近一点,绵绵依然没有发现,也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
直到当他和绵绵近得能清楚看到,她冷得发颤,皮肤上冻得露出了小疙瘩时。
周羡均坐不住了,他最后还是自己打了自己脸,给绵绵披上了他的衣服,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丢人就丢人吧。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他不可能放心绵绵一直待在马路边,前夫又?不是仇人,他偶尔发发善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只是做好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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