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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缠香》 60-70(第3/16页)
灯笼摇晃,照见一张年轻英气的面孔。
严崖回过脸继续驾车,沉默许久未语,英挺的眉目不复昔日澄澈,在灯火下显得晦暗而复杂。
他道:“我要?带你走。”
贺兰香皱紧眉,诧异不已:“带我走?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又是漫长的沉默,寂静中,严崖眼?底泛起猩红,额上青筋隐跳,语气艰涩生硬:“我都看到了。”
贺兰香仍是不解他为何如此奇怪,狐疑起来,“看到什么?了?”
严崖咬字发狠,心一横道:“你和将军在帐中……我全都看到了。”
他看到他一心尊崇,英明神武的将军,是如何撕开自己弟媳的衣服,将她摁到自己的骻上,强行索欢。
风吹灯笼,光影急促忽闪一下。
贺兰香脸色煞白。
几乎是一瞬间本能的反应,她抬起手,照着严崖的脸便?是一巴掌,巴掌声响亮清脆,余音绕耳,留下通红五根指印,高高肿起一片。
苍白过后,贺兰香双颊滚烫,连带脖颈都烧至通红,瞪着严崖的眼?神似能吃人,羞愤万分,咬牙切齿地?道:“你,你怎么?敢……”
严崖被这一巴掌扇懵了神,反应过来以后双目湿润一瞬,有些委屈似的,可转瞬便?又被坚定所代替,斩钉截铁地?道:“在路上,我答应过你的,不会让你遭受分毫欺凌。”
贺兰香怔愣一下,思绪回到遥远之前。
那时候,她为了逃离谢折,是对严崖卖过凄惨来着。
“——眼?下我夫不在人世,幼子尚在腹中,京城那般大,我孤儿寡妇届时该何去?何从,不过是等着遭人欺辱,悲死异乡。”
“莫说是将军,就算是末将我,待夫人到了京城,也定不会教夫人遭受分毫欺辱!”
往事?历历在目,贺兰香头回体会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感到无比头疼,同时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一下下捋着胸口?顺气,试探着问严崖:“所以,你以为,你们将军是在强迫我?”
严崖额上青筋大跳一下,牙根仿佛都在此刻咬紧,定定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走,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贺兰香彻底无奈了,她扶额苦笑,怎么?都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真?能为她做到这一步。
只可惜,太晚了。
“严崖,你停下,听我好好说。”贺兰香温声道。
严崖握紧缰绳的手未有松懈。
贺兰香见他如此,冷笑一声,口?吻发狠:“你若不停,我现在便?从车上跳下去?!”
严崖手一抖,连忙勒马收缰。
嘈杂的车毂声总算趋于平静,马车停在陌上,草丛虫鸣窸窣,风吹树梢,响声沙沙,左右萦绕。
贺兰香平复下心情?,嗓音清淡,异常严肃地?道:“严崖,你听好了,你们将军从未强迫过我,我是自愿跟他欢好的,而且,是我主动引诱了他。”
严崖顿时睁大了双目,满面匪夷之色,显然对此并不尽信,磕磕绊绊地?张口?:“你,你为何……”
贺兰香差点就将那句“你难道不知道我没有怀孕”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打住。
谢折如此信任他,却不将此事?告诉他,为的就是保他的命。崔懿出身世家,与谢折一荣俱荣,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得参与。可严崖,他身世简单,本就远离是非纷争,如若牵扯进去?,再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死的最冤的就是他。
如此种种,她又怎能轻易吐露实情?。
“我是女人,”贺兰香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我有我的需要?,谢将军魁梧健壮,年轻英俊,又对我有多次救命之恩,勾引他,委身于他,既能排解寂寞,又能傍上依靠,对我有什么?坏处?”
“可你,你,”严崖不知想到什么?,脸涨通红,牙一咬道,“你当时分明便?是被强迫的,我都看到了,你又哭又叫,一直在嚷疼,还喊不要?,让他停下,你……你根本就是不愿意的。”
贺兰香无语凝噎。
辽北军营到底有多少童子,怎么?感觉全天?下的雏儿都被她遇见了。
她长吁一口?气,有些羞于启齿,只好换个委婉的说法:“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若不信,不如回去?找个相好,之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严崖眼?中闪过一丝酸色,“你让我找相好?”
贺兰香无视那眼?神,别?过脸去?,无声叹息:“就此打住吧,今夜我权当没看见过你,你现在就送我回去?,不得耽搁。”
严崖瞳仁震颤,眼?底猩红更甚,默不作?声地?转回脸,重新握紧缰绳,高斥一声:“驾!”
贺兰香顿时急了,拔高声音斥责:“我说了让你送我回去?!严崖你疯了吗!你难道要?背叛你的主将!”
“从我看到他强迫你那刻起,”严崖语气冰冷发沉,“他便?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主将了。”
贺兰香气到浑身发抖,却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伸长手臂便?去?夺严崖手里?的缰绳,夺不了便?挥拳打他捶他。
严崖再不济也是个青壮男人,对她那点皮毛伤害视如挠痒,只用肩膀堵严实车头,省得她当真?不要?命往下跳。
这时,马车后面响起数道马蹄脆响,震人耳廓。贺兰香尚未有所反应,马车便?被团团围住,骏马猛然刹蹄,重心不稳,险将她甩出车外,幸好有严崖护她。
正前面,火把猎猎,驳色大马呼哧满鼻热气,不耐烦地?发出嘶鸣,马上男子身着便?衣,气势森然,一双锐利黑瞳沉如深渊,肩后乌黑发丝随风飞扬。
这还是贺兰香第一次见谢折未曾束发的样?子,他是个刻板性子,人前发丝从来一丝不苟,即便?与她颠倒过后,发冠也不过稍显凌乱,并不失态,如这般披发示人的场面,还是头一回。
“谢折!”贺兰香顾不得去?在意这种细节,泪眼?盈盈地?呼唤一声,“救我!”
谢折身后,崔懿满面痛心盯看严崖,“严崖,你这是在干什么??”
气氛死寂,唯火把清油爆开窸响。
贺兰香嗅到危险气息,灵机一动,趁着严崖僵持无动作?,下了马车便?朝前踉跄奔去?,泪水涟涟,“妾身知错,妾身一时糊涂,蛊惑了严副将助妾身出逃,求将军开恩,饶恕妾身一次罢!”
待等到了驳色马下,贺兰香又将泪一抹,压下声音道:“今夜种种皆被他窥去?,但他并不知我假孕一事?,只以为是你强迫了我,所以想要?带我离开。你等会对他解释清楚,只说是我勾引了你,你不得已而为之,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过是顺势而行,我会配合你的。”
谢折不语,瞧着蜿蜒在她脸颊的泪痕,握在缰绳上的指腹隐有发痒。
他抬眼?,看向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几次生死与共的手下爱将,双目毫无波澜,声音低冷:“严崖,你说。”
严崖下了马车,抬腿逼去?,双目紧盯谢折的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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