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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20-30(第20/21页)
“陛下,民间都在传祭祀上发生的事就是上天给我大乾的警告,若是继续任由女子执政,怕是会迎来更大的灾难,臣听之觉得亦然,请陛下三思。”
说出这种话的自然是何栗那派的官员,他们向来不支持女子参与朝政,如今一出了这事,自然把锅往沈竹绾身上推。
但他们又不敢直接与沈竹绾说,便与只有五岁的沈炽说,企图往他身上施加压力,让他做出选择。
“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如何能确定祭祀发生的事是因为女子执政,而不是因为那几人自身道德缺陷,引起上天的责罚?”
有人反驳他,季容妗听得连连点头,站出去清清嗓子,瞥了那人一眼,补充道:“更何况,若是上天早有不满,为何不在公主殿下执政第一年便降下责罚,而是要等到现在?”
“再者说。”季容妗缓了缓,道:“民间传闻多有不实,更容易被人引导风向,大人仅凭着一点谣言便为此事盖棺定论,未免太过没有脑子。”
“你……”先前说话之人气得一噎,道:“民间传闻自不会凭空捏造,定然有其属实的地方。”
“那倒是。”季容妗耸了耸肩,没待他高兴,便道:“祭祀上出事这件事,的确属实。”
那老头“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只愤愤道:“祭祀出事,礼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臣要参礼部尚书办事不力。”
这下,季容妗没声了,她额头跳了跳,心想这老头倒是能掰扯。知道自己的论据不足,便将矛头转到常青山身上。
常青山面色发白,从人群中走出,叩首:“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季容妗在心底叹息了一口气,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总之常青山是一定会受到牵连了。
众人议论纷纷期间,太监尖细的一声“肃静”令众人安静下来。
沈竹绾的话缓缓落下:“此事正在调查中,待出了结果,本宫会给诸位大臣一个交代。”
调查两个字一出,便有人坐不住了。
“此事是上天的旨意,为何还要调查?难不成还要继续调查激怒上天吗?”
也有人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此事背后有人作为?那可真是太可恶了!”
“肃静——”
太监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竹绾声音微冷,带着些毋容置疑的态度:“本宫说了,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淡然,只是略微加重了些语气,便没人再敢质疑。
这是季容妗第一次感受到沈竹绾带来的威压,她看着四周想说又不敢说的大臣,心中有些莫名的同情。
沈竹绾说话的语气从未变过,但莫名的,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声斥责谁。
这件事便这么暂且搁置了下来。
常青山依旧在职,只是处在一个“待收拾”的环节,每日焦虑痛苦不已。
下朝之后,季容妗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公主府。
下午便是她计划的第一步,她先找到影二,与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影二是昨日公主听完自己的计谋后让她带上的,言明她的乔装能力十分出色,让季容妗带上她。
影二很快按照她的说话将两人乔装起来。
傍晚时分,京城某村落中,一对中年夫妻在河边钓了一筐鱼,卖给当地鱼郎后便翩然离去。
夜间时分,京城某商户家中爆出一阵阵惊呼。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厨房剖鱼剖出来一截天书。”
那老爷听完后当即跑到后厨,果真见到鱼腹内裹着一张沾染血迹的天书。
商户略有文化,上边的字虽与大乾的字略有出入,但大体上他竟然都能看得懂,上面写着的赫然是:女为政,百年顺。
商户当时便惊得颤动不已,他想起近些日子听到的民间传闻,吓得连忙将好友叫来秉烛商议。
毕竟,一个人看到这议论朝政的血书是死路一条,带上自己的好友,那就是英勇就义。
朋友初初看完血书,眼含热泪:你个老登,死还要拉上我。
两人连夜商讨,决定将此事传出去,毕竟法不责众。
之后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第二日天刚亮,整个集市的人便知晓了。
“鱼腹取书?”卖油郎一边熟练地倒油,一边与身边卖牛的老翁道:“这可真是神奇,若是那字条是真的,祭祀上出的事又算什么?”
老翁闻言眼睛动了动,声音苍苍:“你这小儿不可胡说,上天既下指令,便说明祭祀上的事另有所指。”
卖油郎笑了笑,摇头:“老人家,你不知道祭祀出了什么事,但应当听过京城内这两日的流言吧,前日才有流言说上天因为女子当政而怒,昨日便鱼腹取书,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这不正是说明,上天觉此流言荒谬,才在第二日下了指令吗?”老翁牵着牛颤颤巍巍地道。
卖油郎一寻思,道:“老人家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他话音一转,看向老翁手中牵着的牛:“老人家,家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怎的将牛拉出来卖了?”
老翁眼神慈爱又悲痛地摸了摸牛头:“家中是有些变故。”
恰此时有一年轻人走来,看了看老翁,上前问道:“你这牛公的还是母的?怎么卖?”
说着,便要去扒牛屁股。
而后被牛一蹄子踢出老远。
披着老翁皮的季容妗差点当场笑出来,不过她忍住了,将“牛”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小声道:“影二,到你了。”
影二被那男子的行为气得额角抽搐,回她:“属下哭不出来。”
季容妗眼睛一转,瞧见那方才被踹飞,此时气势汹汹往这边走的年轻人。忽然抱着老牛哭了起来,哭的泪流满面,口中含糊不清地道:“老牛啊,老头我舍不得你啊……”
口中这样说,手却一点没留情,往牛腰上拧去。
片刻后,卖油郎正在感慨期间,忽然看见旁边的老牛眼含热泪,竟在下一秒口吐人言:“天女顺,百姓昌。”
买牛的年轻人被踹飞,当然心中不爽,正哟呵着众人讨回公道,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当下便傻眼了。
没等她做出反应,周围的人纷纷出口:“天意啊,这是天意啊!”
甚至有几人当即跟着哭了起来,抱着牛腿哭的比季容妗还大声。
季容妗生怕影二一个不高兴将人踹飞,泪流满面地拉着牛,口中直嚷嚷着:“不卖了,不卖了,老牛我们回去。”
他们走后,卖油郎跟见了鬼似的,手中油倒漏了也不知道,好半晌才恍惚着回神,想着,难不成那字条上的东西是真的?
集市上发生的事不出意料,很快便传遍了。
先是鱼腹剖书,后有牛口吐人言,这下京城那些流言便因此分成了两派。
一派依旧坚持自己祭祀出事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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