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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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克制。

    陆听晚越发觉得不对劲,管不了那么多,挑了帘子进去查看情况。

    程羡之布满血丝的双目腥红,宛若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吞噬猎物。

    而贸然闯入的她,便是猎物!

    浴桶里漂浮着半桶的冰块,冷气灌着净室,帘子内冷气悄然外泄,扑近单薄的衣衫内,陆听晚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是如何要泡在这冰桶里的?

    水雾遮住了他上半身,隔着雾气,陆听晚只瞧见那张原本清冷俊朗的轮廓变得狰狞,很是痛苦。

    还有一双星眸被红色掩盖,与她所熟知的程羡之全然不同。

    她害怕得不由后退半步,可是理智告诉她,他很痛苦!

    陆听晚鼓起勇气,再次上前试问:“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能帮你什么?”

    “要不,我扶你起来?”陆听晚伸出手即将触碰到他时。

    程羡之用尽全力,抑制疯狂的欲念,冷意逼人:“陆听晚,我叫你滚,听不懂吗?”

    陆听晚性子也执拗,怎么说他也救过自己一命,而今他有难在身,既然撞见了,又怎可见死不救。

    陆听晚上前,手背触到额间,先是冰凉触感袭来,而后一股炙热压过凉意,滚滚袭来。

    “你通身燥热,莫不是发热了?”陆听晚声音柔软,“发热了不能泡冰浴,得要把汗逼出来才能见好。”

    程羡之压根听不清她说什么,只一股香味随着冰雾袭入鼻内,淡淡的清香,那是陆听晚身上的味道,不同公孙雪房内的异香。

    他贪婪地感受着这股味道,眼底的欲望得到了一丝引诱后再次翻涌,他长臂一伸,揽过她腰肢,突如其来的力量险些将她带入浴桶内,陆听晚清醒,强力撑着桶壁,不让自己落入浴桶里。

    “你,程羡之,你做什么?”

    雾气遮住了薄衫下美妙的身姿,可掌心的柔软刺激着神经,他想要!

    肩甲处的锁骨清晰可见,修长的脖颈秀色可餐,视线逐渐下移,浓雾里,山峰起伏。

    他想纵身埋入贪婪啃食她。

    濒临决堤时,最后的理智压制着自己,往上移的视线极其困难,喉咙干得燥痛,他盯着陆听晚双目,声音哑得可怕,眼神里是威胁,“还不走吗?”

    天知道他忍下多少癫狂,才没有在听见这声音,瞧见这身影时兽性大发。

    他这模样果然骇人,可陆听晚不能见死不救啊。

    感受到身前的人鼻息时,他警告道:“死不了,你若不滚出去,我可保不齐做出什么事来?”

    他没敢再看她,将人不留情面地推开。力道是重的,却不足以让陆听晚倒地。

    他这失控的模样,又不想她见着,想必是旧疾犯了,正巧被她碰见,那她岂不是发现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羡之醒来后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这么想着,陆听晚边退出去边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去替你喊苍术来。”

    陆听晚落荒而逃,心底隐约藏着不安,正巧苍术拿了冰块回来撞见慌忙的陆听晚,苍术一想这还得了。

    陆听晚比他更急,拉过人问:“你家主子犯什么病了?”

    苍术不敢多留,这种事自然不好说,支支吾吾打着眼说:“主子旧疾,旧疾……”

    见陆听晚有所松动,他撒腿就往书房跑。

    陆听晚桂花没摘着,一路上回去都若有所思,腰间还残留适才被抓过的痛痒,魂丢了般。

    风信问她要采回来的桂花,陆听晚却说不想吃了。魂不守舍回了房中,独自上了榻。

    风信本还担忧,陆听晚躺在榻上,望着帷幔若有所思,想问风信这种病状,又咽了回去。

    书房的人直到半夜药效才退下来,泡了两个时辰的身子就像一块寒冰,连苍术都不忍再看。

    第99章 克制

    翌日卯时未到,陆听晚便出了雁声堂,与书房出来去上朝的程羡之撞个满怀。

    陆听晚抬眼望去,昨夜那幕萦绕在寒雾里的场景仿若再现,就连靠近时,便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气。

    陆听晚不由打了个颤,程羡之声音清冽,在陆听晚看来,他并未把昨夜之事记挂在心。

    “回宫?”

    陆听晚侧过头做了个疑惑的表情,这人怎么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她这是提还是不提好呢?

    “一道走吧,送你。”

    程羡之未将她那些小心思放眼里,率先往前,二人坐在马车里,他那张脸冷酷的骇人,车内气氛低到极点。

    “想问什么?”程羡之盯着她,陆听晚在这寒雾中抿唇思索,却只字不提。

    她是想知道昨夜他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问清楚了又能如何,现下来看他也不像有事的。

    只是泡了一夜冰水后,程羡之说话间鼻音略重。

    “没,没什么,”陆听晚对上视线,“快到了。”

    陆听晚正欲拿起包袱准备下马,程羡之漫不经心将她身侧的包袱移到自己跟前,陆听晚抬起的手滞在半空,不知他何意。

    马车停了,宫门朝列里百官陆续站好,陆听晚跳下马车,与马车拉开些距离,回首等待身后的程羡之。

    东西还在他手上。

    “能还给我了么?”陆听晚伸出手,像要与他索要什么宝贝。

    程羡之目光仍是带着审视,陆听晚心想他莫不是记着昨夜之事?想查探自己态度?

    “谁都会有自己的私事,我虽不知昨夜你是怎么了,”陆听晚屏息说,“但我保住绝不会说出去的,你大可放心。”

    程羡之若有似无弯起唇,视线直直盯着一处,陆听晚红唇翕张,身上一股淡香。

    忽而他鬼使神差抬手,指腹擦过她唇角,冰凉与那唇瓣的温暖触碰,陆听晚不禁一颤,后退两步。

    “你,你做什么?”她警惕此人。

    “你的口脂,”程羡之两指擦着红印,“太红了,我替你擦擦。”

    陆听晚怔了须臾,那是太后赏赐的上好质地的口脂,朱红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衬,他居然说太红了。

    陆听晚眼见精心描的妆面被他擦去,心底一股不悦涌现,可对面之人神色不知何时笼了一丝温润,倒叫人不好生气。

    “你,你,”陆听晚一口气堵在心口,不知什么感觉,她想生气来着,却发觉无处发泄,只能咽下去,横了他一眼,“你不懂就别瞎碰……”

    程羡之手中之物被人夺过,陆听晚转身进了宫门,墨发间的余香仿若还留在原地。

    他吸着晨间余味,感受那股独有的味道,将昨夜那场痛苦淹没在这股清香里。

    随着远去的背影,卯时宫钟敲响,百官进殿。

    程羡之下朝后从未央楼带了点心送去映月阁,公孙雪望着桌面一碟点心,却不见程羡之的人,昨夜之事,她仍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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