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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50-60(第13/22页)
你也不看看你这个野种,到底配不配?!”
纵然是从小到大都被冉氏和两个弟弟明里暗里欺负,殷琬宁也从未被人指着鼻子辱骂过,何况“野种”这两个字,更是刺耳无比、是对母亲卫远岚的极大不敬和狠狠的羞辱。
屈辱和愤慨涌上心头,两行热泪簌簌滚落,殷琬宁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嗫嚅着:“兰兰,我,我没有……”
身旁的林骥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正要开口替她反驳,又听见了谈会兰的辱骂,像雪片一样飞来:
“兰兰也是你配叫的?你还有脸哭?以为自己掉几个豆子,所有人就都会同情你站在你那边?你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坐在我阿爹的旁边?”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拍打之声,将饭桌上所有的人统统惊醒。他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统一默不作声。
“谈会兰!”狠狠打了谈会兰一巴掌的谈承烨并未消气,咆哮道:“你小小年纪,是从哪里学会了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谈会兰捂着被亲爹一巴掌扇肿的脸蛋,震惊之后,陡然哭得梨花带雨:
“阿爹,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你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我说过,到现在,你,你居然为了这个野种打我?”
谈承烨怒不可遏,听到谈会兰挨了教训却依然是口不择言,又一次高高扬起了巴掌,吼道:
“她是阿爹我的亲女儿、你的亲姐姐,现在,立刻,乖乖向你姐姐道歉,否则,别怪阿爹无情!”
“我不,我就不!”捂着脸的谈会兰嘴上毫不放松,那混杂着涕泗的声音竟然比谈承烨的怒吼还要高昂:
“整个幽州城上下都知道,阿爹你与我早逝的阿娘鹣鲽情深,阿爹这一世,也只有我阿娘一个女人。我虽然从未见过阿娘,但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阿爹你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了我,让我对此事一直都深信不疑。”
“现在,突然冒出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她是阿爹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还要我认她作姐姐,我,我……阿爹,你这是在逼我认清楚,原来我从小到大都深信不疑的东西,竟然都是假的?”
听到女儿的这般发自肺腑的剖白,谈承烨放下了手,但说话的语气仍旧僵硬:
“兰兰,无论如何,你冒犯了你的姐姐,你必须要向她道歉!”
但谈会兰只死死地咬着牙,瞪着又怒又悲的谈承烨,未几,任凭着眼泪流了满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兰兰!”容向钦见状,立刻离席,追了上去。
而刚刚教育了女儿的谈承烨僵在原地,眼神发直,须发尽颓,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尴尬时,桌上那清隽儒雅、一直没多说过话的容蔚开口,劝道:
“大人,你从小就把兰兰捧在了心尖上,作为你唯一的女儿,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还有个姐姐,是人之常情,怪不得她。当众被亲爹打耳光,对她这个从小娇宠长大的小姑娘来说,又太过残忍。依我看,你还是亲自去安慰安慰她,如果一直就这么僵着,对你、对兰兰、对卫姑娘,都不是什么好事……”
谈承烨剑眉紧锁,知晓容蔚这番话不无道理,又沉吟了片刻,才微微点了点头,丢下饭桌上的众人,起身往谈会兰的闺房去了。
一顿认亲饭,不欢而散,没有任何结果。
最后还是谈会芳出面,把殷琬宁和陆子骥送出了府,送回了客栈。
而其他的人,估计都去哄那被打了一巴掌的谈会兰去了。
这让千里迢迢来认亲的殷琬宁,如何不伤心?
但陆子骥却没给她多余的伤心的机会,刚将她送入了厢房,顺手关上了房门,就突然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攥住她的下巴,冷冷说道:
“小娇娇,陪你吃这顿饭,我很不开心,你说怎么办吧?”
殷琬宁那双湿漉漉的鹿眼写满了惊诧。
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没说伤心委屈,他反倒还先不高兴上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恼了,伸手推他肩膀,却发现还是推不动,便只能别过眼,不看他黑如点漆的眸子,嘟囔着:
“不开心就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但这不高兴的男人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双指指腹攥得更紧了: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嗯?小娇娇,我看到你有了亲爹之后,再也没有多给我一个眼神;我看到你被你那妹妹欺负还还不了手,你那委屈又只能隐忍的样子;还有,从此以后,也不止我一个人要叫你‘娇娇’了,你说说,这不都是与你相关的事吗?”
这番话,明面上说的是他的不悦,实际上却在点她的伤心事,殷琬宁的眼前不由得浮现了谈会兰那张扭曲悲愤的脸,忍不住想起那些,眼泪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又刚好滴在了他还攥住她下巴的手指和扳指上。
看着她这样委屈,陆子骥那山一样高大的身躯又往下压了些,阴影在她的身前完全紧密包裹,想给她更多的安全感,他说道:
“怎么了,哭成这样,我说我不高兴,这是终于舍得心疼我了?”
这是浑话,明知他可能在故意逗自己,流着泪的殷琬宁仍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
“谁要心疼你,你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芝兰玉树风流不羁——”
那胡乱夸赞的话还没说完,朱唇却被他衔住,他只浅浅地品尝,像是在品尝着用最新鲜最醇厚的牛乳制成的酥酪,勾得殷琬宁第一次在与他的亲吻里,有了“享受”这样的感觉。
在她浅浅的印象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吻过她了,今日突然如此,也许也是为了再哄哄她。
到了此刻,倔强如她,也不得不承认,若当初自己坚持要抛下他独自来幽州,没有宫氏的襄助,没有他这个坚定的靠山,孤立无援的殷琬宁很难想象,自己究竟会遇到多少困难、最后又该如何一一化解。
“能把你哄好,还真是很不容易。”
见她终于止住了眼泪,陆子骥吻去了她眼角地最后一滴泪,笑道。
知道他又在取笑自己,殷琬宁狠狠掐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却发现是徒劳,一点用都没有,恼着嗔道: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男人的话就是信不得。”
被扫射的男人奇道:“小娇娇,这话又该怎么解?”
“宫妈妈说,”长长叹了口气,殷琬宁这才将心中纠结的思绪一一梳理,“阿娘到死都相信,我阿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可结果呢?算着年月,当年他在幽州已经有点小成的时候,他就已经将阿娘抛到了脑后,根本没想过要回长安找她。而且,他还为了功名,娶了自己上峰的女儿,夫妻恩爱到这幽州城里人尽皆知,他在这幽州享受着香车宝马、美人在怀的时候,可有想过还在长安苦苦等他回去的阿娘?”
“还有,我再一深想,其实,他为了能顺利接任节度使之位,娶了上一任节度使的女儿,这,这与殷俊为了顺利入仕娶了我阿娘,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不,不,”陆子骥眉头紧锁,“他们是不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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