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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回航天气晴》 40-50(第5/14页)
人?赵爱仪。”
小姑娘似乎没想到童弋祯会反驳她,在她诧异的眼神中, 她看见童弋祯冷笑看着自己,嘲意满满。
“徐家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和你爸爸又拿了多少钱出来贴补?你以什么姿态来指责我?难道你不是走投无路才从香港跑来宁市?”
“你!”
赵爱仪被气得国语发音都不准,当年徐家出事她们确实本应出力,但那时候爸爸说他们自身都难保,却在入狱之后为她留下了一笔可供读书的钱。人总是存有私心, 赵爸的确将所有偏爱都给了她。
她还要说什么,徐稚闻便推门进来,徐稚闻便噤声只敢用怨毒的眼神瞪过去。
一顿饭让童弋祯心情差到了极点,早知道赵爱仪现在比小时候还要跋扈,她就该在楼下花坛铲包狗屎送她,现在自己花了钱、欠了人情,还要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揭伤疤。
她也实在搞不懂,赵爱仪对她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意?
*
徐稚闻也明显察觉童弋祯兴致不高,回去的路上她基本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车载电台音乐看风景,也不搭理自己。
说实话,窗外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童弋祯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她将那股没发泄出来的邪火全转移到徐稚闻身上。
她无法不在意赵爱仪,她是赵姨最疼的小侄女,即便自己在徐家待了十年,她也不会狂妄到觉得自己在赵姨和徐稚闻心中要更重些。
血浓于水,或许是她心胸狭隘,自小的经历让她明白即便是有血缘的家人,在利益面前也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你,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自己。
回到家童弋祯依旧懒得搭理徐稚闻,她抱着银贝蹭了一会就去洗澡。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她才忙完第二天要提交的稿件,她这几天本来就没睡好,将白天的工作拖到晚上更是怨气比鬼大。
面对徐稚闻洗完澡穿个松垮睡衣在客厅走来走去发出的刻意响动,更是懒得搭理。
“要吃宵夜吗?”
“不吃。”这句话带着难以忽略的怨气,童弋祯又补了句生硬的:“谢谢。”
徐稚闻走进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拿我当侍应生?”
“不敢。”
童弋祯收回视线,将刚刚才合上的笔记本又张开,重启一张空白文档,脑袋空空不知道要敲些什么。她今晚老是控制不住地想赵爱仪,想她那句毫无礼貌的威胁,想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她就越觉得自己发挥失常。
太窝囊了!
她一个记者,怎么怼人的时候就词穷了?她越想越气,越生气脑袋里就蹦出越多反击金句,只是每蹦出来一个词就让她悔之晚矣,开始忍不住复盘自己该从哪里着手改进攻击方法。
“我们祯祯生气了。”
这本该是个疑问的句式,却被徐稚闻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让童弋祯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不敢。”
面对梅开二度的“不敢”二字,徐稚闻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童弋祯其实并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小时候,她无论是吃了亏,还是被欺负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时候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出来。这种心态曾被徐爸夸为乐天,徐稚闻却觉得她装的很费劲。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个为一点小事就哭得停不下来的姑娘。
徐稚闻单手将笔记本屏幕关上,童弋祯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他另外一只手搭着椅背扯到面前。自己的两条腿被他肌肉健硕的腿夹在中间,却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她:
“生气就生气,不要憋在心里。”
童弋祯伸手要将人推开,奈何两个人的体力差距实在太大,遂作罢,扭过头不想看他。
“祯祯。”
徐稚闻很轻地唤了她的名字,放下身段,单膝蹲在她脚边,双手却又牢牢钳着她的手不让童弋祯有离开椅子的可能。
“你讨厌她就正大光明的讨厌她,不要顾及任何人。”
徐稚闻的声线温和,带着极易迷惑人的倦意,让童弋祯紧绷了一晚上的心缓下来。
她终于愿意转过头分给他一些眼神,看到徐稚闻被水打湿的短发,发梢还坠着水珠。
徐稚闻松了口气:
“你有讨厌任何人的自由,但是不要不喜欢我。”
“我…”
她带着些颤音,感觉屋内的空调吹得有些凉,徐稚闻攥着她的手腕用食指轻轻摩挲。
“我不喜欢她。”
“嗯。”
“她说话很伤人。”
“嗯。”
“但她是你妹妹。”
童弋祯说这句话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泄走,只余下无奈。
她内心深处渴望着什么,又害怕那种渴望带来的妥协,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妥协,却又一次次退守。
“从亲缘关系上来讲是这样,可是…”
徐稚闻的话没有说完,童弋祯就抖起来,他的唇畔开始在她的腿/侧游曳,比水潭里最灵巧的鱼更聪慧。
他松开手,童弋祯抚上他的后剔发,微微有些扎手,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男人的眼神却是无辜。
“祯祯…”
她的名字成为一个诅咒,压得她声声狰狞,险些喘不过气。
“生气时要凶一点,哥哥会教你。”
她捧着脑袋的手倏然收紧,身体从紧绷僵硬变得更警觉战栗。
“你——”
“还不够生气。”
童弋祯不愿再作声,她很想辩解自己已经讲晚上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且没有丝毫醋意,却不得不在这种时候出神。她对徐稚闻的占有欲早已超过兄妹这句苍白的称谓,甚至大于嫉妒的范畴,这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无法理解的。
该怎么阐释,她只想他叫自己一个人妹妹,唤她一个人的名字,这种偏执又病态的心情呢?
“关灯。”
童弋祯用自己仅剩的理智提醒。
她们这种阴暗的情愫只能藏在不间光日的暗室,不可示人。
徐稚闻向来对她唯命是从,他单手将人从软椅上捞起,用小臂将她担住。童弋祯惊呼出声,她怕滑下去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同样的沐浴乳香气纠缠在一起,带着灼烫的热风。
屋内彻底暗下来,徐稚闻的心跳让她觉得很安稳。
他将童弋祯放在浴室的岛台上,让她终于能平视自己。冰凉的瓷石让她身体下意识瑟缩,她的手还搭在徐稚闻的肩上,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徐稚闻没有戴眼镜,他是故意的,童弋祯后知后觉。
巨大的镜子将狭小的空间扩出一倍,徐稚闻甚至能看清她纤细的睡衣肩带后裸/露出的半面脊背,蝴蝶骨翩然含蓄。
她太瘦了,瘦得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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