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兔子是傻白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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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兰枝依然站在原地没动。

    邬辞砚点着她的额头。

    她的身躯急剧缩小,变成一个雪白的团子团在那里。

    邬辞砚抓着她的腰把她捞到手里,迅速装进钱袋子里,只露出半颗头来。

    秦锋——天庭的大将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称一句战神也不为过。

    几年前的那场祸事,他第一次尝到败仗,他带着二十万天兵,败在邬辞砚手下。

    一夜之间,再无人当面提起“战神”的名号。

    可今夜,他似乎十分高兴,中气十足地喊着:

    “邬辞砚!你已经无路可逃!快快束手就擒!”

    “外面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九位上神已到了五位!”

    “七年前!你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哈哈哈哈哈!”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他话音刚落,突然没站住,倒下去。

    不止是他没站住,跟他一起进来的天兵天将也没站住。

    一瞬间,东倒西歪。

    不是他们脚滑,是地面,突然晃动起来。

    邬辞砚的刀插入地中,他抓着刀的末端,不断注入妖力。

    房子没有塌下来,而是向外炸开。

    墙壁没有征兆地飞过来,秦锋没有准备,被砸了个正着。

    邬辞砚拔出刀,一点一提,飞身而上,俯冲向下,斩神被高高举起。

    秦锋已经躲不及了,忙提剑去挡。

    巨大的冲击力震过来,震得秦锋心腹绞痛,仿佛五脏六腑被震碎,他生生咽下涌到嗓子眼的那口鲜血,努力抵挡着。

    邬辞砚微微仰头,稍加用力,秦锋的剑几乎逼到自己脖子上。

    邬辞砚漫到喉头的痛苦已经完全压下去了,余下的只有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愤怒。

    他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想来杀我!”

    周围的天兵天将一窝涌上来。

    邬辞砚松开一只手,冲着地面打下一团刺眼的气团,气团接触地面,向四周蔓延,像绳索一样缠住了涌上来的小兵。

    邬辞砚抬眼,轻笑一声,“我一只手,足矣。”

    他刀锋一偏,从秦锋剑上滑下去,冲着他腰腹而去。

    一道鞭子打下来。

    邬辞砚及时收手,向后一退。

    郑须握着鞭子,目光凝重。

    他看着邬辞砚,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锋一跃入空中,和郑须并排而立,“郑须上神在等什么?莫要让这厮再跑了。”

    郑须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其实来之前,他是话最多的,苦口婆心地劝说。

    九上神不到齐,阵法开不了,胜算不大,胜算不大,胜算不大。

    秦锋听不进去,一驳再驳。

    倘若他早把计谋脱出,早让九上神有个准备,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局面。

    郑须知道,他不甘心,不甘心把这个功劳让给别人。

    倘若今天能抓到邬辞砚,秦锋虽是擅自做主,却立了大功,不负他战神的名号。

    此刻,郑须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无须多言。

    也知道,无需拼命。

    九上神一个都不能死,九上神活着,阵法在巅峰状态,九上神少一个,任何人补阵,都不会有这样的效果。那邬辞砚才是真的无人制衡了。

    郑须在等,邬辞砚可不等,他掀翻了院子里的兵将,气团化作蜿蜒的蛇,在活将与死将之间游走徘徊。

    任何天兵胆敢抬起头,必吃一击。

    他做完这一切,脚尖点地,挥刀,昂首,道:“要谈吗?”

    郑须道:“谈什么?”

    邬辞砚道:“留你们一命,院子里的鬼,让我带走。”

    郑须低头沉思。

    秦锋道:“放肆!痴心妄想!我……”

    他话音未落,邬辞砚再次挥刀俯冲而来。

    能谈谈,不能谈死。

    郑须和其余四神慌慌往后退,顶多帮着拉一下秦锋,让他不至于在这里丧命。

    周旋纠缠没有意义,天兵围在周围,像马蜂窝一样将他团团围住,他一边要去杀五神,一边又要对付这些难缠的虫蚁。

    他刀一转,挑起一片云层,周遭的法力拔地而起,形成一股飓风,将云层卷得团团转,虫蚁被卷进去,在漩涡里顺着风滚动。

    邬辞砚再一挑,在飓风中挑出一道豁口,他走出来,恍如撕开天地的恶鬼。

    五神不得不聚起来,要是真不管,就是放任旧事重演。

    郑须在心里把秦锋上面八十代下面八十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若无其事。

    邬辞砚再挑起一阵飓风,这一次,飓风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它冲着地面去了,卷起一个个被金色球状屏障护住的鬼怪。

    他们顺着飓风飞起来,又被强悍的妖力推出去,推得很远很远,在云层中翻越。

    他们回头,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的邬辞砚。

    今生,也许是最后一眼。

    邬辞砚把他们分散开,送到了远离妖界的地方,可能是鬼界,也可能是凡间。

    一颗红色的珠子,从钱袋子里缓缓升起。

    是陈家的那位姑娘。

    邬辞砚解了她身上的法术,把假皮子塞在她手里,用金光裹着她,把她也送走了。

    姑娘还要说什么,被邬辞砚封了口。

    没必要说了,快走才是正事。

    借着这一次闹大了,终于有机会把他们送走,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云涛汹涌,连带着裹挟了秦锋和五神,他们的视线被滔天的雾气、水汽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秦锋的声音被埋没在云层里,什么也听不见。

    等云层散去,面前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邬辞砚不见了,那些鬼群,也不见了。

    邬辞砚带着温兰枝,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好像是一座山,远处,是看不到尽头的山脉,近处,是高耸入云的树木。

    温兰枝从钱袋子里出来,她身上的法术已经解了,她坐到邬辞砚旁边,眼眶湿润。

    邬辞砚太累了,抬手,拂去她的泪珠,“哭什么?”

    温兰枝不想哭,但控制不住,她声音小,气势却不小:“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会哭的兔子!我什么也干不好!我必须要你护着!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废物一个!我什么用也派不上!”

    邬辞砚垂下头,没有当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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