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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悍夫郎》 40-50(第12/18页)
不大看得出对方到底是汉子还是哥儿,因为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介于这两者之间。
“您真的是纪师爷?”
“如假包换。”纪时雨见差役放下了竹帘, 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来寻我何事?”
“在下于庆隆, 乃是严西宽的朋友, 今日来是想请教纪师爷几个关于……”于庆隆压低声, “关于孔方兄的问题。”
“哦?可是我这人最讨厌听问题。”
“那打扰了。”于庆隆起身便毫不犹豫地离开,果决得很。
纪时雨顿时愣住, 赶紧穿上鞋朝窗外探看。见于庆隆是真的走了,头都没回,便朝楼外喊道:“喂!你回来!”
于庆隆转身看着纪时雨。
纪时雨趴在窗框上说:“你性子倒挺急, 来来来, 你进来说说我听听怎么回事。”
于庆隆略一犹豫, 便又踅回了原坐。他道:“纪师爷,敢问南面有金山, 北面有银山,您是要金山还是要银山?”
“自是要金山。”
“那如果守着金山的是只老鼠, 守着银山的是只雏鹰又当如何?”
“那自然是更要选金山,你这算什么问题?”
“这就是我心中的问题。我不解您为何说着要金山而选了银山,更不解您为何不选择两座山都要。”
纪时雨忽尔停止了扇扇子,微眯着眼注视着于庆隆。
片刻后, 他问道:“你是严西宽的什么朋友?就我所知他的同学当中可没有你这么一号人。”
于庆隆说:“我囊中羞涩,急需用钱的时候他帮我卖过粽子。如今他出了事,我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纪时雨说:“可这事的关窍不在他身上。”
于庆隆不急不徐地为纪时雨倒了杯茶:“那便是在另一人身上。只不知那人要做些什么才能把我恩人救出来,还望纪师爷指点一二。”
纪时雨道:“你若是能讲明白怎么得了金山又得银山,我自会给你指条明路。”
于庆隆笑说:“这事好办。老鼠虽可憎,可在它娘亲的眼里它还是个宝贝嘛。您拿了它的错处,想要金山自然可得。而您若是为此放过雏鹰一马,他来日记您恩情,银山自也不在话下。”
纪时雨又重新把脚踩在凳子上,还抱着膝盖,活像乡下的老大妈坐炕头唠嗑的姿势。他语气笃定道:“你不是来救严西宽,你是来救另一个人的。”
于庆隆笑着将茶点向前推了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说:“君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小人贪得无厌擅寻把柄,从长远来看,孰优孰劣,纪师爷心里也总归有杆秤不是?这水嘛,从哪里取它都是取,关键是如何取了水又保了井,还能扬了名。”
一时威胁了严西宽跟方戍,倒确实能从方戍那里拿到钱。可加上马亲随,这一得罪便是三个秀才。对于镇守而言,秀才倒也确实算不得什么人物,可谁知来日如何?
而吴家那小子不过是个童生,还是个屡试不过的童生,那能有个鬼的前程?
钱嘛,拿谁家的不是拿呢?重要的是如何一举数得。
纪时雨笑着将扇子倒了手,为于庆隆倒了杯茶:“不知小于兄弟师从何人啊?”
于庆隆说:“不敢当。在下如今只粗通些医理,略习医术,恩师是位大夫,而非哪位夫子。”
纪时雨微感诧异。他还以为于庆隆至少也是哪个学堂的学生,这言语间的从容分明不是小门小户里养出来的。
可若是大户人家,他必定会认识,毕竟这镇子一共就这么大,富贵人家屈指可数。所以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便必是念过书了。他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特地花了大心血请老师栽培,不曾想居然还不是。
他多少有些好奇,片刻后便小声道:“你所言之事虽有些道理,可这事还是要等郭大人作主才行。”
“这是自然。不过我听闻郭大人最是器重您。”
“器重不敢说,也就是仗着相处的年头久些罢了。”纪时雨道,“这样吧,小于兄弟你先回去,这事我自会看着办。至于严西宽,放心,郭大人也是惜才之人,暂时不会为难。”
“那就有劳纪师爷。只不知我能不能见见严西宽?”
“眼下还不能。你可在此处等上一等。两刻钟之内,若是能见,我自会差人来叫你。”
"好,那我便在此处等师爷消息。"
“可。”纪时雨说完起身,朝外走了几步却又折返回来,“我说小于兄弟,若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应,你又待如何?”
“那能如何?一次办一件事是办,办两件事也是办。若是两件办不成,那就办一件。总不能一件都不成,您说呢?”
银子花出去总要听个响的。
“是这么个理。”纪时雨笑笑,走之前让人给于庆隆换了壶茶。
小二很快把新茶和新点心端上来。
于庆隆闻了闻,那茶跟之前的明显不一样,味道比之前那壶要醇厚许多。至于点心,样式倒是一样的,但怎么看,颜色都不大一样,之前的分明就是剩下的。没比对的时候不大容易瞧出来,可一比倒是看得分明了。
之前倒的那两杯茶两人谁都没喝,但于庆隆也没倒。于庆隆又找小二要了个杯子,重新倒上新的慢慢品。
纪时雨在暗中看着,若有所思地去了衙门。
一刻钟之后,其中一名收了于庆隆钱的差役便过来找于庆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凭白得了那么多的钱,差役心情也好,引着于庆隆去了关严西宽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方戍跟马亲随也在不远处。他们瞧见于庆隆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看似是在与差役说话,做些无意识动作,实则却是叫他们不要出来。
二人虽心急,却也瞧明白了,只得离远些跟着,别走得太近去叫人发现了。
马亲随道:“既然小于兄弟能见到西宽,想来他就是有办法的,咱们再等等看。”
秋老虎正盛,方戍出了一身汗。但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热的还是急的。
他看到于庆隆谈笑着与差役走向牢房,心里便不住地担忧。
之前几次于庆隆遇上问题总能很灵活快速地解决掉,而且于庆隆一看便不是好欺负的模样。可他还是忍不住焦心,长得再怎么结实,那也是他的哥儿啊。
而在这种担心之余,他还有一份很陌生的恐慌。
他的隆哥儿似乎无所不能,而他一个汉子,还是秀才,遇到问题却还要他的夫郎帮他奔波,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是无用。
“守城?”马亲随见方戍有些走神,疑道,“你没事吧?”
“啊?没事。”方戍隔着一条街看着那牢房门开启又关闭,“亲随,县城的三家书舍中可有你说得上话的人?”
“没有,也就是认识。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打听些事。”
“西宽倒与德馨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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