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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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落下, 皇帝适才徐徐抬头朝孟仲元看去, 唇边露出一抹微笑:“仲元自是忠心,这几日也累了,退下歇会儿罢……”

    孟仲元心中猛地一落,嘴上谢了恩,脑中飞转,转身出了寝殿。

    不过片刻,寝殿之中果只余了杜戚与李元盛二人。

    李元盛撑起手臂,半坐了起来。

    杜戚见状,忙起身虚扶了他背心一把,却被李元盛突突一把拽过手臂,将他扯到脸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他,眼珠之中犹有阴霾。

    他厉声问:“你与朕说实话,究竟是什么缘故,朕昏睡了五日?”

    杜戚心头一凛,垂眉低语道:“陛下是中了毒。”

    “中毒?”

    他的手掌猛地收紧,杜戚只觉臂上宛如刺骨之痛,强忍痛意道:“陛下身中奇毒,群医无策,幸而简氏医女通晓医经,才配出了对症的解药。”

    李元盛笑了数声:“奇毒,好!好!好!”说着,兀自松开了杜戚的手臂。

    杜戚心里七上八下,不晓得自己的差事到底是办成了还是没办成。

    但闻皇帝沉默须臾,道:“将那医女召来宝华殿。”

    杜戚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又拜道:“微臣领旨。”

    *

    简青竹在留青宫中养了两日伤,左腿虽已无大碍,可行走时仍有不便。

    此刻骤然被宫侍召到宝华殿去,她心中忐忑不已,心神不定。

    “殿下,可知陛下为何唤我?”

    李佑白笑笑:“你解毒有功,自是赏你。”又吩咐陈风为她备了步辇和一支乌木手杖,道,“你不必忧心,面君之际,实话实说便是。”

    简青竹点点头,接过手杖:“多谢殿下。”又转而去看一侧的周妙。

    周妙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快去快回。”

    简青竹勉强回以一笑,起身去往宝华殿。

    待她走后,周妙不由地轻轻一叹。

    李佑白转脸问道:“你叹什么?”

    周妙心说,马上就要虐恋情深了,我能不叹么,嘴上却答:“我在想简大夫还能回留青宫来么?”

    李佑白定睛细看她一眼,只见她长睫微颤,眉间郁郁,面上真有几分愁容。

    周妙似乎犹对简青竹格外在意。

    简青竹若是脑聪目明,自然晓得要尽力回留青宫来,可她若是沉溺于什么子虚乌有的“姑侄”情谊,断不会回来。

    李佑白莞尔道:“你猜呢?”

    周妙闻声,朝他望去,忽觉李佑白眼下的态度未免太过云淡风轻了,仿佛对于简青竹只身前往宝华殿的安危只是偶然一顾。

    她心中一惊,转念又想,不,也有可能是他心思深沉,不坦露于人前,她瞧不出来罢了。

    不过,简青竹一心要救庆王,周妙不禁有些怀疑,李佑白真会如书中一样么?还是袖手旁观?听之任之?

    李佑白对于李佑廉的感情可不算亲厚,庆王长到六岁,其间六载光阴,李佑白大部分时日皆在东宫与池州两处辗转,朝夕之情,兄弟之谊,少得可怜,并且庆王被养歪了,性子大概也不讨李佑白欢喜。

    若真不念简青竹的恩情上,李佑白真会想救庆王么?

    再者,若他真不救,简青竹怨他,恨他,他真会挽回她么?

    周妙越想越远,忽而又有些不确定起来,迎着李佑白的目光,诚实以答:“我猜不到。”

    李佑白并未再言,只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骤聚的阴雨,说:“不知这雨今日是下还是不下?”。

    周妙仰头去看,空气中微微湿润,可是不见雨点,天色亦还亮着,只是一两朵阴云随风盘旋。

    宝华殿前,简青竹心事重重地望着天,等到宫人传唤后,她才拄着木杖踏进宝华殿寝殿,跪地拜道:“参见陛下。”

    李元盛斜靠榻上,见她拄拐,脸上惊诧一闪而过,道:“医女受伤了?不必多跪了,上前来,朕有话问你。”

    简青竹抬眼,拄着木杖起身,缓缓走上前去,适才注意到寝殿之中竟无旁人。

    先前引她进来的宫人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

    李元盛上下打量她一阵,开门见山地问道:“朕为何昏睡?”

    简青竹答道:“陛下是中了毒。”

    李元盛细观她神色,重复道:“中毒?”

    简青竹只觉他目光逼人,垂眼道:“民女不敢妄言。陛下确实中了毒。”

    李元盛声音暗哑道:“听说你是简太医的女儿?”

    “正是。”

    李元盛幽幽长叹:“简临舟是个好太医。”

    简青竹心中一跳,只觉眼前的皇帝真是捉摸不定,只能恭恭敬敬地说:“谢殿下夸赞。”

    李元盛又问:“你的伤是何时伤的?”

    简青竹不敢撒谎,答道:“是两日前夜中一个歹人伤的。”

    李元盛眯了眯眼:“歹人捉到了么?”

    简青竹只摇摇头。

    李元盛冷哼一声,缓缓地问:“简医女此番有功,朕当赏你,你要什么赏?”

    简青竹思索数息,闷声道:“民女欲往昭阙阁专事问诊。”

    李元盛眉心蹙拢:“朕记得你从前医过大殿下的腿疾,为何又要去昭阙阁?”

    她的来历,杜戚毫无遮掩,说得明明白白。

    简青竹躬身拜道,说出了来时便想好的说辞:“民女近日来专研医经中小儿杂症,故此欲去昭阙阁。”

    李元盛目光锐利,牢牢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似是在分辩她话中真伪。

    简青竹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忽听他笑道:“念你有功,朕准了。不过……”李元盛话锋一转,“不过这两日,你且守在宝华殿中,说,说朕的痰疾又不好了。”

    简青竹不解其意,吓了一跳,登时抬眼望他,但见李元盛笑道:“朕说什么,你便做什么。”

    她心惊胆寒地点了点头。

    阴云随风散去,一夜无雨。

    隔天,宝华殿传出信来,皇帝痰疾愈发深重,半梦半醒,今日一早更是咳了血,急召李佑白与李佑廉往殿中侍疾。

    宫中人心惶惶,皇帝近些年来,发痰疾已有数回,却从未召二位殿下侍疾,更未曾昏睡多日,甚而咯血。

    此事非同寻常,不由令人浮想联翩,事关皇储,便是江山社稷。

    宫中暗流涌动,留青宫中亦陷入了一种焦灼的紧绷氛围。

    宫侍行色匆匆,服侍李佑白更衣。

    面君典仪自要周全,可既是侍疾,亦不可过于华丽。

    宫侍为他竖了黑玉冠,加深黛青袍,毫无纹饰,只领袖袍银丝暗纹流转。

    他神色泰然,端坐于木轮车中。

    周妙虽然心知此事只是浩海浮沉前的一处险礁,见他真要出殿门了,终究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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