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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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数落着,发觉他还是在盯,田岁禾不高兴了。“喂!说你呢……哎!”

    宋持砚忽然牵着她往一旁的巷子里走,什么也不说,虽然有在迁就她走得不算快。他突然这样,田岁禾一头雾水。

    “带我来这干嘛?”

    宋持砚什么话也没说,把她压在墙上,低下头继续盯着她。

    目光好像能灼烧人,田岁禾双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手上没有东西啊。不大确信,她又摸了摸,像猫儿在用一双爪子洗脸。

    “没东西啊……”

    她不解地眨着眼看宋持砚,他盯着她的眼神越发深沉了,她想起某些曾在黑暗中隐晦而温和的侵略,面上浮起潮红,噙着暧昧春意。

    宋持砚撬开她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

    田岁禾身躯一震。

    这、这……舌头第一次被他缠住,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她的触感都从舌尖开始被他吸走,脑子昏得要命,人也好像要变成风筝飞上天。

    好要命!她很害怕,不争气地咬了他。

    宋持砚停下来,没有继续的打算,但依旧把她抵在了墙面与他臂弯合拢成的一片天地之间。

    他用手指拂去她唇角被他留下的湿润,笑了一声。

    很短暂的笑,似一只飞鸟迅速掠过湖面,田岁禾心上颤动涟漪,觉得他是在笑她笨拙,湿漉漉的眸子一翻,含羞带恼地道:“笑……笑什么,都是第一次,你也没熟练到哪……”

    宋持砚一怔,身子更近地朝她下倾,影子和视线完全罩住她,清俊凤眸微眯起,“第一次?”

    他漫不经意地垂下眼眸,遮住眼底越发浓稠的黑暗,问她:“不是记错了?”

    田岁禾被看得六神无主,“没、没记错啊。”说完她突然醒觉,“不对,记错的是你吧?!”

    她当即恼了,“我说你怎么这样熟练,难道我在山里等你的时候,你在外头跟别的姑娘吃过舌头!宋持砚,你就是一个负心郎!”

    她要离开他,宋持砚一手撑着墙不动弹,将她软禁在怀中,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逃走的空隙,田岁禾一咬牙微微蹲下要从他支起的手臂下钻出去。

    宋持砚被她这一出弄得颇无奈,笑着将她拎起来。

    “没别人,别乱想。”

    他再次吻她。

    两个都是初次舌头相缠地交吻,尚不习惯。舌尖时而相互纠缠,时而因为承受不住过大的刺激回避彼此,在长巷深处隐晦地探索彼此。

    磕磕绊绊地吻着,不知过了多久,宋持砚克制地停了下来,牵着她从巷尾出来,一转头看到巷口几个护卫守在巷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尤其看到大公子冰凉的凤眸眼梢有微红的一道,而田娘子唇瓣殷红,眼角眉梢俱染着含情的春色,一看便知道两人在巷子里做了什么,几个护卫竟没能恪守训练,露出惊诧神色。

    田岁禾害臊地躲到宋持砚身后,宋持砚清了清嗓,冷仄仄道:“愣着作何?本月的月银不想要可以不要。”

    说完冷淡地拉着田岁禾往前走,来到人群之中,宋持砚的理智和所受教养也随着喧嚣回归。

    回想巷中情不自禁地压住她亲吻,他也不可思议。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大街上克制不住一动,将一个女子拉到巷尾亲昵,一发不能收拾。

    有什么在日渐脱离他掌控。

    田岁禾看他还是板着一张脸,悄然问他:“阿郎,我们的隔夜馍,是不是没了啊。”

    “阿砚?”

    宋持砚回过头。

    今日的主动也不算失控,毕竟她也在让步,日渐将他和三弟分开而视。

    他牵着她的手,神色竭力变得和缓,“是隔阂。”

    “哦,隔盒,那……那个盒子还在么?”

    “……没了。”

    “那太好了!那今晚还可以亲亲么?刚刚那样好怪,可是……好舒服。”

    “不……罢了,可以。”

    *

    “那里有个算命的,我们去看一看怎么样?”

    宋持砚低眸对上她的欣然盈着笑的眼眸,眼里也有笑:“你信鬼神之说?”

    田岁禾与他絮叨起来:“你忘啦?那一年隔壁山头的老孙头上山砍柴回来突然昏倒,看到什么都发抖,还总说家里有人。他家老婆子给求了一道符,烧了符水喝下去第二天就没事了。”

    宋持砚虽然鄙夷这些,但愿意纵容她:“既好奇,便去看一看。”

    摊子前是个年轻的小道士,小道士见着田岁禾,诧异道:“娘子!你不是在月老庙求姻缘的那位娘子么?”

    见田岁禾面露茫然,好似觉得他在凭空套近乎,为了吸引她算命,小道士忙道:“您忘了,可小道还记得,您的夫婿叫宋持舲!”

    摆摊的桌子搁下一把长剑,小道士望着小娘子身边的贵公子,瞧见对方寒意岑岑的眼眸,后脖子也一凉,当即闭嘴。

    但田岁禾已经听清了,身子晃了晃,宋持舲?好熟悉的名字,她茫然看着宋持砚,“阿郎……你不是叫宋持砚么?不对,阿郎,你不该叫宋持舲么?好乱……”

    宋持砚面色变得凝重,手紧拢住她肩头,温声道:“他记错了,别多想,我就在你身边。”

    小道士也忙道:“对!对!我好像是记错了!”

    肩头有力的大手挤走了田岁禾的冷静,她不再多想,热情地跟对方打招呼:“我撞着脑袋,忘了好些事了,道长怎么在这里啊?怎么,月老庙倒闭了?”

    真是扎人心窝,小道士正色道:“小道离开月老庙是因为看透了那庙中的贪婪本色,遂果断割席。”

    “这样啊……”田岁禾很钦佩,“那听起来,你倒也像个有良心的,不像有些奸诈的道士,挂个牌就要十文钱。”

    小道士讪讪干笑。

    他是因为月老庙被三个月的大火殃及,才不得不来到此处。不光是他,隔壁的清音观也烧了大半,都搬到了此处,他看了眼小娘子纯良温澈的眸子,和他身侧清贵矜雅的贵公子。

    这样的人物即便在权贵如云的祥符也是鹤立鸡群,小道士自然记得,这是当初跟在这位娘子身边的人。

    可是当时这位娘子还喊他大伯哥呢,他很快想通这两人为何在一块,大概是小娘子失了忆,觊觎弟妇已久的大伯哥趁机鸠占鹊巢……真是丧尽天良啊。

    但富贵险中求,小道士问道:“娘子可要算命?小道虽道行浅薄,但也算灵验。”

    田岁禾:“算。”

    但田岁禾秉持节俭习惯:“多少钱?”

    小道:“算命二十文,改命五十文,但娘子和你家夫君一看便是有福之人,想必只需收个算命钱。”

    “二十文?”田岁禾犹豫了,她打算放弃,有位阿婆打着蒲扇过来,低声与小道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上次您帮我儿子算的姻缘果然准,我按您教的去办,这小俩口果然不吵架了,腻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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